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叶灵却默认江玄同意了,于是紧紧地抱着他,把头贴在了他的背上,声音带着一丝眷恋与沉醉。
“你的背很宽,好有安全感。”
那声音带着一丝眷恋与不舍,仿佛此刻的温暖能驱散即将到来的离别阴霾。
她缓缓松开手,来到江玄面前,双手再次环上江玄的腰,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深情,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一次。”
随后,她踮起脚尖,缓缓附上了江玄的唇。
她的初吻!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而炽热。
江玄瞳孔瞬间放大,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灵居然会如此大胆。
短暂的失神后,他猛地推开了叶灵,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与恼怒:“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哪能经得起这么撩拨?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哪怕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小女孩。
叶灵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她苦笑着,眼中满是哀伤。
“大叔,我喜欢你。”
那声音,如同破碎的琉璃,带着无尽的凄凉。
江玄逃避的转过身去,不敢看直视那双美丽的眼睛,仿佛再多看一眼会一发不可收拾。
“胡闹。”江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叶灵慌了,向前走了几步,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真诚:“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江玄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罪孽!”
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些血腥与黑暗的画面。
这些是他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叶灵却毫不在意,她快步走到江玄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就够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江玄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闻言,江玄无奈回过身来,看着叶灵那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阵刺痛:“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我真不能答应你。”
叶灵慌了神,她不自觉的将手放到胸口上,语气都变得焦灼了起来,“为什么?是我不够漂亮吗?”
她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仿佛害怕听到那个让她绝望的答案。
见状,江玄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你很漂亮,是我年纪太大了,比你大整整十五岁。”
叶灵不以为意,她走上前,再次握住江玄的手,“只要我喜欢,年龄算什么?你就是我的帅大叔!”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撒娇与任性,仿佛只要她坚持,江玄就会答应。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无暇顾及这些!”江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叶灵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地说道:“我可以等你啊。”
江玄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我也不知道做完这些要多久,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还年轻,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你现在只是一时冲动,等过段时间,你就会发现,这根本不算什么。”
叶灵拼命地摇头,泪水随着她的动作飞溅而出:“不是的!大叔,我不是一时冲动,
我每天都会想起你,想起你的笑容,想起你保护我的样子,我知道我喜欢你,这不是冲动,是发自内心的!”
叶灵却像是失控了一半,再次扑进江玄的怀里。
双手紧紧地揪着江玄的衣服,仿佛一松开,江玄就会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叶灵,你放开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江玄狠下心来,用力地掰开了叶灵的手。
“大叔,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叶灵哭得声嘶力竭,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不停地颤抖着。
他转过身,看着叶灵那满是泪痕的脸,心中一阵刺痛,“你真的太冲动了,应该先静下来好好想想。”
叶灵拼命地摇头,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我不要,大叔,最后让我亲你一下好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奢望。
江玄的身体僵硬着,他的双手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看着叶灵那痛苦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无奈与心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优柔寡断了,必须给叶灵一个明确的答复。
江玄把手放到叶灵香肩上,用力推开她,“对不起……丫头,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想想。”
叶灵的身体晃了晃,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缓缓松开江玄的手,眼神变得空洞而又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次机会?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沉默了许久,江玄这才做出回应,“叶灵,你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很欣赏你,但那不是爱情。”
叶灵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重锤击中。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苦笑着点了点头,泪水却依然不停地流淌:“好,我明白了。”
“大叔,那你会永远记得我吗?”叶灵抬起头,看着江玄的眼睛,仿佛祈求着最后的答案。
“会的,我会永远记得你。”
叶灵听后满足地笑了,她将头靠在江玄的胸前,享受着最后的温存,“那就好,哪怕以后你真的忘记了我,只要我还记得这就够了。”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江玄和叶灵瞬间回过神来,他们迅速分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门被推开了,叶灵的母亲走了进来。
她看到江玄和叶灵那有些慌乱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灵儿,江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
看到母亲,叶灵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低着头,哪敢敢看母亲的眼睛?
江玄则强装镇定地说道:“伯母,叶灵有些累了,我陪她来休息一下。”
见状,叶灵的母亲并未多想,“哦,这样啊,灵儿,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叶灵的母亲看着叶灵那有些憔悴的脸,那叫一个心疼,“那你赶紧休息一下吧,成人礼也快结束了。”
说完,叶灵的母亲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对此,江玄和叶灵对视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大叔,你快走吧,不然等下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好,你先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听了江玄的话,叶灵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大叔,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嗯。”
说完,江玄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灵站在门口,看着江玄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大叔,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江玄走远后,恶灵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在他意识深处响起,那声音带着惯有的令人不适的金属刮擦感。
江玄的脚步几乎没有停顿,只是眼神更沉郁了几分。
“事已至此别无办法,何况……我对那丫头……”他顿住了,后面的话终究没能说出来。
不是男女之情,却比那更沉重,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压在心上。
脑海里的声音毫不掩饰它的嘲讽,“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情感,行了!既然明早出发就早点休息,养足你那该死的精气神!
