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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作者:李道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黑鱼被炸后登时来了气性,使了妖法唤潮涌水柱托住身躯,正要朝游银咬来——


    “当——”


    这鱼的巨齿与伏诛相撞,火花四溅,发出了兵戈交接之声!


    方才宁逍眼疾手快地祭出灵刀挡在他身前,她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抵着刀身,使了道法用浑身蛮力硬生生扛起了那鱼巨大的身躯。


    小韵见此将手中一枚黑色石子掷出,在空中瞬间幻化作一个庞然大物,那物体似有千斤重,朝着那水妖的鱼脑狠狠敲了下去。只闻“咚”的一声巨响,这声音大的仿佛敲在一个巨型木鱼上。


    何韵有一招自创的功法,名为“秤砣功”,是她日日称材捡药所悟的,宁逍曾嫌过这功法命名太过俗气,她却笑道:“嘿嘿,大雅大俗,大俗大雅嘛~”


    此时黑鱼被秤砣砸晕了,有瞬间的滞空。开心便顺势施展身法,拉扯出无数条金光发亮的锁链,将天空都照亮了。金链盘结,犹如一张紧密的渔网般附着在那黑鱼的体表,他用困灵锁将这黑鱼捆了起来。


    借此,宁逍再次凌空而起,找准时机用双手将灵刀狠狠送进了鱼腹里。黑鱼吃痛,挣扎了一下,摔落下来,“轰”地倒在了河边的堤坝上,庞大的身躯令地面都为之震了震。


    宁逍跳下鱼身,将这兴风作浪的妖物仔细瞧了瞧。


    原来这妖物不是蛟,还只是一头未成年的蛟鱼,只是吃得太多才尤显得体庞如象。


    “仙师饶命啊!仙师饶命!”


    那蛟鱼妖发出了幼童的声音。


    它在她刀下不住地颤抖求饶,盘大的眼睛似想流出泪来。


    但鱼,又怎么会哭呢?


    宁逍寒面冷声道:“你这妖鱼,胆敢装作蛟龙作乱!瞧你做的这些好事......我渭水一带被你害死了多少百姓!”说着,又将刀往下深入几分。


    “啊——仙师冤枉啊!”那蛟鱼疼得嗷嗷哭叫,“仙师!仙师我...啊!!嗝——”


    这妖似乎想解释,游银嫌它吵闹便又捏了个雷诀想让它安静些,却忘了雷能通水,倏然间电得它打了个哭嗝,吐了大串臭气熏天的鱼泡泡。


    宁逍迅速屏气,眉头都拧了起来,很是嫌弃的样子。


    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叫众人帮忙将这胖头鱼整个拖上了岸。开心将困灵锁多绕了几圈,又将绳索分别缠绕在四角的桃木上打下了桩,还贴了道灵符以防这鱼逃跑。


    蛟鱼瞧着他们的动作,又发出可怜兮兮的语气:“仙师啊,小蛟知错...仙师可否送小蛟回东海?”


    宁逍正在帮忙检查困灵锁的紧实度,闻言一愣,轻轻挑眉道:“喔?你犯了滔天大罪就想一走了之?”


    “真不是小蛟的错啊!!小蛟只是想回家,谁知那甘霖国师骗我说往这条大河里游就能回去!小蛟进了这里就迷了路了,小蛟、小蛟真的只是想回家而已......”


    说着说着它语气哽咽,张了鱼嘴又想打嗝,宁逍眼疾手快地摁住它。


    “你是说......你从甘霖国来?”


    “唔!唔唔!!”


    蛟鱼被她按得咽下了这股气,轻轻摆动鱼身似乎想说话,宁逍见状放开了它。


    “哈......不!小蛟是来自东海的北面,唔,也可以说是北海吧...从前在蓬莱的岛域内修行。总之,小蛟只是搁浅在了东海,被国师所救才带回了甘霖,啊,不过...国师对小蛟可好了,让小蛟吃了许多从未尝过的河鲜!”


    “蓬莱仙岛?那儿还有人?”


    “那当然啦!蓬莱上还有龙门呢,若能跨过龙门,小蛟就能成龙神了!”


    “呵,你这蛟鱼倒是有志气,不过...你连蛟都不是。”


    蛟鱼化蛟要个千年,再化龙又是千年,成为龙神前还需得先化角,这期间耗费的光阴却不知凡几。现如今这天地间灵气缥缈,修行速度与日骤减,寻常低阶修士的战力还不如一个凡界武夫来的强劲。


    化鱼为龙?简直天方夜谭!


    那蛟鱼似是不满她的话:“仙师莫要瞧不起鱼了!小蛟的先辈里就有成功的例子!”


    宁逍不欲与它浪费时间:“那甘霖国师交代了你什么?”


    鱼脑晃了晃:“不记得了...国师只叫我进了这大河后一直往西游...唔,不过仙师可掰开小蛟的鳃部看看......”


    宁逍眯了眯眼,唯恐它有诈,便借了旁人的刀挑开着这鱼的气鳃,见鳃口挂了个亮晶晶的东西,她使刀用了巧劲将其取下送至眼前,发现是块黑色的晶体。


    “什么东西?”


    “国师说这是个很好很好的宝贝,可以引小蛟回家。”


    看着像是......避水珠?


    这黑色晶块表面附着一层忽明忽暗的紫色光晕,确实是个法器,却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避水珠怎会是黑色的...或许回山后能问问师父。


    再问蛟鱼细则时,这鱼脑却支支吾吾地嗯呃半天未果。


    宁逍见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让开心拔了桃木桩,将困灵锁重新捆了一遍,粘贴好封印的黄符。


    她收回伏诛,咬破手指画了一道禁言符,贴在那鱼的脑门上。


    又叫崔清言找了辆大型的囚车,命人在囚车四周围了圈黑色麻布,才将那蛟鱼送上车。


    她走到车边,隔着布帘对那鱼沉声道:“这符已沾了我的血,不仅禁了你这张鱼嘴,还教你用不了妖法。别想动歪心思!”


