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看着晏明昭,心情极为复杂,伸出手把他扶起来:“仔细说来听听。”
晏明昭哽咽着:“我父是诈降啊。”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是都愣住了。
赵诚给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抱起来晏明昭往外走去,来到旁边的院子,让人送进来吃喝,等晏明昭平静下来,才让所有人退下,问:“少主都知道什么?”
晏明昭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我并非是父亲和温家女所生,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心上人叶染秋。”
这件事赵诚是有耳闻的,只是事关后宅,他只觉得晏怀卿是糊涂的,放着镇国公府的嫡女不要,竟跟别人厮混,若是个能担得起秦国公府的人,如今必定和温家站在一处,到那时候,求何不得?
“我父早就知道温家和裴祈安有反叛之心,温令仪更是勾结了萧玄策,其中很多事一时半刻说不清,但赵伯伯,裴祈安往西域三十六国时,江湖门派齐齐出动,助萧玄策一统西域三十六国后全身而退,若不是有极大地好处,能吗?”晏明昭说。
这话,赵诚连连点头。
“我祖父早就断言,温家和裴家必定会叛国,父亲忍辱负重投靠西凉,实则是为了止战于国门之外,让大夏百姓免于战祸,若不然不能从泾河府撤回雁门关。”晏明昭说。
赵诚信了,十分相信,他怎么也不可能怀疑一个三岁的孩子,有如此心智又能巧舌如簧。
“本来我父还想要劝说温家切不可一意孤行,陷百姓于苦难之中,可他们非但不听,还让温令仪给我父下毒,我父无奈之下逃走,就连我都顾不上了。”晏明昭说到这里又哭了。
赵诚蹙眉:“少主如何脱身的?”
“不是脱身。”晏明昭说:“我一直都在西凉大皇子耶律安身边,是质子,因为晏家只有我这一点儿血脉,唯有如此才能让他相信我父是真心实意帮他,只是我父低估了耶律安,他竟然把神秘的巫医族都收入麾下了,燕京城里乱成了一锅粥,耶律安带着西凉皇帝的遗诏来到雁门关收兵权,虽然我父**,但是他的计划成功了,西凉即将陷入内乱,无暇顾忌大夏这边了。”
赵诚深吸一口气,这话挑不出毛病,可信度很高,耶律齐死后,耶律安趁机**,这是不管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出现的夺嫡局面。
并且晏怀卿所作所为都跟晏明昭说的过程吻合,原来是错怪了晏家。
可是如今该怎么办呢?
看这么小的孩子,赵诚只能叹一声可怜,沉吟片刻才说:“少主,可想过往后该怎么走?”
“我虽年幼,但父亲对我给予厚望,不然也不会把这些告诉我,如今父亲不在了,可我依旧要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赵伯伯,我要带着你们去耶律安跟前,取得他信任,兵不血刃夺回雁门关,等他回去**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立功,让朝廷知道我晏家并非投敌叛国的人,是忠臣。”晏明昭双目炯炯,两只手握着拳头,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气势。
赵诚起身:“好,那就让我们再为大夏百姓做点儿事吧。”
这话,听着轻飘飘的。
可对于晏明昭来说,除了狂喜再无其他,他就说自己重生归来,怎么能如此倒霉,现在看来还是因为太小了,时机不对。
不过,只要自己运筹得当,所求还是会如愿的。
晏明昭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赵诚的操持下为晏怀卿收殓下葬。
这鹰嘴崖里,住着这些人的家眷。
晏明昭带着赵诚这些人离开的时候,对着送别的老弱妇孺跪下磕了三个头,这一举动让赵诚和这些人都有了誓死保护少主的念头了。
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晏明昭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当耶律安看着晏明昭被众星捧月般的护送到雁门关的时候,心里对晏明昭的看法略有改变,在这个时候,谁手里有兵,谁就是可用之人,更不说晏明昭虽然年纪小,但重生之人对行军作战必定在行,可以派上大用场。
为表示自己对晏家军的礼遇,晏明昭住进了将军府。
晏明昭再次来到将军府,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切,死死地压住心里的得意,晏家军的军心不散,自己就大有可为,想当初自己刚来雁门关的时候何等卑微?如今成了这座府邸的主人,成了晏家军的少主,简直跟做梦一样。
一切都交给赵诚安排,当晚,晏明昭跪在赵诚跟前:“赵伯伯,如今明昭再无仰仗,唯有祖宗的福德庇护,可我到底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想要认赵伯伯为义父,请赵伯伯收下明昭,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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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长大后,必定如亲生子一般孝敬您。”
赵诚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无依无靠,确实可怜。
“好。”赵诚坐稳,受了晏明昭的叩拜之礼,从此以后二人便是父子。
翌日,赵诚亲自练兵,带着晏明昭,介绍晏家军。
晏明昭才知道,原来的晏家军有七万之众,当初晏怀卿投靠西凉,有三万多人悄悄离开了,这些人本来就是占山为王的大当家的,之所以效忠晏家,那是因为晏家这些年都不曾亏待过他们,也是为了当年的承诺,一旦晏家人出现,号令之下,莫有不从。
但,道义远比承诺更让这些人信服,晏怀卿叛国,他们不想追随,散去也无可厚非。
如今这不足四万的晏家军,是晏家军最忠心耿耿的部下。
晏明昭看着赵诚练兵,一连三日看出了端倪,赵诚的兵法并非只出自晏家,但跟温家的兵法比起来,弱了很多。
他连夜默下温家的兵法诡道,送到赵诚面前:“这是父亲传给我的,是当年和温家结亲时,两家互相换的兵书,义父,您看用的上不?”
赵诚如获至宝,更是对晏明昭疼爱有加,非但带着练兵,还会逐字逐句的教他兵书上的阵法,惊喜的发现晏明昭是天生的将帅之才,一点就透,更欣喜若狂。
就在晏明昭努力学习兵法,操练晏家军的时候,耶律安的人行刺西凉皇帝得手,西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赵诚一把握住了晏明昭的手:“这是开始了?”
“义父稍安勿躁,我们不用动,等耶律安来求我们。”晏明昭说。
赵诚笑了,慈爱的顺了顺晏明昭的后背:“少主放心,我们可不是吃素的!”
西凉皇宫的凤仪宫里,温令仪额头都是冷汗,银针一根根刺入西凉皇帝的穴位里,抬头看了眼西凉皇后。
西凉皇后微微点头,温令仪最后一针没有用,而是起身走出来了。
“为何停下来?”西凉皇后出门,压低声音问。
温令仪回头看了眼:“最后一针下去,人一定会苏醒过来,寿命不过七日之数,还有之前用的药也到了最后关头,会发狂,所以要等一等。”
西凉皇后抬眸看着血色夕阳,等一等,也好!事急从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