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意是想撞上慕惊风,然后在撞入他怀里的时候,就这么借故晕死过去。
倒在他的怀里,是她这辈子做梦都想的事情。
她真的是太喜欢他了,从八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一见钟情。
那时候起,她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她觉得,慕惊风也应该是喜欢她的。毕竟,初次见面时,他看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不是后来先帝意外看上她,她又怎么会会与慕惊风有缘无份呢?
她是为了他才答应的先帝进宫为妃的。因为她知道,他有意于那个位置, 却又因为是先帝的幼弟而名不正言不顺。
那么, 就让她名正言顺的帮他得到那个位置。
她进宫后,因为有着他的暗中相助,先帝对她很是疼宠。
那段时间,她几乎是艳压群芳,独得圣宠。
但,她却是每次都在圣宠后偷偷的喝着避子汤。这种事情,又不能让先帝知道,所以那段时间她真是辛苦的很。
再加之后宫的其他妃嫔又对着虎视耽耽,她真是每天如履薄冰。
但,一想到很快她就能与慕惊风双宿双栖,甚至只要他能坐上那位置,她就能成为他的皇后,她就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还有就是斗志满满。
可,谁也没想到,她就那么一次没有喝避子汤,就怀上了。
她一点都不想怀上除了慕惊风以外的男人的孩子。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弄掉肚子里的那个孽障。 哪怕是借用其他妃嫔 的手,也得弄掉。
她也确实是这么做了,可惜并没有弄掉孩子,但是那个欲对她和孩子下手的妃嫔,因为被抓个正着,而被直接处死。
本来先帝的意思是将那妃嫔打入冷宫的,是慕惊风非执意处死的。
他那么的护着她,让她那一颗扑在他身上的心,再也收不回来了。
后来,是曹嬷嬷给她提的建议,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让孩子去争那皇位,只有这样到时候他得到位置才是名正言顺的。
她听后觉得曹嬷嬷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就不再折腾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之太医诊出是个儿子,那就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
本来一切都进展的好好的,她与慕惊风之间也相处的很好。
她管着后宫,他管着朝堂。至于慕司礼这个儿子,那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
待到一定的时间,她就把这个傀儡给解决了,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了。
或者,他实在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的。那他们就隐退朝堂,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只过着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虽然这样,于她的初衷大相径庭,但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她也愿意放下那一份执着。
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安安稳稳的小家妻,她都愿意的。
可是谁曾想,半路会杀出江琬瑜这个贱人出来。
就这么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那个明明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她的慕惊风,视线不再只跟着她了, 而是全都围在了江琬瑜身上。
甚至为了江琬瑜这个贱人,对她那般无情绝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她只是想要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已。是绝不会允许江琬瑜那个贱人抢走慕惊风的。
一切都照着她的计划进行着,慕司礼的死,阻止了慕惊风与江琬瑜的婚礼。
而她,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投入他的怀里。
只是……
眼见着太后 就在扑进他的怀里,慕惊风的身子就那么往边上一侧。
然后,只听到“扑通”一下,太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甚至脑袋还撞在一旁的桌脚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来人,扶太后回寝宫歇下。”慕惊风冷冽的声音响起。
“慕!惊!风!”太后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皇儿死得这般冤,哀家绝不离开。哀家要亲眼看着你这个……”
“赵常存!”慕惊风打断她的话,阴森森的凌视着赵公公,“是你扶太后回去,还是本王让人送?”
赵公公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上前扶起太后,好言好语的劝着,“娘娘,奴才扶您回去。您莫伤心,摄政王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闻言,太后恨恨的瞪赵公公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曹嬷嬷赶紧跟上,扶住太后的另一边,离开。
慕惊风深吸一口气,眼眸一片冷郁狠厉,“是谁第一个发现皇上出事的?”
“是,是奴才。”一个与小砚子差不多大的太监,朝着慕惊风跪行而来,战战兢兢,惶恐不安,“今日是王爷您大婚,奴才昨日听皇上提起过,今日要去给王爷贺喜的。”
“而且……而且小砚子也吩咐过奴才,今日 辰时一刻前,一定要准备好所有的贺礼。”
“可是……可是都到辰时三刻了,奴才们还是没见皇上和小砚子的身影。”
“奴才就大着胆子来前催一催,没想到一进来就……就看到皇上躺床上,胸前还插着刀。小砚子……就这么趴着床边,也……也没气了。”
“王爷,奴才真的什么也没做。 真的不关奴才的事情,奴才只是进来催一催的,没想到皇上和小砚子已经……已经……”
他整个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慕惊风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应太医,你怎么说?”转眸看向太医院院判,问的是小皇帝的死亡时间。
应太医朝着他重重的一磕头,“回摄政王,据臣判测,皇上应是在夜里子时与丑时之间遇害的。而且是一刀直入以心脏,毙命。”
躺在床上的小皇帝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极有可能是被人迷晕了。
“他呢?”慕惊风指着小砚子问。
“回摄政王,是中毒而亡。”应太医回答。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正色道,“微臣刚进来时,隐约闻到皇上的寝卧里有迷香的味道,只是很淡很淡。”
“王爷,没有杨戟的任何音信。”霍随走至慕惊风身边,一脸沉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