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琴酒给奥维多换了个住处。
这回新地址捂得严严实实,连消息灵通的贝尔摩德都无从得知。
“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赤井秀一踏入房间时,这位千面魔女正在抱怨,然后坐化妆台前摆弄她的易容道具。
当他走近,才发现那是一张尚未完工的人皮面具,覆在头模上被细致的描绘着。虽说只是初具轮廓,但那眉眼的弧度,分明就是奥维多的模样。
只不过眼尾处晕染着蓝紫色的珠光眼影,还零星点缀着碎钻和类似鳞片的装饰物,深蓝卷发下露出的也不是人类耳朵,而是一对尖尖的耳鳍。
“你觉得这个妆如何?”贝尔摩德将亮片点在眼角,勾唇笑道。
赤井秀一视线在上面停顿了一瞬,随即移开:“深海人鱼?我以为你会把他比作塞壬更贴切。”
“哦?真令人惊讶,你竟然对神话故事也有研究。”她稍稍侧身,眼尾的笑意带着几分促狭:“的确,只要他想,总能让人甘愿溺毙在温柔乡里——看来你对此深有体会呢,莱伊。”
赤井秀一没有接话,目光在化妆台上浚巡。
“奥维多的妆都是你化的,”他语气笃定到不似疑问句,“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他偶尔会带着精致的妆面,房间里却找不到任何化妆用品。”
“唔……你猜对了,亲爱的,我确实经常为Orvieto上妆。”贝尔摩德指尖摩挲着面具的唇形,“那样漂亮的脸蛋,就像一张完美的画布,谁不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色彩?”
然后她托着下巴,目光似笑非笑,“说不定你们某次深情拥吻时尝到的口脂,就是我亲手为他涂的呢?”
这调侃太过直白,赤井秀一表面神色波澜不惊,记忆却不可自控地开始翻涌——
那晚的吻热烈且失控,他又被情..欲冲昏头脑,根本无暇注意奥维多是否涂了唇釉。
但他印象里,确实从奥维多唇上尝到过令人着迷的甜味。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要找Orvieto的话,从我这儿可问不出答案,”贝尔摩德耸了耸肩, “不过——或许还有个地方值得你去碰碰运气。”
“哪里?”
“Sherry。”
赤井秀一注意到,贝尔摩德吐出这个英文单词时特意加重了读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微妙且难以捉摸的意味。
但她很快换成了戏谑的口吻,当然,主要是针对他的。
“真名是宫野志保,怎么样?这你应该不陌生吧,毕竟谁都知道当初……”
赤井秀一眉头一跳,贝尔摩德俨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说起来也真有意思。”她意味深长地说,“宫野家这对姐妹花,你先是靠姐姐进组织,现在又要通过妹妹找情人,命运还真是喜欢兜圈子。”
“……我跟她没有关系。”
赤井秀一终于忍不住蹙眉打断:“不过宫野志保这个名字,我倒是有所耳闻。”
“哦,这可一点不意外,毕竟是……天才科学家。”贝尔摩德刻意拖长尾音,“自两年前从国外学成归来,现在已经成为了组织重点培养的实验室新星。怎么说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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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继承衣钵了。”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记下这个情报,然后才问:“所以她为什么会和奥维多认识?”
“谁知道呢?可能是觉得同病相怜吧。”
“同病相怜?”他挑眉。
“是啊,以为都是被组织囚禁的困兽,渴望着自由,”贝尔摩德神色漫不经心,“可惜了,她不知道,Orvieto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金丝雀——”她忽然笑了出来,“那孩子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看到他们想看的模样。”
“不过拜你所赐,Gin禁止我接触Orvieto,这段时间,倒是便宜那女孩了。”
贝尔摩德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讨厌宫野志保,甚至连装都懒得装。
赤井秀一没去追问她对宫野志保的敌意来源。毕竟贝尔摩德就像一团迷雾,危险且不可控,你永远摸不透她的真实意图。
就像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贝尔摩德对他、琴酒与奥维多这场三角游戏如此兴致盎然。
——啊,真是讨厌的神秘主义者。
赤井秀一忽地想起了另一个人,思维忍不住发散了一瞬,心想,这两人相性倒挺一致的,或许意外地合拍。
最后离开时,即将踏出房间的那一瞬,赤井秀一听见了身后贝尔摩德那句意味深长的低语:“Gin……你现在可真像条护食的恶龙,生怕别人抢走你的珍宝。”
赤井秀一脚步微顿。
恶龙吗?
琴酒是妄图独占宝藏的恶龙,波本是暗中窥伺的毒蛇——那么他呢?
他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