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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欺负你

作者:十月慕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禾放下银匙,目光灼灼:“哦?醉酒翻墙?清婉,你竟有这般‘壮举’?”


    沈清婉被她瞧得坐立难安,抓起酒壶又要倒酒,却被苏禾按住手腕:“慢些喝,这酒虽甜,可这般牛饮却也使不得。”


    话虽如此,却见沈清婉突然握住她的手,眼里泛着水光:“禾儿,你说这人世间,真有一眼万年的缘分么?”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飞檐,将竹影投在窗纸上。


    苏禾望着沈清婉眉间的愁绪,想起贺澜宴晨起时眼底的温柔,指尖不由得蜷起:“或许…… 缘分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像相爷与我……”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忽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紧接着是小厮的通报:“大小姐,相爷来接粟姑娘了!”


    沈清婉猛地抬头,与苏禾对视一眼,突然 “扑哧” 笑出声:“瞧瞧,说曹操曹操到。贺大哥这是怕你被我拐跑了?”


    苏禾脸颊发烫,忙起身整理裙裾,却见沈清婉突然凑近她耳边:“丽妃要来首辅府的事,我可记着了。若是有好戏,须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两人携手走到院门前,只见贺澜宴身着墨色锦袍,立在灯笼下负手而立。


    沈衍之手中还握着一卷文书,眉头微蹙,似是还在思索议事的内容。


    听到脚步声,贺澜宴抬眸,目光与苏禾相撞的瞬间,眼底的寒霜化作了春水。


    “贺大哥!” 沈清婉欢快地迎上去,却在看到沈衍之严肃的表情时,笑容僵在嘴角,缩了缩脖子,“哥……”


    沈衍之扫过她鬓边歪斜的珍珠钗,又听王仁说清婉要了‘醉流霞’,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胡闹了?”


    贺澜宴缓步上前,目光掠过苏禾泛红的脸颊,注意到她身上萦绕的着淡淡的酒香,袖中指尖不自觉地蜷起。


    他走到苏禾身边,伸手替她拢了拢披风,低声问道:“玩够了?”


    指腹擦过她耳尖时,感受到异常的温度,心中已然明了她饮了酒。


    苏禾望着沈衍之手中微微卷起的文书,想起沈清婉席间提起的议事,心中泛起疑惑,嘴上却笑着应道:“清婉特意准备了许多好菜,我都吃撑了。”


    沈衍之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清婉素爱胡闹,倒是……”


    “兄长!” 沈清婉急忙打断,脸颊涨得通红,“都说了我没胡闹!贺大哥,你快管管我哥,总爱冤枉人!”


    贺澜宴与沈衍之对视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知道你爱吃糖炒栗子,顺路买的。”


    今天总归是罚了妹妹,沈衍之嘴上不说心疼,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沈清婉眼睛一亮,接过油纸包,却故意撇嘴:“早知道让禾儿带梅花酥了,肯定比这个好吃!” 说着,偷偷朝苏禾眨了眨眼。


    沈衍之无奈地摇头,转头对苏禾道:“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他又看向贺澜宴,“今日议事的结果,还需你多斟酌。”


    贺澜宴微微颔首,伸手虚扶着苏禾的腰际,在她耳边低语:“可醉了?”


    苏禾抬头,撞见他眼底的关切,想起席间沈清婉调侃两人的话语,脸颊愈发滚烫,轻声道:“没醉,就是…… 有点热。”


    沈清婉跟在两人身后,依依不舍地将苏禾送到门前。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绣着雪中寒梅的香囊,塞到苏禾手中:“差点忘了,这是我新制的凝神香包,你挂在床头。”


    而后又凑近苏禾耳边,小声叮嘱:“可别让贺大哥发现你喝酒了,不然又要被说教啦!”


    贺澜宴扶着苏禾登上马车,转身时与沈衍之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车缓缓驶离沈府,苏禾掀开车帘,看着沈清婉与沈衍之并肩站在灯笼下的身影逐渐变小。


    沈清婉抱着糖炒栗子,还在朝她挥手;沈衍之则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书,眉间的忧虑愈发深重。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贺澜宴,见他正盯着自己,月色映照下,他的眼神温柔又深邃。


    “在想什么?” 贺澜宴伸手拂去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


    苏禾摩挲着手中的香囊,笑道:“在想清婉说的‘醉流霞’,确实如晚霞般美好。”


    贺澜宴唇角上扬,轻声道:“过几日若得闲,带你去城郊看真正的晚霞。”


    马车在夜色中前行,苏禾靠在贺澜宴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中满是安心。


    不知怎得,苏禾感觉酒意渐渐上头,脸颊烧得厉害。


    她偷偷抬眼,望见贺澜宴下颌线在月光下绷得笔直,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忽然想起沈清婉席间说的 “贺大哥看你的眼神能化掉冰”,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可是头晕?” 贺澜宴的声音突然响起,震得肩头微微颤动。


    苏禾慌忙摇头,却因动作太大,发间的步摇擦过他的下巴。


    贺澜宴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隔着衣衫触到她腰间的软肉,触感细腻温软,像团刚蒸好的糯米团子。


    他喉结猛地滚动,忙将目光转向窗外,却在瞥见她泛红的耳尖时,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醉了?”


    “没醉!” 苏禾梗着脖子反驳,却因酒气冲脑,话音带着几分软糯的娇憨。


    她挣扎着坐直身子,却不小心撞进贺澜宴怀里,鼻尖正抵着他的锁骨。


    月光透过车窗,在他衣襟上投下一片光亮,她能清晰看见他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甚至能听见他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贺澜宴垂眸,望着怀中的人儿。


    苏禾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杏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指尖轻轻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将碎发别到耳后。


    苏禾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缩了缩,却在抬头时,撞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四目相对的刹那,马车突然颠簸。


    苏禾惊呼一声,双臂本能地环住贺澜宴的脖颈。


    贺澜宴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护在怀里。


    两人贴得极近,苏禾能感受到他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热度,还有他胸膛里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想退开,却被他箍得太紧,只能听见他在耳边低哑的嗓音:“别动,再动…… 我可要……”


    苏禾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想起席间沈清婉的调侃,忽然生出些勇气。


    她伸手揪住贺澜宴的衣襟,仰头望着他:“那相爷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觉腰间的手猛然收紧,贺澜宴的眸光瞬间暗了下去。


    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唇上:“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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