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骁低眉,看眼腰腹下侧,高高撑起的反应处。
势不可挡。
他烦躁把她扶起。
掌心托着她这颗突然懂事,但没懂事对时间的小脑袋。
让她枕在自己的掌心,好好睡一觉。
他闭目,忽略身下一举一动。
继续小憩。
女孩嘴边儿,却在无意识呓语。
“狄骁这个坏人,坏到身上没有一个细胞是好的……”
“他不让我回家,我就捶死他,把他当生鱼片,一片片切下来喂乌龟!”
“他就是这么凶,快跑,他要拧我们脖子啦……”
“???”
说什么呢?
狄骁喉结剧烈滚动,蓝眸里翻涌的不止是怒火,还有腰腹下侧被他死死压下的燥热。
他扯了扯白衬衫领口,松开几颗纽扣,低眉看着她粉嘟嘟红艳艳的小嘴:“宝宝,还有呢?狄骁这个坏人,还有什么?”
女孩脑袋歪在他掌心,抬着脸蹭了蹭。
像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
她嘟哝着嘴,无意识低喃:“他是个变态!喜欢给人喝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牛油果汁里下迷药!让我回不了家!”
“坏人!黑心肝!!”
“乌龟王八蛋!摆臭脸!还怕尖尖的刀子……”
这就是她的心里话吧?
评价这么高??
狄骁蓝眸眼底,雪虐风饕。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这张委屈的小嘴:“宝宝,你今天带防身小刀了吗?”
女孩脑袋搁在他一只掌心上,呼吸平稳匀称,夹着哭咽过度的鼻音。
“防身小刀,我有……”
“你的丝绸发带,我也有……”
狄骁腾出一只手,抽出西裤口袋里的丝绸发带,覆上自己的眼睛。
在脑后打好结。
干燥的大掌,抬起她的脸。
他俯身滚烫的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重重碾上她哭的苍白无力的唇瓣上。
“唔??”
宁小暖在一声呜咽中,惊魂吓醒。
满头乌黑长发,散发出椰子油好闻的清甜芳香,凌乱如瀑铺洒在男人西裤腿间。
她比珍珠母贝还白的脖颈,被迫绷成优雅的弧线,脆弱的颈动脉在皮肤下急促跳动。
心跳几乎失控,快的没有节奏。
直升机?
这是在高空!在直升机上,他不要命了?
防身小刀?她的防身小刀呢??
宁小暖像个溺水者,几乎要溺毙在他强势的吻里,手忙脚乱作着毫无杀伤力的攻击,去拍打他的肩背。
见动摇不了他分毫。
她仓皇去找自己身上的防身小刀。
男人深情狂烈的吻,带着讨伐的狠,在她香甜的口中,炸开星火燎原的掠夺。
“咔嗒——”
皮带金属卡扣声响起,皮带应声落地……
-
阿野偏头,看眼侧窗。
外面的积云,像棉花糖,一朵一朵。
早就看腻了。
他数着时间。
从安达曼海骁哥的私人海岛,到曼谷的直线距离,约莫三小时抵达。
但时间到了。
骁哥在机舱后座,仍没有给出指示。
他放慢了私人直升机操纵杆,绕着曼谷附近的空域,又飞了三圈。
足足多延缓了两个小时,耳麦才收到狄骁叫他备降的命令。
曼谷时间。
晚上6:30分。
宁小暖躺在舒适的楠木竹小床上,和直升机上几次三番一样,是被呛醒的。
狄骁坐在床边儿,拿着毛巾给她洗脸,喂她喝水:“宝宝,还想吐吗?不是晕机?不是受不了?”
宁小暖半撑着身体坐起,扶着晕胀放空的脑袋,缓了一下才坐起。
“下飞机了吗?”
她圆眸水色晕染,撞进男人邪性的眼底,连忙躲了一下,把头埋下。
藏在被窝里的小手,指甲却用力掐住掌心。
她是有些晕机不适。
但不完全是那种晕机不适。
狄骁拿着小勺子,又给她喂了口水:“放心,没摔成肉泥!!不是说渴?想喝水?”
宁小暖气郁在心,微微抬眸。
“这是??”
她惊讶看向木屋环境,和她家倒塌炸毁的木屋民宿一模一样。
哭红的圆眸,突然亮起一束光。
惊喜的光!!
“这是我家湄南河畔的民宿??”
她推开男人,又送到嘴边的勺子,高兴搬腿下地,先是看眼自己的房间。
雕花木门,裹挟着潮湿的空气。
细细闻着,尖顶木屋民宿,还有新木材的柚木清香。
风吹进来,把她房间的小四方窗上,一串贝壳风铃,吹的叮当作响。
这种懒散悠闲的旋律,让人心情放松愉悦。
往外走到二楼。
共有十一间房,两个主次卧。
一个不少,都带采光小阳台。
房间墙面,都挂有泰北扎染的手工丝绸热带风情挂毯。
不是铁链吊床。
宁小暖小脚又噔噔,没穿鞋跑下一楼。
一层是公用空间。
餐厅,咖啡小馆,秋千藤椅,就连妈妈陶罐里细养的几株芭蕉叶。
也如她手稿设计图里,复刻出来的一样。
精神气十足。
没有变成钢筋铁骨的恐怖牢房。
狄骁在楼上,举着勺子的手,僵了一下。
看把她给惯的。
她现在都敢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他扔下勺子,叼着烟,漫不经心下楼:“不是要回家?这是你家吧?”
语气虽不好。
凶巴巴的。
但眼神没有那么吓人!!
宁小暖高兴点头,心情瞬间阴转晴:“这是我家!我家民宿,谢谢你,狄骁先生,你能按照我画的内部设计图修建。”
没有把她家民宿,变成十八层地狱。
本来那天,他不同意。
她心理都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等着爸爸妈妈从医院回来。
从惊喜变惊吓。
狄骁现在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心情就成倍翻涨,唇角都噙着蜜糖般的笑意,笑的甜滋滋。
直升机上。
那些不愉快的事,就被拋之脑后。
小孩就是好满足!!
狄骁蓝眸瞧她:“舅舅这个坏人,不是变态?黑心肝?乌龟王八蛋?身上没有一个细胞是好的?”
“你要把我当生鱼片,一片片切下来喂乌龟??”
宁小暖心里一惊。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胆子撑肥了,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但他就是一直赖着她。
在直升机上,她睡的好好。
他突然发疯扑过来,用滚烫的吻,灼干她脸上每一滴泪,把她窒息亲醒。
但不止只是亲醒。
她嘴角一撇,努力挤出一丝笑:“狄骁先生,我给你赔罪。”
“你要怎么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