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爱霖笑骂:“把手握.住方向盘。今天,大老板招我们谈话,还不知是什么事呢,你竟然还这么开心。”
郝枫嘻皮笑脸道:“不管什么事,只要不把我们两人调开,我就高兴。”
“美得你,哼。”
茅爱霖娇嗔地乜着他:“有可能把我们调开,不然大老板为什么把我们一起叫去?”
话音未落,茅爱霖就从右前方的反光镜里,发现后面有辆车子不太对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郝枫:“你看,后面那辆宝马X5,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郝枫朝左前方的反光里看了一眼,轻松一笑:
“我早就发现了。”
茅爱霖压低声问:“它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郝枫不以为然道:“很有可能,应该来了。”
“你说什么?”
茅爱霖红颜失色,掉头紧张地看着他问:“什么应该来了?”
郝枫回答:“造纸厂雇请的杀手,应该到了。”
“啊?”
茅爱霖像又被他抓痛似地惊叫一声。
郝枫两眼目视着前方,一脸平静:“不要大惊小怪,有我呢,怕什么?”
茅爱霖自言自语般问:“这么快就来了?”
郝枫淡淡回答:“我只是不知道,金方斌请的杀手,是武林高手,还是退伍兵王?”
“我定做的一件神秘武器,还没有快递过来。所以今天要是跟杀手遭遇,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那我怎么办啊?”
茅爱霖的脸色白了:“我又没有本事,帮不上你忙的。”
郝枫轻松道:“他们是来杀我的,你不用担心。打起来后,你只要退到人群后面就行。”
“嗯。可你有没有把握啊?没有的话,还是甩掉他们吧。”
茅爱霖担心死了:“等你那件神秘武器到了,再跟他们交手也不迟。”
郝枫没有回答她,而是自言自语道:“老板知道我们要上县城,我出来时就想,今天会有人跟踪我们。”
茅爱霖身子一震,掉头看着他:“你是说,老板给他们通风报信?”
“你真聪明。”
郝枫还是说得很轻松:“其实,从车子转上县道开始,我就留心后面车辆了。这辆宝马X5,是在三新路口跟踪上来的。”
茅爱霖看着他,更加不解:
“那你怎么还谈笑风生?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还有心思吃我豆腐,真是。”
郝枫神秘地微笑着,不说话。
很快,县城到了。
郝枫见后面的宝马还在跟着,装作不知道,在街道两边寻找着合适的饭店。
“茅镇长,我们找个饭店,吃中饭吧。”
郝枫边找边说:“吃完饭,去县政府办事,时间上正好。”
“吃饭?”
茅爱霖紧张地往后看着:“要是他们跟进来怎么办?”
郝枫轻声叮嘱:“就是要他们跟进来。你不要怕,坐在那里,只顾埋头吃饭就行。”
茅爱霖吓得什么似的:“我们还是到县政府食堂去吃吧,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下午的事情就要受影响。”
郝枫还是很自信:“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今天,我估计真正的高手,不会出面。”
他一边开车,一边寻找着稍微大一点的饭店。
饭店太小,就没有回旋腾挪的余地。
前面左侧的街道边,有个叫“红珊瑚大酒店”的饭店。
从外面看,这个饭店中等规模,有两个楼面。嗯,就到这个饭店里吃饭吧。
选定后,郝枫就把车子朝它开去。
开到“红珊瑚大酒店”前面停好,他出来往后一看,那辆宝马X5从后面开过来,相看着空车位,也准备停车。
茅爱霖从副驾驶位置上走出来,朝宝马车里一看,吓得脸色顿变。
宝马车里坐着几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光头,他们的身上个个都有吓人的纹身。
“不要朝他们看。”
郝枫上前轻声对她说,转身朝饭店里走。
饭店的底楼大厅里,有十多张桌子。这时候有一半的桌子上,已经坐着食客。
服务员迎上来问:“你们几位?”
没等他们回答,就把他们往底楼的空桌边领。
“我们上二楼,二楼有散桌吗?”
郝枫没等服务员回答,就带着茅爱霖走上楼梯,向二楼走去。
二楼也有散桌,但只有七八张桌子。
这时东南角上,只坐着一桌食客。
郝枫相看了一下位置,觉得靠窗的那张长方桌最好。他带着茅爱霖走过去,与她面对面坐下来。
一个服务员把菜单拿上来,郝枫把菜单推给茅爱霖:“你点菜,今天不能节约,不要让他们看不起。”
茅爱霖听他这样说,不敢点了:“我们还是吃个客饭就走吧,不要在这里惹事生非。”
郝枫嘻笑道:
“不是我们要惹事生非,而是他们在追杀我,你明白吗?”
他边说边低头看起菜单来,看了一下,招来一个女服务员:“我们点菜。”
女服务员走过来,手里拿着笔,准备写菜名,郝枫对她说起来:“凉拌豆腐,盐水花生,青椒炒猪肝......”
他点了六菜一汤,要了两瓶啤酒。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下去,茅爱霖有些紧张地问他:“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他们要是有刀有枪怎么办?”
郝枫觉得这样的坐法不对,就跟茅爱霖互换了一下位置。
本来他坐在窗口,心想万一杀手有枪,他好跳窗逃跑。
但让茅爱霖坐在对面,容易遭杀手挟持和绑架。可现在这样互换后,杀手如果坐在他们邻桌,他就背对杀手了,这对他很不利。
郝枫想着,马上又站起来,坐到茅爱霖一张凳子上去。
茅爱霖以为他要跟她暧.昧,推着他身体:“你坐过来干吗?快坐过去。”
郝枫坐着不动,伸长脖子朝楼梯口张望,用玩笑的口气道:“真是不知好歹,我这是要保护你。”
正这样说着,从楼梯口升上来三只大灯泡。
郝枫小声告诉他:“来了,不要出声。”
茅爱霖抬头一看,吓得脸色一凛。郝枫赶紧用脚去踢她的脚,示意她不要惊慌。
三个光头走上二楼,装模作样地张望了一下,朝他们坐的桌子走过来,然后在他们的邻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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