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粗暴地挂断电话,跟他之前表现的谦谦君子反差太大。
老沈想让我除夕去他家里过年,这个事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去,但不能是除夕,因为除夕那天我儿子儿媳回家跟我过年,这个不能更改。
初一以后,我可以跟老沈一起过年。
但老沈昨晚一听我说除夕不能去他家,他就板着脸生气,还飙了一句脏话,我的心就咔哒一声锁上了。
我就没有了跟他聊天的想法。
今天晚上,我忘记了跟老沈约定去理疗的事情,跟女友们去聚会,让老沈在楼下空等了半天,我想跟老沈说声对不起,但他挂断了电话。
老沈并不是固定地天天去许家楼下接我回家,他是在不出差的时候,是在大许先生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才可能去许家楼下接我。
他在楼下等我时,基本不会给我打电话,他就是担心万一大许先生再找他,他就要去办事。
他的等待不是固定的模式,我也就忘记了这个约定。
晚上十点,我们几个女人的聚会才结束。
我穿过幽暗的小区走到家门口,旁边一辆车里,有人打开车门冲我吹口哨。
看到老沈那一刻,我心里还是感动的。
我笑了,回头看着车里的老沈:“沈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老沈说:“电话没电了,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呢,只能到这儿等你。”
我没有跟他深究电话到底是不是没电了,他能来,代表了他的诚意。
我脑筋一转:“你不会是认为我跟男人喝酒去了吧,想看看是不是有男人送我回家?”
老沈笑了,沉吟了一下,才说:“你心里一天都在想啥呀,我猜不透。”
我笑了,默默地看着他。“打算聊聊吗?”
老沈说:“进车里吧,外面冷。”
我说:“我先遛狗,遛完狗咱俩上楼去聊。”
我回到家,把打包拿回来的鸡肉和玉米面饼子喂给大乖,然后带着大乖出门。
我和老沈带着大乖在小区里溜达一圈,上楼时,老沈站在楼门口。
黑夜里,他的两只眼睛像两朵小火苗,在夜空里忽闪着。
我说:“上楼哇,不敢呢?”
老沈笑了,在身后捏了我手一下,低声地说:“我有啥不敢的。”
回到家里,我想烧水沏茶,忽然看到橱柜里摆放的一瓶红酒,那是我前两天买回来准备除夕夜喝的。
干脆,别喝茶了,喝酒吧。
我把红酒和启瓶器交给老沈:“沈哥,夜里喝点酒行吗?”
老沈说:“我一会儿还开车呢。”
我说:“喝完酒还开啥车呀,留下吧,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