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门没关,里面摆了张屏风,屏风后面坐了个女人,只露出后背,长长的裙摆拖拽至地面,白晚晴瞧着那裙子果然是瑞安县主,当下心里便没再怀疑,那婢女又对她道:“白小姐请进,这位姑娘请随我到隔壁等候。”
白晚晴冲如梦点点头,如梦便和那婢女去了隔壁房间,她抬脚走进去,鼻端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当下心里还未警觉,只对屏风后的人开口道:“县主叫我来想说什么?”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关上了,白晚晴一惊,回过头便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那人她并不认得,只是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一双眼睛直在白晚晴身上打转,满脸贪婪好色的表情。
白晚晴立时发觉自己中了套,她几步走到屏风后面,发现那所谓的瑞安县主不过是个搭着衣裳的架子,这时那男人已经走到她身旁,白晚晴正想呵斥却发觉身体一软。
白晚晴瞳孔微缩,意识到这屋子里怕是点了邪门的香,她用力咬破舌尖想使自己清醒,那男人却已步步逼近,嘴里还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就在他将手向白晚晴伸来之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大力踹开,下一刻那男人就横飞出去一头撞在墙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白晚晴视线有些迷蒙,仰头看向站在身前的人,来人背着光,五官看不清晰,唯独腰间那枚羊脂玉佩格外熟悉,他蹲下身刚将白晚晴扶起来,忽然耳朵微动,沉声道:“有人来了,姑姑先随我避一避。”
他将白晚晴抱在怀里,从房间里侧的窗户跳了出去,房屋后面栽种着一片凤尾竹,正好够两人藏身,当后头来的一群人进入房间时,陆淮之刚刚抱着白晚晴躲进竹丛里。
他对白晚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倾听房间里的动静。
方才吸入的香还在体内持续生效,虽不至于理智全无,但白晚晴仍下意识往他身上靠近,她将脸埋在男人肩头,努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房间里的人来了又走了,似乎是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带了出去,白晚晴靠在陆淮之的颈窝小口喘息,就在这时陆淮之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姑,他们走了。”
“呜……”
他身上的竹香不断钻入她的鼻端,白晚晴攀住他肩膀的手微微颤抖,想要坐起来却又提不起任何力气。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后腰,将她牢牢固定住,陆淮之在她耳边轻声说:“姑姑,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少了平日的清朗,多了几分磁性,白晚晴小声地说:“陆淮之,你放开我……”
连阿淮都不肯叫了,陆淮之眸色微深,扣住女人腰部的手臂又紧了紧,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姑你….别动。”
白晚晴咬了咬舌尖,努力打起精神跟他说话:“阿、阿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陆淮之垂在身旁的手紧握成拳,过了半晌才回答道:“我看见姑姑的丫鬟独自一人,上前询问才知道她受人所托去送东西,回来后就找不着姑姑了,我觉得不对劲便让她别声张,找了几个人询问有否见过你,然后就找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