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馨如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双眸呆滞无光的望着屋顶。
几片破烂的布料遮在她的身上, 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
她的腿上沾着血渍,还有长短深浅不一的抓痕。
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全身都痛,痛得她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但她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三个男人,此刻亦是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
江琬馨的眼眸里迸射出一抹狠戾的寒芒,与刚才的呆滞无神完全不一样。
“老夫人,三小姐……”魏妈妈颤颤巍巍的唤着老夫人,不知所措。
大小姐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就这么让老夫人全程目睹三小姐被人糟蹋的事情。
可谁让老夫人想要借三小姐的手除了大小姐呢?
大小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大小姐了,现在的大小姐那可是认亲不认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老夫人竟然还没有看明白啊!
瘫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重重的闭了下眼睛,“你去把大爷和二爷都叫来。”
魏妈妈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先背我回去。”老夫人叫住她,“不想看着这一室的污秽。”
闻言,魏妈妈怔了一下, 随即沉声道,“奴婢怕磕着碰着老夫人,奴婢先去叫两个人来,将老夫人抬回去。”
老夫人觉得魏妈妈这话说得有道理,毕竟她现在也是上了年纪了,若是就这么让她背着自己回去,肯定得摔倒。
她现在本就身体不好,可不能再磕着碰着了。
她还想多活几年,哪怕是瘫在床上,只要能活着就好。
点了点头,“行,你动作快一点。”
“是!”魏妈妈应着,便是匆匆离开。
老夫人自从中风后,半边身子已经彻底的瘫了。
这段时间,她只能躺在床上,照顾她的几个婢女和魏妈妈帮她按按身子,天气好的时候就让她坐在轮椅上,推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再加上江维鸿兄弟都将柳氏和林氏休弃,就连毁容的江琬诗也被逐出府了。
而江琬瑜姐弟更是与她形同陌生人一般。
所以相对来说,这日子过得也还算清静。
她也没想过,江琬馨会对她动手。
毕竟她可是府里的老夫人,是整个江家的老祖宗 。
所以这会,魏妈妈将她独自留在此,她也没多想。就安安心心的等着魏妈妈叫来人,抬她离开。
突然间,她见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江琬馨站了起来。
抄起桌上的一个杯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瓷片四分五裂。
她捡起最大的那一片碎 瓷片,在那三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 手起刀落,用那碎瓷片划断了他们的脖子。
“啊!啊!啊!”坐在地上的老夫人惊叫出声,满脸都是恐惧。
她眼眸瞪大如铜铃,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江琬馨。
本能的站起想要逃离。
但是半边已瘫的身子,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
她重重的跌倒在地,摔得她疼得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口水直流。
江琬馨就这么不着寸缕的朝她走来。
她不笑,就这么阴森森的,跟个没有灵魂的鬼魅一般,一步一步迈近。
老夫人被她此刻的表情吓到了,撑着没力的双手,很吃力的往后挪移。
一脸惊恐的看着慢慢向她靠近的江琬馨,“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祖母啊!”
“江琬馨,害你的人是江琬瑜啊!你不能把这账算在我头上的啊!你有恨有气找江琬瑜去啊!”
“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她的。”江琬馨在她面前蹲下,一脸诡异的看着她,“祖母,现在先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不,不,不!我们之间没有账啊!”老夫人连连摇头,“如果你刚才听我的,动作快一点,不就一刀捅死江琬瑜了吗? ”
“谁让你动作那么慢啊!你刚才若是一刀把她捅死,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这样,我已经让魏妈妈去把你……哎,哎!你干什么?江琬馨,你脱我衣裳干什么啊!”
江琬馨没有理会她,直接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直把她的脑袋都打偏了。
“闭嘴!”恶狠狠的瞪着她,“再发出一点声音,我割了你的舌头!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闻言,老夫人不敢出声了。
任由江琬馨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直至最后……不着寸缕。
然后,江琬馨将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到自己身上。
虽然嫌弃一股口水的臭味,但至少不至于光洁溜溜。
她一下一下轻拍着老夫人的脸颊,“我落得现在的下场,最大的祸首是江琬瑜。但你,也逃脱不了!”
“但凡你当初不那么自私小气,对我好一点,我都不至于这样。”
“今日,如果不是你推三阻四,我也不会被江琬瑜反将一军。所以说到底,全都是你的错!”
“整个江家,最无耻不做人的就是你了!老不死的东西!”
“所以现在,我送你一程吧!”
说完,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唇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重新捡起那一片碎瓷片,朝着老夫人的脖子而去。
“不要!不要!不要!”老夫人惊恐的往后缩,求饶着,“我手里还有一张银票,我给你,全都给你!”
“琬馨,你看在祖母从小疼你的份上,你原谅我一次。”
“还有多少银票?”江琬馨面无表情的问,“你放哪了?”
“在我现在用的那个枕头里。不多了,只有五六百两了!祖母全都给你………………”
话还没说完,江琬馨香再次手起刀落,划破了她脖子上的动脉。
然后没再多看她一眼,直身离开, 径自朝着松柏居而去。
魏妈妈带着江维鸿,江维钧兄弟匆匆前来,推开门时,被屋里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灵魂出窍了。
屋子里没有江琬馨香的身影,但是老夫却是衣不蔽体的躺在地上,脖子上还在流血。
那三个男人也一样,全都没有了气息。
“母亲!”
“母亲!”
“老夫人!”
三人大叫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