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蕴匆匆从商城出来后,意外碰见了许繁。
“宋老师,好巧!”
许繁惊喜叫住她。
两人之前在机构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许繁算里头唯一正常的老师,不拜金不谄媚,挺对宋知蕴胃口。
她们去附近一家麻辣火锅店吃饭。
“宋老师,现在在哪高就呢?我最近找到另一家机构上班了,就城北那家芭蕾机构,工资待遇比不上墨梅,但凑合还行。”
宋知蕴笑容黯淡几分,“我目前还是无业游民。”
许繁惊讶,“你这么优秀的专业条件,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找到工作?”
说来也怪,宋知蕴最近去不少机构面了试,面试时都谈得好好的,老板们看起来对她颇为满意,结果一回去后,什么声响都没了。
宋知蕴无奈摊手,“或许我名声臭了吧,现在整个教培圈子都觉得我是勾引老男人的狐狸精。”
“林在熙才是狐狸精!”一提到她,许繁眼中顿时折射出八卦的光芒,“你还不知道吧,林在熙背后那个大佬最近也坐牢了!”
“真假的?”
“真的!我之前听说她还苦苦求着她榜上的那个大佬救她,没想到那大佬隔天也一起进去了哈哈哈哈!”
宋知蕴睁大眼睛,“还有这种好事?”
“而且最刺激的还是他老婆亲自举报的!举报他贪污!还举报他在外头包养小三!把他和林在熙的床照发的满天都是,我这儿还有保存呢,你要不要看看?”
“这不用不用了。”宋知蕴狂摆手,“我还不想长针眼。”
许繁噗嗤一声笑出声,“反正林在熙这回真的彻底玩完了,既犯刑事责任,又品行败坏,就算三年后再出来,那名声也彻底烂了!我要是她,这么社死的事情,还不如在里面坐一辈子牢算了。”
宋知蕴抿了口饮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若不是林在熙故意算计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两人聊完八卦,许繁吃着火锅,透过眼前的火锅热气,忽然盯住宋知蕴,“其实宋老师,你长得这么好看,条子又那么好,你完全可以去雁芭争一争啊!你又不比那几个大学同学差。”
雁芭……
宋知蕴筷子微顿,笑了笑。
“咱们还是先吃火锅吧。”
……
吃完火锅后,许繁说自己去一趟医院看看脚。
“你脚怎么了?”
“今天教学生连腿转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走路有点疼。”许繁抬起头,“听说市里三甲医院最近新来了个超帅的骨科医生,我正好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宋知蕴:“……”
你到底是花痴还是真的脚崴了。
她本想陪着许繁一起过去,没想到贺夫人电话打来了,许繁就挥挥手说自己先过去,不然万一帅哥医生下班,她艳遇不上的话会很难过。
“蕴蕴,下午你进店后有看到什么吗?”
宋知蕴顿时想起在更衣室里,贺宴礼在她身后的流氓举动,心里一阵心惊肉跳。
“……就是纪小姐挑衣服,少爷在旁边帮忙一起挑。”
“呵,说好听点是挑衣服,实则还不是一起挑内衣么。”贺夫人冷哼一声,“纪小姐是不是对阿礼很主动?”
宋知蕴点头。
纪云蕊是挺主动的,说出的每句话都很露骨,不让人想多都难,但贺宴礼也愿意配合着她。
贺夫人没继续说话,但宋知蕴能察觉她对纪云蕊的主动挺不满的。
贺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贺夫人最希望能找到一位贤惠端庄的儿媳妇,以后重要场合撑得住场子。
而纪云蕊这段时间半夜露宿、外地追逐、今天还大庭广众挑情趣内衣,行为太露骨放荡,不是贺夫人心中满意的儿媳妇。
但贺宴礼要是喜欢,谁能阻止。
晚上。
宋知蕴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
入住铂金湾已经一周,贺宴礼今晚还是头一回来,她用最快速度跑到房间里换上一套最保守的睡衣!
贺宴礼信步踏入客厅,脱了外套,又摘了手表,姿态像回家一样慵懒。
“热水放了吗?”
“没放。”
他刚想说去放,结果一抬眼,宋知蕴穿着一身粉色的棉服睡衣站在不远处。
裹得活脱脱像只粉色的熊。
他眼神一下有些危险,“宋知蕴,我记得我白天让你换得不是这一套吧。”
宋知蕴纹丝不动,“今晚天气又转凉了,我怕冷,所以晚上多穿点。有问题吗?”
贺宴礼径自越过她,去浴室洗澡。
“你脑子进水,夏天穿冬天衣服,我懒得管你。”
宋知蕴嘴上没回,心里飞快把贺宴礼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你才脑子进水。
你全家都脑子进水!
她飞快躺进主卧床上,原本想把门也反锁,后来一想,这是贺宴礼的公寓,他要是真想进来砸门都可以,反锁完全多此一举。
她闭上眼。
过一会儿,身边的床陷了一半下去,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沉木香,还混合着海盐味的沐浴露味。
是贺宴礼躺上来了。
宋知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装睡。
那头似乎也没传来什么动静。
宋知蕴等了好一会儿,猜想贺宴礼没准因为太困睡着了,她刚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就对上一双深幽危险的眼眸。
“就知道你在装睡。”
“……”
男人穿着灰色的蚕丝睡衣,正眯着眼睛打量她。
“…什么装睡。”宋知蕴当场被抓包,轻声嘟囔,“我这是睡一半睡醒了。”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流泻在女孩儿白皙透亮的脸颊上,那眼眸也水灵灵的,贺宴礼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蓦地压住她。
“还记得白天答应我什么了吗?”
体温炽热,男人的滚烫,不言而喻。
宋知蕴心脏扑通乱跳,“贺宴礼,我现在不和你做那种事了,你别想霸王硬上弓。”
贺宴礼越逼越近,近到下一寸就要吻住她。
宋知蕴紧张得睫毛狂颤,立刻闭上眼。
半晌,他迟迟没动作。
她艰难吞咽了下口水,头顶却传来一声轻笑。
宋知蕴睁开,再次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你……”
“等了那么久,是在等我亲上来吗?”
男人薄唇擦过她的脸颊,带来酥麻的痒意,还有暮春三月难得涌来的温柔。
“那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