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兴奋吗?”郝枫故作天真问。
茅爱霖伸手虚打了他一下:“什么兴奋啊?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
“担心你乱说乱动,什么也不顾,把这个项目弄黄了,我们的前途就会彻底完蛋。”
“不会的,只要我不死,就不会黄。”
“我就是担心你,被他们害死。你不要再提造纸厂的事,也不要再管造纸厂腐.败的事。等这个项目落地,你才有功劳和资本,到时再提也不迟。”
她这样说,郝枫不敢再把用这块地逼造纸厂拆迁的事说出来。
茅爱霖问:“你到张总房间去了?”
“去了。”
“她跟你说什么?”
茅爱霖一眼不眨盯着他,观察着他脸色。
“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说。”郝枫见茅爱霖眼睛里有妒火,不敢说实话。
“说什么?”茅爱霖追问。
“她说,她要继续支持我,帮助我。”
“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不是说了吗?她是为了报答我的地铁之恩。”
“茅爱霖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别骗我了,她跟我一样,也是个漂亮女人,我知道为什么。”
“不过,我不管你们的事,只要你把这个项目弄成就行。”
郝枫见茅爱霖嫉妒得脸色变黄,连忙站起来解释:“不是的,茅镇长,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我们只是。”
“不要再说了,你走吧。”
茅爱霖的炉火越发旺盛:“我不想听你,虚情假意的解释,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郝枫没想到,茅爱霖会吃醋到这个程度,心里好开心。
他知道,女人吃这个男人的醋,说明她喜欢这个男人。
她真的喜欢我,我好幸福哦!
郝枫这样想着,大胆地朝茅爱霖面前走过去,他两眼盯着她漂亮的脸:“茅镇长,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他张臂抱上去,将她苗条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茅爱霖挣扎着,撒娇道:“放开我,你去抱张莉新,抱我干什么?”
郝枫越搂越紧,嘴凑上去吻她,茅爱霖摇着头不让他吻,嘴里吐着芳香:“你干什么?你不能亲了张莉新,再来亲我。你,你这是耍流氓。”
她樱红的嘴巴终于被郝枫捉住,她呜呜地叫了几声,就不吱声了,身子颤抖着,软软的要倒在他怀里。
郝枫也激动得不行,把手向她伸去。
茅爱霖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那里不能去。我还没有离婚,不能给你。”
郝枫猴急得不行,哀求道:“茅镇长,我用实际行动,报答你的恩情。”
茅爱霖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你把这个项目弄成,我把它给你,不然休想打它的主意。你再急,我也不会给你的。”
郝枫哭丧着脸求:“爱霖,我是爱你的。这个项目,我肯定能弄成,你就提前让我,进去领赏吧。”
茅爱霖还是抓住他的手不放,气喘吁吁道:“肯定不行,在张莉新把第一笔投资款打过来前,你休想进来领赏。”
这时,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郝枫吓了一跳,他想到门都没有保上,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
他迅速拉了拉衣服,朝门口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示意茅爱霖,赶紧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坐到圈椅上去。
茅爱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拉衣襟,理头发,坐到圈椅上。
郝枫轻手轻脚地踩着地毯走到门后,轻轻打开门锁,猛地拉开门。
门外一个侧身贴在门上偷听的男人,冷不丁站不住脚,身子随着门跌进来,扑倒在门内的地毯上。
“啊,是你?你怎么在门外?”
郝枫见趴在地上的是老板郭建军,又气又好笑。
郭建军难堪得不敢从地上爬起来,郝枫上前踢了他一脚:“起来,堂堂一个书记,竟然在门外听壁脚,丢人不丢人啊?”
“我们在谈工作,你听什么啊?”
茅爱霖也走过来,看着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的郭建军,提着嘴角不屑道:
“你自已龌龊,还怀疑人家,哼。”
郭建军尴尬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句也话说不出来,低着头就往外走。
郝枫与茅爱霖相视一笑,茅爱霖还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好在我今晚没让你进来领赏,不然就搞砸了。前途无望是肯定的,连这个项目都可能要黄掉。
郝枫也后怕得头皮发麻。
他在心里骂着自已:“激动是魔鬼,好.色会要命!”
他赶紧朝自已的房间走去,开门走进去,匆匆洗了一个澡,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晨,郝枫七点钟起床。
八点钟招呼大家下去吃早饭,九点钟出发去考察地块。
第一个地方就是北沙村。
郝枫熟门熟路地领着大家,去看南山脚下的那片空地,指给张莉新和赵思军他们看。
上面的山坡上是一片一片漂亮整齐的光伏板,要是下面再崛起一座现代化大工厂,那北沙村就发大了。
但大家只看,不说话。特别是市县两级领导,都紧闭嘴巴不说话,不插手这个敏感的选址问题。
连郭建军也紧闭铁嘴,脸色阴沉,不像昨天那样跳上跳下地表现了。
昨天晚上,他先是被震住,后又被吓着,有些忌惮郝枫和茅爱霖了。
今天他一直远离他们,不敢跟他们走在一起。
第二个看三林村,第三个看齐贤村。
郝枫知道茅爱霖在背后关.注着他们,但还是与张莉新肩并肩走在一起,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
七辆车子排着队开过来,然后停在路边,从里边走出十多个干部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情景引起了当地农民的注意,他们知道这里可能要搞开发,纷纷从家里跑出来,朝他们围过来观看。
可三个地方看下来,新华集团的四个领导都不太满意。
张莉新悄悄对郝枫说道:“这三个地方,包括北沙村,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只有山,没有水。”
“这就不太理想,这么大一个项目,不靠水,建个水运码头,运输是个问题。”
郝枫见身边没人,悄声问:“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造纸厂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