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轧钢厂的锅炉工老童，一脸郁闷地从家里出来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这个家啊，如今真让他觉得待不下去了，谁踏马爱待谁待吧！
昨天晚上家里的虎老娘们儿来了性趣，不顾他的强烈拒绝，丝毫不顾他在下面有多难受。
几分钟以后，这虎老娘们不满意，就开始对他百般讽刺挖苦。刚开始老童碍于碍于面子还没有还口，谁知道这虎老娘们越骂越脏，气的老童直接气的老童直接扑上去要撕烂她那个张臭嘴。两口子打了半夜，如果不是晚上实在晚上外面实在太冷，他早就跑出来了。
一大清早，天才刚蒙蒙亮，老童就出门了。他得早点赶到锅炉房，把锅炉烧起来，等水烧热了，痛痛快快洗个澡。想想就来气，大正月的，就和那个虎老娘们大吵了一架，真是晦气透顶。一想到这事儿，老童就满心懊悔，当初怎么就和她搅和到一块儿了。现在可好，那股老娘们不仅花着他的工资，还对他孩子动手。老天爷啊，苦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哟！
此时，四九城的天空刚泛起一丝光亮，老童顺着巷子朝轧钢厂走去。眼瞅着快到厂子了，他老远就瞧见有几个人跪在墙边上。老童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墙上似乎挂着一条白布。他忍不住嘟囔起来：“现在这人咋这么不讲究呢，家里有人去世，不在自家办丧事，非得跑轧钢厂来。轧钢厂保卫科那帮人也是吃干饭的，人家都把白布幡挂到墙上了，愣是没一点动静。”
老童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要是办白事，怎么没听到有人哭灵呢？这时，一阵凛冽的北风吹来，老童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头直发毛：“难不成撞见脏东西了？”
他心里有点害怕，左右张望，想往回走，却发现身后的巷子愈发漆黑。没办法，他只好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近前，老童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九个人整齐地一排排跪在墙根前，全都低着头，地上早已血流成滩。老童惊恐万分，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声惨叫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把轧钢厂保卫科值班的人给惊醒了。“老李，你听到叫声了吗？”其中一人问道。老李点点头，神色凝重：“听到了，像是惨叫，怕是出事了！”两人赶忙扎好武装带，端起步枪，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出去。
等他们跑到跟前，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排跪着九具尸体，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墙上用白布写着几个大字：“轧钢厂的厂长勾结敌特”，后面“杀无赦”三个字更是用鲜血写成，触目惊心。旁边年轻的干事瞬间吓得双腿发软，抖个不停。老李则迅速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了起来，尖锐的哨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嘘——”
在市公安局家属院里，于局长才刚起身。昨晚老伴儿喝了点酒，这会儿给他煮了碗稀饭，还配着咸鸭蛋。
于局长正吃着，桌上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他二话不说，立刻放下手里的咸鸭蛋，两步并作一步走到电话旁，一把捞起话筒：“我是于局长！”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于局，我是陈忠和。轧钢厂这儿出了特大杀人案！轧钢厂厂长杨立明死了，一起遇害的还有另外8个人。凶手用白布写了字，上面写着‘轧钢厂厂长勾结敌特，杀无赦’。我们现在已经到现场了，您赶紧过来一趟吧！”于局长点点头：“我马上到！”说完，他挂上电话，迅速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妻子赶忙追出来，问道：“老于，饭都不吃啦？”于局长一边走一边摆手摇头：“不吃了，出了特大杀人案，我得去现场！”
等赶到现场时，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书记聂海峰，还有保卫科长王有胜都已经在了。
于局长刚下车，陈忠和赶忙迎了上去，介绍道：“于局，这位是轧钢厂的聂海峰书记，这位是李怀德副厂长，这位是保卫科的王有胜科长。”
聂海峰面色凝重，走上前握住于局长的手说：“于局，这次可麻烦您了！”于局长和聂海峰握了握手，便径直往前走，问道：“现在能确认死者身份吗？”
陈忠和急忙跟上，回答说：“有两个能确认身份。一个是轧钢厂厂长杨立明，另外一位女性是他妻子宋荷香。其他七个人身份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他们右手虎口和食指都有磨痕，应该是长期使用枪械留下的，初步推断可能是敌特或者军人。”
“案发现场第一个发现人是谁？”于局长又问。聂海峰赶忙接过话介绍：“于局，案件的第一个发现人是我们厂里的锅炉工。他今天来上班时发现的，看到后直接被吓晕过去了，晕倒前发出的惨叫，被保卫科的干事听到，干事吹了哨子，我们保卫科的人才赶过来的。”
“现场有没有遭到破坏？”于局长神色严肃地看向陈忠和。
“于局，我们保卫科的人一到现场，就第一时间去驱散了旁观的群众。从那之后，一直都有保卫科的干事持枪守护着现场，直到陈队长带人过来，才完成交接。”聂海峰急切地回应道。
陈忠和也赶忙点头：“于局，聂书记说得没错。我们过来的时候，保卫科的人守得好好的，我们也没有随意走动，都是按照规定往里面走。”
“那就好。局里的法医和痕迹专家来了没有？”于局长又问。
“已经在路上了。”陈忠和回答。
于局长听完，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聂海峰说：“聂书记，这得麻烦保卫科的干事，先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请离。等我们的法医和痕迹专家到了，把现场清理清楚，再解除戒严。”
聂海峰连忙点头，冲着王有胜喊道：“王有胜！”
“聂书记，到！”王有胜立刻回应，神色庄重。
“听候于局长指示！”
王有胜赶忙向于局长敬了个礼，大声说道：“收到领导指示！”说完便转身快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着：“保卫科一大队、二大队的人都出来，把闲杂人等都请走！要是有厂里的工人围着不走，直接登记下来，回头交到厂办！”
不一会儿，保卫科的人就行动起来，将围观的人纷纷劝离。等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后，法医老丁和痕迹专家老谢也赶到了现场。
“于局，陈队。”两人喊道。
于局长挥了挥手，对陈忠和说：“陈忠和，你带他们去看看现场情况。”说完，便转身看向别处，陈忠和应了一声，带着老丁和老谢走进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