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的心才安定了些,那男人却突然上前,一把扯住了白莺莺的长发。
“装什么清高,你知道我是谁吗?能被小爷看上,那是你们俩的福气,乖乖的伺候爷,伺候高兴了…”
白莺莺简直快要将后槽牙咬碎了,情急之下,举着酒瓶砸在了旁边的吧台上。
男人脸色忽变,没想到她的性子会如此刚烈,话都说不连贯了,“你…别乱来!”
阮清音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白莺莺,旁人要是真把她激恼了,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现场变得格外混乱,阮清音顾不上自身,猛地冲上前,一把夺走白莺莺的酒瓶。
“你冷静一下,不要为了这种人葬送自己的未来。”
白莺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余怒未消。
那男人原本还忌惮她手里的碎酒瓶,现在危险解除,又开始重新嚣张了起来,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阮清音。
“哟,瞧瞧我这是什么运气,一晚上有三场艳遇,一个比一个生得漂亮。”男人说着,突然上前,揩油似地用手指摸了一把阮清音的下巴。
白莺莺气得快要炸了,她大骂一声,一把扯掉自己头上碍事的假发,冲上前扇了男人两个耳光。
“老娘今天非得撕了你的臭嘴。”
“妈的,臭婊子,简直是给脸不要脸。”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招手人群里又多出来两三个高壮大汉,团团围住她们的去路。
阮清音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环顾四周,现场混乱一片,酒吧哪还有什么看热闹的群众,早就被三五个粗壮大汉轰出去了。
“外地人来旅游的吧,知道爷的名号吗?给脸不要脸,今晚你们是不从也得从。”
臣依蓓被全家人娇宠长大,哪见过这种不入流的流氓,她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两只眼睛红红,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
“别怕,别怕。”
阮清音一边安抚她,一边颤颤巍巍地解锁手机,准备给贺肆发消息。
下一刻,手机却被人夺走,一个留胡子的高壮大汉,像丢垃圾似的把她手机狠狠摔碎。
“怎么?还想报警,警察来了又怎样,你觉得他们会信谁的?”男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却突然吃痛地用手捂住一边的脸。
他目光凶狠,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白莺莺毕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常年因为减肥节食没有任何还手余地的女明星。
她才扇了两巴掌就被人推搡到一旁的卡座上了,即便这样还是扯着嗓子喊,“清音,你们快跑!”
阮清音有些绝望,睫毛轻轻的颤着。
一边是被人控制住的白莺莺,一边是躲在自己身后吓到六神无主的臣依蓓。
反观自己,还怀着孕…
那一瞬间,阮清音突然陷入无穷无尽的懊悔里,是她疏忽了,异地他乡,她们三个年轻女人来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
“哟,姐妹三个感情挺好呀,商量商量谁先来,把你彪哥哄高兴了,今晚动手伤人的事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白莺莺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突然愣住,借着灯光,果真细细打量起来她的长相。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刘彪细细地想着,是觉得这张脸有点面熟,但冷不丁一想,却又毫无厘头。
“你谁啊?”
“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报警,并且在微博上将这件事情曝光,你是地头蛇也好,富二代也罢,都别想用你自己的势力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白莺莺是在拖延时间,男人果真被她的气势唬住,再也没有轻举妄动。
男人脸色已经明显有些不好看了,“你是谁?说这么一大堆唬人的话,老子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不是随口编的在骗人。”
“你大可以现在拿出手机搜我的名字!”
男人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好啊,那我就搜一搜…你说啊!”
阮清音脸色微变,她清楚事态紧急,这是下不得已而为的办法,但一旦将身份公开,对对方是一个威慑,同样也是主动将命门递给了别人。
但凡是有些手段的人,都能想到买黑稿和舆论对白莺莺施压,再断章取义的截取一些酒吧里的监控画面,白莺莺的星途算是彻底毁了。
阮清音瞳孔微缩,冲着白莺莺拼命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白…”
白莺莺的话还没说完,两个男人便拎着高尔夫球杆走进来,酒吧镭射灯照在两人身上,一时间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少爷,他们用球杆将兄弟们打伤了,其中一个还打电话报了警,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撤?”
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跑进来,鼻青脸肿,张嘴说话的间隙,嘴巴还在流血。
仔细一看,才发觉他的门牙都掉了一颗。
“我不是让你派人守在门口吗?”
男人面色惊恐,“咱们的人打不过他们,那两个人是练家子!”
“一群废物!”
那个自称叫刘彪的男人气得顺手抄起旁边的酒瓶磕碎,“谁干的!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坏老子好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狠狠地抽了一杆子。
贺肆咬着后槽牙,几乎使出全力,近距离的挥杆,刀背式的金属高尔夫推杆重重一击砸在男人头上。
“四哥,别把人打死了…”宋望知出手阻拦贺肆,生怕他一个不冷静真将人打死。
宋望知尚且还存在最后一丝理智,可在看到躲在最后面瑟瑟发抖的臣依蓓时,心里某些东西轰然倒塌,眸子的猩红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这双手平日里拿惯了手术刀,做的全是些救死扶伤的神圣事。
可今天,他却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畜生。
宋望知上前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他早已被打得满脸是血,看不清原本的长相。
“你把她们怎么着了?”
“求你们饶了我,我不敢了…”男人意识模糊,嘴里全是求饶的话。
贺肆眸子深不见底,听到这话突然扯着嘴冷笑,下意识握紧高尔夫球杆,“你还有脸求饶?找死…”
“四哥,我已经报警了,给他点教训就算了,没必要在手上沾这种畜生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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