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第一次听说奥维多这个名字,是因为苏格兰。
那天他刚完成一个为期三天的狙击任务,回到暂住的安全屋,正好撞见苏格兰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眼下两轮青黑,活像是经历了一场精神拷问。
比起总不对付的波本,苏格兰在威士忌组里算得上好相处。正因如此,男人罕见的疲态才让赤井多看了一眼。
“陪逛街的任务很累人?”他随口问道,枪袋重重落地。
而苏格兰像是才惊醒,烟灰簌簌落在虎口——赤井秀一眼尖注意到那里有道月牙形红痕,像被什么小动物咬过。可还没等细看,那只手就被藏进了阴影里。
“……算是吧。”苏格兰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句。
在组织里打听单人任务是大忌,赤井秀一深知这点,见对方不想多说,便没再问,转身准备往房间走。
可就在开门的瞬间,他身后忽然传来了苏格兰刻意压低的声音,“莱伊,那孩子……”
赤井秀一握着门把回头,苏格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指间燃起的青烟扭曲了他惯常温和的眉眼。
“如果哪天贝尔摩德让你去见他,”说到这苏格兰顿了顿,赤井秀一注意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之后声音放得更轻,“别看他的眼睛超过三秒。就当是……我的职业建议。”
“你说的是谁?”
“奥维多,”苏格兰碾灭烟头,火星在陶瓷凹槽里挣扎着熄灭,“琴酒养着的那个。”
赤井秀一挑了下眉 。
他好像知道苏格兰说的是谁了……稍微有那么点耳闻。
毕竟组织里大人物的花边新闻一向受人关注。
记得刚进组织那会,还经常有人把他们凑一块嘲讽,说一个靠女人上位一个靠男人,简直是绝配。
赤井秀一因此印象深刻。
只可惜,被嘲讽的另一位保密工作实在太好,长相性别一概打听不出,更别提名字了。也是这会他才从苏格兰口中得知,原来是叫……奥维多?
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情报需求,赤井秀一都想再问上几句,奈何苏格兰像是接到了什么紧急任务,匆匆起身离开,这天再没有回来,之后也没再提起。
于是这句话成了一个未解的警告,直到两周后贝尔摩德的那通电话才接上后续。
—
“小祖宗又开始点名了。”
女人的嗓音裹着电流声,慵懒中透着一丝玩味,“而且他这次指名要你,莱伊。”
赤井秀一迅速检索记忆——那些伪装的身份、接触过的目标,甚至是酒吧擦肩而过的侍应生的脸,他一一回忆了个遍。最后确定除苏格兰似是而非提过的那句话,他和这个奥维多从未有过交集。
“……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号人物。”赤井秀一谨慎回应。
“哦,亲爱的,”贝尔摩德的笑声震得听筒微微发麻,“蝴蝶需要认识蛛网吗?它只在乎哪根丝线最漂亮。”
可惜这条命令来的不巧,得到消息时赤井秀一正在布鲁克林,于是这份“殊荣”便阴差阳错落到了波本头上。
至于为什么不是苏格兰……
“他说对苏格兰很满意,但想要点新鲜感。”说这话时贝尔摩德语气促狭,“所以波本现在正黑着脸挑领带呢。”
……画面感还挺强的。
赤井秀一几乎能想象到波本此刻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太理解这种抗拒了。
一个把效率视为生命、野心勃勃的情报专家、组织里有名的“业绩狂魔”,竟然要浪费时间去给个小情人当保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莱伊”的替代品,所谓的“第二选择”——
这样的双重打击,足以让那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气到内伤。
呵,有趣。
赤井秀一这次彻底记住了奥维多这个名字。
—
回国后没多久,威士忌组搬进了新安全屋。
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唯独隔音效果稍差,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三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除了执行合作任务时会短暂聚首外,平日里基本是各忙各的,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组织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贸然交流重要情报无异于自寻死路。
即便赤井秀一清楚自己的FBI身份,也隐约察觉到苏格兰可能也背负着特殊使命……但毕竟还有波本这个变数在,他依然保持着最高级别的警惕,连最细微的试探都刻意避免。
他们日常交流仅限于最表层的寒暄。
只偶尔在任务结束后,为了缓解紧绷的神经,才会聊些无关痛痒的组织八卦,除此之外谁都不会多说半句。
—
因此那天赤井秀一领完任务回来,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交流声,尤其断断续续的词句里还夹杂着“你也……”、“脱……”之类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时,他真心觉得奇怪。
连擦拭枪械的手指都不由停下了,心想,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随后赤井秀一出门,与波本在客厅迎面撞上。
不开玩笑,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在心底骂了句“晦气”。
但反常的是,这个向来对他横眉冷对的男人,此刻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在做什么?”赤井秀一皱眉。
波本没有直接回答,反倒一反常态地伸手来拍他的肩膀。
赤井秀一侧身避开这个可疑的举动,对方却不以为然地转了转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古怪笑容。
“哈……没什么,”波本拖长声调,每个音节都像浸透了恶趣味,“只是想祝·你·好·运而已。”
说完这四个意味深长的字,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满腹狐疑的赤井秀一站在原地。
他的直觉在疯狂报警——苏格兰和波本的反常举止,必定与奥维多脱不了干系。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琴酒豢养的小情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两个身经百战的代号成员变得这般奇怪?
