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姨母讲述母亲与苏建荣的过往苏萤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幼年的记忆模模糊糊涌上心头。
原来那双颤抖枯瘦的手抚上脸庞时的冰凉是母亲生命消逝前仅存的最后一丝温度。
“姨母那些账应是由我来与他们算。”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私吞正妻嫁妆继室身份不明欲以嫡女为货事关家声哪怕他苏建荣是个旁支苏氏宗族也不会坐视不管。”
容氏见苏萤心念已定抬手轻轻覆上苏萤的手背把容家的苦衷道出:“十年前你外祖父母之所以没有闹至苏氏宗族实是不想你才丧了母又因父没了前程。”
“苏建荣若被问责你也难得清净。可谁曾想我们容家的退让竟养出了他们日后如此的胆大妄为、无所顾忌。”
“可如今却是大不同了
她顿了顿目光凝视着苏萤的眼睛语气沉静坚定:
“定亲之后只要证据确凿我们便能替你母亲讨回公道且不必再顾忌你将来何去何从。”
到那时他苏建荣开除宗籍也好身败名裂也罢都改变不了杜家迎娶萤儿之心。
不论那及笄礼背后是何缘由单看苏家如此仓促来接便知他们不会多花心思在笄礼之上。或许萤儿误了时辰返乡才正中他们的下怀。
容氏自然不允此事发生。在她的安排之下一路上除了补给所需的必要停靠几乎未有耽搁。
一路顺风顺水竟比预想的还提前了半日抵达乐清。
苏润身为颇有头脸的管事做事自是老道早在得知容氏随行之后便第一时间加急去信让林氏知晓。
只是在容氏的安排之下水路竟比陆路还快。见码头边无人迎接苏润便知那封信林氏尚未收到。
看容氏这般架势分明是要亲自将小姐护送至府苏润担心自家夫人因事先毫无准备而迁怒于他便耍了个小小心眼。
“杜夫人箱笼行李尚在清点搬运之中舟车劳顿数日不如先在舱内歇息片刻待清点完毕再下船可好?”
容氏本就是要给林氏一个出其不意自是不允冷声道:“留人清点便可难道苏管事连这点小事都镇不住还需我陪着吗?”
“老奴不敢。”一句话吓得苏润不敢造次只得老实交代:“此次抵达快于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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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府中尚无人知晓夫人与小姐已到,老奴需派人入府通传。”
容氏见苏润瞒不下去,遂点破他的心思,语带讥讽道:“难不成,你当我会为了这点小事,便怪罪你家夫人轻怠?本夫人要怪的事多了,不差这一桩。”
语气一转,她吩咐清云道:“你同苏管事一道,如今正值盛夏,车马租赁最是方便,速去速回,莫要误了时辰。”
见敷衍不得,苏润只好带着清云下船,只是下船之时,他趁机低语吩咐随行小厮,尽快回府通传,好让自家夫人早些防备。
这苏润果然是苏府的老人,晓得若是没有通报,府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小厮赶回府时,林氏正倚在软榻上,一边懒懒听着魏亮念账册,一边凭着心情挑几颗杨梅入口。
听得传报,她猛地坐起,动作太急,头一阵眩晕。魏亮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把,低声道:“表姐,莫急。”
谁知林氏却回头瞪了他一眼,眉头拧起:“还能不急?怎么人就突然到了,还多了个杜家夫人!”
说着便着急吩咐下人:“快,去把老爷给我找回来!”
林氏起身坐至铜镜前,一边理衣整发,一边嘴里不住埋怨:“才从福建回来没几日,就管不住心思往外跑了。”
魏亮在旁劝道:“姐夫不是常在城西那处宅子歇息?就算回得晚了,寻些借口便是。还怕那杜家夫人责难不成?”
“你晓得个甚!”林氏啐了一口,道:“那杜夫人,可不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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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是前头那位的亲妹子。”
“我还在城西那边住的时候,就亲自试探了前头那位好些回,知道她是个软的,才敢大着胆子,瞒着你姐夫换了避子汤,怀了身子。”
提起当年,林氏一阵唏嘘:“本想着先借着这身子进门,日后再慢慢盘算。谁曾想天助我也,前头那个竟然一命呜呼。我便趁热打铁,怂恿着你姐夫当即把我抬进了门。”
“原以为人**就一切顺风顺水,谁知这位杜夫人,当年的容二小姐,竟抱着披麻戴孝的大小姐,硬生生挡在门前!”
“若不是后来容家老爷和夫人赶来,说要把大小姐带走。我又趁势当着你姐夫的面,喝下那碗堕胎药,逼得他以此为由和容家谈妥条件。否则,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我才能进得苏家的大门。”
魏亮听了,心疼得啧啧出声,道:“表姐你啊,忒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替她插簪。
谁知却被林氏一手拍开,她斜睨着他道:“大小姐这次回来,不止是你姐夫要收敛,你也一样给我收着些!”
话音落下,她便自己执起发簪,对着铜镜端详。
簪子才插稳,似是想起什么,她忽而冷声一笑,道:“这大小姐也真是命好!”
“上回听了你的话,去放什么劳什子的贷,利钱没赚着,倒叫人卷包会,把本也一并卷跑了,留了那么大个窟窿,都不知怎么填!”
林氏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了个大圈,又瞪了魏亮一眼。
“原想着把大小姐换个好价钱,谁知让她察觉了去。她倒也机灵,竟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消息传了出去。”
“我还以为容家早在十年前就被我们掏空了,索性随口开了个价,还要他们替你作保,想着这般羞人条件,他们定然打退堂鼓,哪知他们竟一口应下!”
说着,又带着几分酸意,继续道:“更没想到,这大小姐,居然还被袁家人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