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晴心里大为感动,要不是陆淮之找过来自己恐怕不好脱身,她倚在陆淮之胸口,仰起头感激地说:“谢谢你,阿淮你都救了我三次了……”
男人低头看她,英俊的五官在阴影中更显深邃,白晚晴一时看得呆住。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多么美丽,像是尚沾着露水的花儿,美丽、脆弱,又带了三分妖娆。
他猛地闭上眼,片刻后才重新睁开,一双眼比夜色还要深沉,他哑声问她:“姑姑为何不肯唤我子骞?”
白晚晴一怔,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我不好跟嫂嫂叫得不一样……”
陆淮之略略偏头,以近乎呢喃的语气道:“那以后姑姑私底下叫我子骞可好?”
白晚晴:“...好……”
然后耳畔就再次响起他低沉的嗓音:“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姑姑就唤我子骞。”
等白晚晴体内的药效终于平息下去,她才被陆淮之抱着出了竹林,落地的时候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亏陆淮之及时揽住她,语带关切地问:“姑姑没事吧?”
白晚晴软软嗯了一声,眼睛里还带着些雾气,脸上的霞色仍残留了一星半点。
陆淮之目光微暗,俯身替她整理衣裙。
他们在隔壁房间找到了被迷晕的如梦,白晚晴狠掐了一番人中才把她弄醒,如梦听说刚才的事后大骇,哭着就跪了下去,白晚晴当然不会怪罪她,安抚好她的情绪后便跟着陆淮之去见了郑广原。
陆淮之先前便让如烟带着郑广原去寻将她支开的丫鬟,此时已经拿住了人,倒还真是将军府的下人,因为之前那婢女称是瑞安县主请白晚晴前去,且屋子里还有瑞安县主的衣裳,陆淮之便先从瑞安县主那边查起,同时配合这边的线索进行追查。
这么一查,竟发现有许多地方与他们想的不同,最后层层排查下去,午宴前就真相大白了,整件事真正的主谋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给白晚晴下套想要害她的人竟然不是瑞安县主,而是锦乐伯夫人。
这的确令人意外,不过说到锦乐伯夫人的动机,倒也与原先白晚晴以为的差不离。
锦乐伯夫人四年前就已成亲,嫁的是当时的锦乐伯世子,现在的锦乐伯,锦乐伯当年也是白晚晴的仰慕者之一,曾经还托人上门提过亲,并且不止一次,而是整整三次。
在三次提亲被回绝之后,锦乐伯世子便在父母的安排下娶了现在的锦乐伯夫人,后来老锦乐伯去世,他便承了爵,成为新的锦乐伯。
但锦乐伯成亲之后对白晚晴仍旧念念不忘,还在书房里收藏了她的画像,甚至有两次被锦乐伯夫人发现他在画白晚晴的肖像,这对锦乐伯夫人来说是个极大的侮辱,跟锦乐伯大吵了好几回,最后以锦乐伯保证他再不画白晚晴的肖像告终。
但这件事对于锦乐伯夫人来说始终是横在心里的一根刺,加上后来又出了刘世子那件事,她就更加觉得白晚晴是个祸害,原本她在得知白晚晴也会来将军府之后就做好了安排,并且打算撺掇好友对付白晚晴。
谁知瑞安县主没答应,她心里又不想错过这个时机,于是她便故意将茶水倒在瑞安县主的裙子上,哄她去换了衣裳,再用这件换下来的裙子布了局,而那个被陆淮之一脚踹到墙上撞死的男人则是她在外面找的个地痞,说好了办成之后就给他一笔银子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