怀揣着这个疑惑,赤井秀一驱车来到了公寓。
—
这次初见他至今难忘。
—
房门才推开条缝,一股混着雪松气息的苹果香便缠了上来,屋内光线昏黄暧昧到连脚步都不自觉迟疑。
赤井秀一刚踏进房间,皮鞋尖就抵住了什么硬物,他低头一看,百达翡丽。
视线向前延伸,角落摇曳的烛光几乎将地毯投成了柔亮的琥珀色。
满地散落的美元钞票像是被揉碎的金色落叶,铺了足有半寸厚,跑车钥匙与烟盒散落其间,旁边还斜躺着一幅被撕开的《人间乐园》复制品,画布上印着个灰扑扑的鞋印。
一片奢靡的狼藉。
可真正让赤井秀一肌肉绷紧、后退半步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沙发上那个身影。
“……需要我晚点再来吗?”
话出口的瞬间,他的右手下意识扶上门框,做好了随时抽身而退的准备。
为什么?
因为那个趴在沙发上看书的少年根本未.着.寸.缕,连他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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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也没反应,就那样大方地展露着身体。
黑发散落如绸,赤.裸的脊背在暖光下如同新剖的象牙。玉白的小腿交叠着,足弓每一次轻绷,都晃得脚踝银链上的铃铛叮当响。翻页时肩胛骨耸动,像是蛰伏将飞的蝶翼。
只一眼,赤井秀一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可特工本能早已将所有细节尽收眼底——流畅的背部线条、脊椎凹陷处的阴影、如酒盅般深陷的腰窝,再往下…….
“你挡住我的光啦。”
少年忽然开口,蜜糖般黏稠的声线里带着鼻音,简直像在撒娇。
即便经历过FBI与黑衣组织双重反诱惑训练,赤井秀一这刻仍感到后颈泛起薄汗……他为他的肤浅感到可笑,可不得不承认,眼前局面远超他的经验范畴。
赤井秀一盯着地面凌乱交错的钞票:“奥维多?把衣服穿起来再——”
“啪嗒”,突兀响起的合书声打断了他的话。
循声望去大概是每个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等赤井秀一意识到不妥已来不及。
他这次不仅看清了书皮上《一千零一夜》几个烫金大字,更撞进了奥维多那双雾雨初霁的墨瞳。
心脏蓦地跳错了一拍。
这双与发丝同色的眸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不自觉被吸引,视界也不断地缩减、缩减、再缩减,最终只能一寸寸去描摹那张精致到近乎妖异的面容,再看不进其他任何东西。
而不知是哭过还是被人粗暴揉弄过,少年眼角泛着薄红,更显楚楚动人。
“你怕看?”
说这话时奥维多语调仍是上扬的,甜腻嗓音里还掺着孩童发现新玩具的惊奇。
他伸手扯过搭在沙发扶手的衬衫——因为大了很多,赤井秀一猜测那是琴酒的尺码——慢条斯理地披在肩上,钮扣一颗未系,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然后他赤足踩上地毯,步步逼近。
“琴酒说你很危险。”奥维多抱怨着,浓郁的苹果香混着情..欲过后的靡丽气息扑面而来,“可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赤井秀一后背抵上冰凉的门板,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没有闪躲逼近的气息,只是将脸转向一侧,可余光却从壁镜中窥见更糟糕的画面。
在那若隐若现的衣摆下方,奥维多腰侧的位置,有几道发青的指印。胯..骨处的深红吻..痕刺目且张扬,像是某种霸道的宣告主权的烙印。
“……任务没说要应付这种场面。”赤井秀一闭上眼,声音低沉且带着警告,“我想琴酒也不会允许你如此放肆。”
可闻言,奥维多竟笑了。
他指尖戳在他的喉结上,冰凉的触感让赤井秀一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琴酒?”奥维多歪头,黑发滑落,露出了颈侧更深的咬痕,“他现在不在这里呀。”
他踮起脚,一点点靠近,唇几乎要贴上赤井秀一的唇。
可就在赤井秀一条件反射扣住他手腕的刹那,又忽然狡黠退开,银铃声清脆如碎玉。
“别这么紧张嘛,莱伊先生。”
赤井秀一的手还悬在半空,奥维多已经轻巧地退到安全距离。少年歪着头打量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眼角。
“我只是喜欢你的绿眼睛,”他笑着说,“比琴酒的还好看。”
然后踩过满地钞票坐回沙发,随手捞起那本《一千零一夜》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弯成新月的眼睛。
“而且,下次别在这么近的距离闭眼了……”书页后传来含混的哼笑,“那样子……我会误会你在等我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