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枫竖一根手指到嘴边:“嘘,不要声张,要保密。”
这里没有灯光,黑乎乎的,能见度很低。
小树林与食堂的后墙之间,有条水泥小路。郝枫与叶欣怡面对面站在水泥路上,叶欣怡的背部靠在墙上,郝枫离她一米左右。
夜色虽暗,但她俏丽的脸蛋还是清晰可见。
她眼睛里两团晶亮的波光,一闪一闪,像夜空中的星星在闪烁。
这里是个幽会的好去处。
郝枫忽然想到,集体宿舍里的恋人不方便亲热,可以到这里来幽会。
叶欣怡有些激动:“刚才,我见你走进办公室,后来突然关门走出去,就来找你。”
“为什么找我?”
叶欣怡不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自已的:“我见茅镇长办公室的门开着,就去看,你不在那里。我问她,有没有看到郝镇长。”
“她说,他好像往西面的沟边走的。你去看看吧,他在干什么?我刚走到门口,她又对我说,这一阵,你要多关心他。”
郝枫心想有这么多美女同事关心你,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叶欣怡对他如此痴情,郝枫也有些感动,但嘴上还是不肯说出来,故意问:“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叶欣怡挺了挺上身,娇嗔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人家关心你,是因为心里有你嘛。”
郝枫不可抑制地往叶欣怡面前走一步,有些气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哦,傻瓜,这还用问吗?”
叶欣怡发嗲地说了一声,一头埋进他怀里,嘤咛道:“这就是爱,爱是没有为什么的。”
郝枫再也控制不住自已,张臂搂住她,把嘴巴凑上去吻她。
叶欣怡刚要激动起来,郝枫就放松下来,叶欣怡埋怨道:“你都急成这样了,还一直躲我,哼,以后我也不理你,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郝枫抱着他的细腰,亲着她的俏脸:“谢谢你,叶秘书。”
叶欣怡又不开心了,一把推开他,用小拳头擂着他的胸脯,发着嗲:“你又叫我叶秘书了,我好生气。”
“那叫你什么?”
“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没人的时候,我叫你郝枫,你叫我怡然。”
叶欣怡又爱怜地伸手摸着他的俊脸:“郝枫,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爱我吗?”
郝枫不说话了,他不能说假话。
“怎么?你不爱我?”
“我对你,到目前为止,还只是喜欢。”
郝枫不懂得怎么哄女孩子,实话实说:“怡然,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好吗?这一个月,能见分晓。等事情确定后,我们再决定婚爱情事比较好。”
叶欣怡坚持己见:“不,经受得住战火考验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我要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与你站在一起,哪怕跟你一起牺牲,我也在所不惜。”
郝枫被她感动,抱住叶欣怡拼命亲她,气喘吁吁道:“怡然,谢谢你。”
就是在这时,郝枫还是没有把一个“爱”说出口。
叶欣怡没有听到他嘴里迸出一个“爱”字,心想这是一个多么顶真的男人!
可你越是这样顶真,我就越是爱你。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弃你!
在郝枫练武迎战的同时,金方斌也在磨刀霍霍,杀气腾腾地准备除掉郝枫。
还有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厂的地盘有被抢的危险。
这了解决郝枫和他亲信,他花了五百万,从外地请了一个退伍兵王。
后天,他就带着六名杀手来到沙山,开始暗杀行动。
这是武的办法,黑的渠道。
他准备再花五百万,采取文的办法,白的渠道,来解决地皮被抢的问题。
前天中午,郝枫带着领导和投资商离开造纸厂,金方斌回到办公室,气得把红木茶几上那套茶具掀翻,打碎。
“混蛋,真是气死我了!”
金方斌发疯般大喊大叫:“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过敢于当众羞辱我的人。不把他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朱晓晓听到声音,赶紧走到厂长室里来安慰他:“金厂长,怎么啦?你要冷静,不能太激动。”
金方斌气疯了,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朱晓晓,责怪道:“都是你!让你那次在省城解决他,你听了郭建军的话,说要等他招商引资回来。”
“现在怎么样?他们得寸进尺,把商招都招到我们造纸厂里来了。”
“他们要把我们赶走,这块地让给他们,你知道吗?”
“啊?”
朱晓晓也惊叫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金方斌既气又急,脸色铁青,声音更响:“已经发生了,他们公开提出,这里的地块,我们造纸厂与这个新能源项目,二者必择其一。”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朱晓晓也被吓着了。
她从来没有看到老板发过这么大的火,老板一向比较斯文,就要要去杀人,也没有这么激动过。
上次他指令小邓他们去撞死王兴宝,也平静得像没事一样,只轻顠飘对他们说道:“去把他解决掉,不要留下痕迹。”
今天,老板如此暴怒,真是因为他的尊严受到挑战,厂里的利益遭到威胁。
朱晓晓呆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金方斌气得胸脯呼呼起伏,他沉默了一会,又对她说道:“你通知郭建军,今天晚上到我们宾馆里来,我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关键时刻又到了,我要派他用场。”
老板不让她到镇政府去送货上门,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
“好的,金厂长,我这就去通知他。”
朱晓晓小心翼翼说着,走到自已办公室里,给郭建军打电话。
晚上八点钟,郭建军准时开着车子来到造纸厂宾馆。
朱晓晓给他弄了一个豪华套房,郭建军一走进房间,就要抱住朱晓晓亲,朱晓晓一把推开他:
“老板马上到,你注意点好不好?”
刚说完话,金方斌就阴沉着脸走进来。
郭建军赶紧站起来迎接,低三下四叹息道:“金厂长,唉,这事弄得。”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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