    想了想又道:“不过...如若你乖乖随他们回去,我会想法子送你回北海。”


    “唔唔!”


    此时没有宁逍手动,那鱼嘴也紧闭着,它轻轻摆动脑袋,算是答应了。


    见此事已了,她才回头朝不远处的钦差大臣行了个叉手礼。


    崔清言见状,推了推还呆滞中的钦差大人。


    那人回过神回了个大礼,才磕磕巴巴地赞道:“殿、殿下...果真是仙君下凡!神!威!无!比!”说着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每说一字便摆动一次。


    “余大人客气。”宁逍见状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此人正是刑部尚书余邈,陛下钦点之时宁逍还立于堂上。


    方才情况紧急,却见这位大人全程仅瞪大着双眼,下巴就没合上过,仿佛在看一场神仙话本里的精彩武戏。


    见宁逍身后走出之人,他拂了拂须又赞:“想不到崇安侯世子也会仙家道法,今日,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


    游银懒懒地朝对方拱了拱手:“大人过奖,游银只会些入门术法,比不得师兄的神通。”


    余邈见年轻人谦虚,满意点点头,又对宁逍问道:“那殿下,这水妖已除,是否此次渭水的水患便无恙了?”


    余大人不忘初心,还是很关心这件事的根本的。


    “余大人放心,水妖不在后那水势自然会慢慢趋于平缓,不过三五日,旱灾便可解了。汝等只管开仓布粮,安抚百姓即可。”


    余邈闻言老泪纵横,躬身朝宁逍等人深深拜了下去:“如此,下官便多谢殿下与诸位鼎力相助!”


    宁逍见他确是位为国为民的好官,托着他的手肘起来忙说不用。


    随后,她便叫小韵与开心将这头蛟鱼押送回米山再做审问,自己则和游银留了下来。


    在众人客套完毕,方才那被送去后场的城守才掀帘匆忙赶到。


    他眼珠子骨碌碌,左看看,右瞧瞧,见这在场四位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便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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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谄媚道:“肖王殿下,游世子,二位真乃少年大英雄啊!在下实在是佩服!呃......只是此时天色已晚,诸位不如到下官的城守府上小歇一番?下官已叫人备好歌舞酒菜,想各位大人能赏脸临府。”


    “不必,今日乏了,本王去崔府夜宿一宿便好。清言,带路。”


    城守闻言将头转向游银:“呃......那,那世子...”


    “吾与师兄一道。”游银看都未看他一眼,就出言打断。


    城守见状闭上了嘴,在与众人拜别后,便带着前些日子都住他府上的余大人回去了。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不过须臾,崔府的车就到了。


    行至车前,游银如旧将手递给宁逍,不动声色地睨了眼身后的崔清言。


    崔清言见车上座已满,也不与他们挤,便向后车走去。


    这车有对坐两位,其实挤一挤也是能坐四人的。


    游银听见他走后的动静便坐到宁逍的那一侧,状似无意般轻声道:“师兄与那崔清言很熟?”


    “嗯?”宁逍累了一天有些晃神,听他的话还未反应过来。


    “我瞧你喊他的名,极其顺口...”


    “噢这个啊...幼时自兰台回京,路过见过几回。”


    “几回是几回?”


    “唔,记不大清了...不过有段时间袁平祭祖,祖父也赏脸来过,就那回待了些时日吧...怎么了?”


    “与他?师兄幼时怎从不跟我玩?”


    宁逍闻言挑眉:“你都忘了,怎能怨我?”


    “哼......”他轻哼愤愤,想了会又道,“这崔氏既是舅父的母族,那也算得上本世子的远亲..听闻崔清言在家中行老幺,见了我,岂不得喊叔叔?”


    宁逍轻笑:“他算我表兄,你与他又算哪门子的亲戚呐......”


    游银听着不满便说起另一件往事:“师兄你可知...那年金科榜上本应是我与他齐名的,只是我样貌比之更甚,当场被陛下点做探花郎,白白让他捡了个状元!”


    “为何想要压他一头?你在我心里,已是很好的了。”


    宁逍发觉游银近期总发些小孩脾气,便伸出手指,要点他额间。


    却不想,指尖还未碰到,便被人攥住了...


    他哑声道:“师兄想要做什么?”


    她又忘了他能看见:“我...”


    他睁眼逼视,又提起前文:“很好...又是多好?”


    他倾身向前,发与衣堆叠下来,落在她的肩头、面上,有点痒......


    宁逍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想将这股痒意驱散开。


    却不想,这人直接将她推靠在车厢上,将前后路都堵死了,这下她已退无可退。


    她被眼前这情况弄懵了,只呆呆地望着他。


    宗正香钻进鼻间,眼见这人的脸靠得越来越近——


    “叩,叩!”


    这时有人敲响车厢,崔府到了。


    宁逍借此机会从他身下逃离下车。


    她快步跨过府门,直接略过向她伸出手的崔清言,直奔往年住的院子里去。


    边走脑袋逐渐放空。


    什么...情况!


    这小子在搞什么??


    他知不知道他这行为与断袖无异?


    不对!


    难道是女身暴露了?


    也不对!


    小韵这药的伪装天衣无缝。


    她出神思索着便试探性地摸了摸胸前...


    还好,还在,没失效。


    抵着房门,顿时长舒了口气。


    或许只是她一时错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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