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呜呜呜……”被卸了下巴的卢氏大声的“呜呜”着,想要说什么,但除了“呜呜”这两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急得她朝着徐景洲看去。
“不关我事!这件事情,我没有参与的!”徐景洲连连后退,双手摇摆,一脸惊恐的否认,“我承认,我和她有私情。但是,害死二哥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参与的。”
“就连开锦是我儿子,我也是二哥死后才知道的。我一直以为开锦是二哥的孩子。”
“伯娘,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至于那么狼心狗肺,六亲不认!我真的不知道,二哥是被她害死的!”
这一刻,徐景洲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与卢氏和徐开锦撇清关系,绝不能被他们给连累了。
他“扑通”在徐老夫人面前跪下,痛哭流涕,“伯娘,我真的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是她……”
手指恨恨的指着卢氏,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怨恨,“是她勾引我的!她说,二哥常年生病,她在徐家总是被人看不起。”
“她说,她只是想要有个人疼她。她说,她喜欢我!”
“伯娘,那时候,我已经与公主成亲了。一开始的时候, 我是拒绝她的。我真的记得大伯和伯娘,还有大哥和二哥对我的好的!”
“可是,那个时候,公主总是上阵杀敌。一年到头,我们夫妻俩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就趁着公主不在的时候, 脱光了衣服爬上我的床。第一次的时候,我是被她下药的。”
“后来,她就用此威胁我。如果我不从她的话,她就到你们面前,说我强迫她。伯娘,我真的是被逼的!”
“伯娘,你相信我啊!我是你一手带大的,我真的不可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的啊!”
听着他这些话,卢氏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她知道徐景洲是个靠不住的,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他身上捞钱。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般的无耻啊!这个时候,他竟然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把自己摘得这般干净!
“啊!啊!啊!”卢氏恨恨的瞪着他大叫着,甚至想要扑过来与他同归于尽。
而徐景洲却是一个劲的往后躲去,躲到了衙役的身后。
卢氏就像是疯了一般,猩红着一双眼睛,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弄死徐景洲这个无耻的男人。
那衙役正好是佩着刀的。
卢氏以极快的速度“唰”的一下抽出他腰侧的佩刀,双手握着刀,朝着徐景洲狠狠的砍去。
然后……
只见卢氏缓缓的倒地,她手里的刀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殷红的血,汩汩的从她的脖子里喷出,染红了她的衣裳,也染红了地面。
而徐景洲则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右手捂着左手。
他的左手手臂亦是在流血,是被卢氏砍到的。
“不关我的事情,我……我什么也没做,不关我的事情。”他一脸惊恐无措的叫着。
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徐开锦,怎么也没想到, 他娘就这么死了。
是被人揭穿了谋杀亲夫后,自己抹了脖子。而且抹脖子之前,还砍伤了徐景洲。
但,在场会武的人,都心知肚明。
哪里是卢氏自己抹的脖子,分明就是被徐景洲握着她的手抹的脖子。
就连他手臂上的伤,也是他自己趁机划伤的。
然后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呵呵 !
慕惊风笑了,被徐景洲这个无耻的男人气笑了。
当然,慕翎也被气笑了。
杀人灭口做得这般面不改色又得心应手,看来这样的事情,他是没少做啊!
“公主,公主!”徐景洲似是突然之间反应过来,手脚并用,朝着慕翎爬过来,“公主,你相信我啊!我……”
“徐景洲,和离吧!”慕翎打断他的话, 面无表情道。
“什么?!”徐景洲一脸惊恐的看着她,然后摇头,“不,不,不!我不和离!我不和离!”
“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她给蒙骗了!公主,我们夫妻二十二年,我们一直恩爱有佳的。”
“是,我确实我是犯错了!可是,男人三妻四妾,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可是我没有啊!公主,自我们成亲后,我洁身自好。”
“别说妾室了,就是一个通房丫环,我身边都没有啊!”
“公主,你看在茉言和子剡姐弟俩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我绝不会再有二心,也绝不会再被别的女人勾引到了。”
说话间,他甚至还举起自己的右手,做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
看着他这一副无耻不要脸的表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江琬瑜在书棋耳边轻声吩咐着什么。
只见书棋连连点头,“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说完,快速的离开。
而徐景洲还在求着慕翎的原谅,他甚至完全不顾男人的尊严,跪地去抱慕翎的腿。
却被慕翎一脸嫌恶的踢开,“滚远点!本公主嫌恶心!”
“公主,公主!你原谅我这一次啊!”徐景洲不死心,又是手脚并用,朝着慕翎爬去。
慕惊风深吸一口气,冷厉的眼眸直直的凌视着他,“和离不用……”
“多谢摄政王!多谢摄政王!”他的话还没说完, 徐景洲便是朝着他重重的磕头,“我保证,余生一定会对公主好的!”
“皇姐,休夫!”慕惊风睨视着他,一字一顿,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么四个字。
徐景洲:“……!!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不接受!”
慕惊风一脸鄙夷的傲视着他,“本王需要你接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和离?那可真是太便宜你了!”
“胡得碌!去备纸笔墨,本王替皇姐写下休书!”
“是,是!”胡知府连连应着,吩咐师爷去拿纸笔墨。
慕惊风长臂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下“休书”,甚至还盖上了他的私印,面无表情的丢给徐景洲,“胡得碌,查他当年在南境时的战功。本王要知道他都抢了哪些人的战功!”
完了!全完了!
徐景洲瘫软在地,一脸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