伪神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接下来几天我封闭休眠,你先自己解决麻烦,别总想着靠我,当然,必要时我会出手帮你!”
江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涌到嘴边的反驳,最终只剩下沉闷的一句:“知道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恶灵的声音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
凌晨六点的天空混杂着浑浊的铅灰色,压在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剪影之上。
江玄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出栖身的小旅馆,冰冷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发出单调的回响,碾过一地潮湿的寒意。
昨晚离开叶灵房间时,那扇门在身后轻轻合拢的闷响,似乎还顽固地停留在耳膜深处。
还有她那双眼睛,蓄满了破碎的星光,固执地刻在他眼前。
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份沉重甩开,但胸腔里的滞涩感并未减轻分毫。
冷风灌进领口,他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加快脚步,奔向灯火通明的高铁站。
候车大厅内,电子屏刺眼的红光滚动着冰冷的车次信息,劣质广播夹杂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反复切割着空气。
背着大包小包的旅人挤在冰冷的塑料座椅上,脸上刻满了长途跋涉的麻木和焦躁,婴儿的啼哭,手机短视频外放的魔性配乐、男人粗鲁的咳嗽吐痰声……无数噪音混合发酵,嗡嗡地撞击着耳膜。
江玄找到角落一个稍微远离喧嚣的位置,将背包放在脚边,脊背挺直地坐下。
他闭上眼,试图隔绝这汹涌的声浪,但叶灵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大叔…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却穿透了所有屏障,无比清晰地在他耳边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头顶那块巨大的电子屏由红转绿,他乘坐的那趟列车,开始检票了。
人流瞬间涌向闸机口,江玄拎起背包,逆着拥挤向前,电子闸机冰冷地扫描过他的证件。
他穿过长长的地下通道,来到站台,巨大的流线型车体静静卧在轨道上。
按照票面信息,江玄快步走向最后一节车厢。
车厢内空调开得很足,混合着皮革座椅,各种味道扑面而来。
大部分乘客才刚刚落座,还在匆忙地安置行李,一片忙乱,江玄的目光扫过车厢顶部的座位标识,径直向后走去。
靠近车厢连接处的一个靠窗座位,车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他略显疲惫的侧脸。
然而,那个座位上,此刻正坐着一个女人。
江玄脚步顿住,他再次低头,借着车厢内明亮的灯光,确认自己手中的蓝色磁介质车票。
是13C号无误。
他抬眼看向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上下,脸上化着浓重但有些浮粉的妆容。
她穿着一件略显廉价的宽大孕妇裙,脚上却踩着一双足有七厘米高的棕色漆皮尖头细跟鞋。
停在旁边的过道上,江玄将手中的车票凭证递到她的视线前方:“不好意思,这个座位是我的。”
那孕妇正低头专注地刷着手机短视频,屏幕里传出夸张的笑声。
听到声音,她极其不耐烦地抬起眼皮瞥了江玄一眼,甚至没有在他的车票上停留半秒。
“吵什么吵?”
她翻了个白眼,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尖锐,“没见我怀孕了吗?坐一下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站一会儿会死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刻意地用手扶了扶那隆起的肚子,那动作夸张得像舞台剧的表演。
一股冰冷的火焰瞬间在江玄胃里点燃,沿着脊椎窜上大脑。
他捏着车票的手指猛地收紧,他本就因为疲惫心情不好,此刻却被这女人蛮横无理的态度点燃了导火索。
“麻烦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座位,请你起来!”
孕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那张浮粉的脸因为羞怒而扭曲起来。
“哎哟喂!你吼什么吼?!这个位置我坐定了!怎么着吧!”她用手指着江玄的鼻子,那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戳到他冰冷的脸上,唾沫星子喷溅出来。
“我不同意。”
江玄的声音冷得像铁,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
“嘁!装什么装?”
孕妇见他油盐不进,干脆理直气壮地往后一靠,双手夸张地叉在腰杆上,将孕肚顶得更加突出。
“我都说了我怀孕了!你是眼睛瞎了吗?这么大个肚子看不见?非要跟我一个孕妇过不去?有没有点人性!”
她刻意将“孕妇”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这就是她横行霸道的免死金牌。
“呵呵……”
江玄怒极反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嘲弄,他毫不客气地回敬。
“我是你爹吗?凭什么要给你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