“也是粮票?”
谢鸿博看向妻子手里,那一叠的那么厚的东西,分明就是粮票啊。
“你说你是不是乱放了。”
侯翠屏看向谢鸿博,眼睛里面还有责怪,她们这样的家庭,现在每口粮食都是很金贵的。
现在不像之前了,这粮食越来越紧,她们这个身份也不敢行差踏错的。
她们的日子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我没乱放,我们这是遇到了好心人了。”
谢鸿博拿出另一份粮票给侯翠屏看。
“这是两份。”
侯翠屏望向丈夫,眼神里面的惊讶盖过了惊喜,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这两份粮票加起来,最少也得有一百斤,她再定睛一看,还是全国粮票。
全国粮票一斤最少能换一斤半的普通粮票,这么多的粮票,运作好了,她们起码大半年不用饿肚子了。
“那孩子是个好心的,还让我看好包裹,怪不得呢。”
谢鸿博想到陈雅楠提醒他看好包,他以为就是一句普通的提醒,谁知这包里面她放了这么多的粮票。
“你到底把东西卖给谁了,不会出问题吧。”
侯翠屏看到这么多粮票,唯恐自己的丈夫去干了不好的事情,她十分担心的问。
“放心,没事的,就是遇到了一个心眼好的人,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我回头找人去把粮票换了。”
有了这些粮票,她们就不用饿肚子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目前的困境是要过去了。
等撑到冬天过去了,春天一定会来的,日子也一定会好的。
燕子胡同。
王大帅出差回来了,这次出差他干的不错,刚被上级表扬了,不出意外,再在沪城一两年,他就能再挪挪位置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沪城已经被榨的差不多了。
再多的不是不能榨出来,是他不行,也不能榨了。
换个好地方,他的钱途会更好,老待在一个地方,他也会烦了。
等再在大陆干个三五年,他就要拿着手里面存的东西去港城。
港城不仅能三妻四妾,还遍地都是黄金。
在大陆虽然日子也不错,但手里的东西,他哪里敢明目张胆的摆出来,只能放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再等等,等一等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越想越开心的王大帅,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进了自己家。
这一进门,他就傻眼了,他东西呢?
他一整个屋子的红木家具,还有摆着的各种精巧不出格的摆件,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王大帅脑子宕机了几秒,不敢置信的推出去,又再次推开门。
门里的情形还是和刚刚看到没有什么两样,光洁可鉴的地板,干净的能照清他的脑门。
这都是陈雅楠用她的巨贵的无声拖地机拖出来的,干净的都能当镜子了。
这栋外面的东西陈雅楠都没有动,就一些破砖烂瓦的,黑灯瞎火的她犯不着摸进空间。
外面没有异样,但是屋子里面的东西他可都给搬走了,要不是屋子里面的地板撬的太费劲,地板她都不会放过。
多好的纯实木地板啊,打上油曾光瓦亮的,好看的不行。
就是她随便拖拖也能看出来,地板是个好东西,她是真的喜欢啊。
现在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要是之后去买,不仅买不到纯实木的,还都是放了胶水的,都是甲醛。
好的不是没有,几千块一平的地板都快赶上房子那么贵了。
好在没有时间,不然王大帅他们家,地板都没了。
但是就算如此,看到家里只剩下地板的王大帅心情也很不美丽。
他只是出个差,这家是被人偷了吗。
“袁卿卿,袁卿卿你死哪里去了?出来,你给我出来。”
王大帅大声的叫喊,他就怕袁卿卿带着他的家产和儿子跑了。
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有人回答,王大帅上了二楼的主卧。
卧室里面袁卿卿和她的儿子两个人睡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袁卿卿睡的这么沉,王大帅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家都没有,还睡的那么沉。
她怎么不睡死过去。
这其实不该怪袁卿卿,陈雅楠是按照上次估算的药量,但那会陈家是夏天,最后陈雅楠连门都给偷走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这次陈雅楠没有那么过分,好歹还给留了门和窗户。
老鼠进不来里面打滑,她算是留了情的。
但就是这样,封闭的空间陈雅楠的药效就更好了,袁卿卿和小孩就这么一睡不起了。
王大帅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将床上的人给叫醒,他刚刚愤怒的头脑冷静了一下。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用手上前去探袁卿卿的鼻息。
有气。
他有去探孩子的鼻息。
也有气。
王大帅难受的心好受了一点,但还是很生气。
“啪,啪......”
王大帅先是给了袁卿卿两个巴掌,但是两个巴掌下去了,袁卿卿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最后还是王大帅去楼下,接了满满的一碗水,全部浇在了袁卿卿的脸上。
袁卿卿被水浇醒了,冰冷的水,浇了她一整头,一整脸。
这个天气被这么凉的水兜头淋下,袁卿卿差点被冻的撅过去。
有水进去了她的鼻子,她差点就窒息了。
袁卿卿十分愤怒的睁开眼 ,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睁眼就对上了王大帅因为生气变得通红的眼睛。
“咳咳.....王大帅......你干什么,这大早上的你拿冷水浇我,你有毛病吧。”
袁卿卿一直都装的十分乖顺,但是今天她刚睡醒脑子不清明,再加上愤怒,她直呼了王大帅的名字。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干了什么。”
看袁卿卿这副表情,王大帅对她的怀疑消退了三分,但是他还是特别的生气。
家里的东西,每样都是他精心布置的,现在一样东西都没了,搁谁身上谁能忍啊。
袁卿卿这个吃白饭的,在家里天天无所事事,他就是出个差而已,她就能把家给看没了。
“我干什么了?我能干什么?”
袁卿卿十分心虚,她还以为自己和别人偷情的事情被王大帅知道了,她虚张声势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