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琬馨一声尖叫,直接被泼醒了。
睁眸就看到一脸阴森如鬼魅的江逸晨站在她的床上,他的手里还拿着水盆。
“江逸晨,你疯了?”江琬馨抹一把脸上的水渍,恨恨的瞪着他,“我都已经同意你的提议了,你还泼我冷水!你是想我死吗?”
“呵!”江逸晨一声冷笑,阴森森盯着她,“江琬馨,最该死的应该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丧门星!”
“你怎么就没死呢!你死了,江家也就太平顺遂了!家宅安宁了!”
“你!”江琬馨气呼呼的瞪着他,又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来人!彩月,彩莲!”
彩月和彩莲应声而入,“小姐…… ”
却在看到江逸晨时,本能的往一旁缩退,“奴婢见过少爷。”
“江琬馨,你现在立刻,马上跟徐开锦和离!否则,你也给我滚出江府!”江逸晨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凭什么让我滚出江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作主!祖母还在,父亲母亲也都在……”
“那你就试试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也看看祖母和父亲母亲,还会不会护着你!”江逸晨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充满了威胁。
然后没再多看她一眼,重重的将盆往地上一扔,甩袖离开。
“小姐,你没事吧?”两婢女赶紧上前,“快,奴婢帮你更衣, 这被子也必须得换。你才刚小产,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
“等一下!”江琬馨抓住她话中的重点,“什么叫我刚小产?什么小产!我怎么会小产?”
她只觉得脑子糊糊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又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彩月和彩莲对视一眼,两人均是猛的咽口水。
“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小产了!”见状,江琬馨大吼,“若是敢有半个字隐瞒,决不轻饶!”
“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彩月和彩莲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江琬馨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轰响着,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却晕不过去。
慢慢的,那些事情在她的脑子里一点一点的清晰了。
她彻底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琬诗那个贱人,前些天才跟她说要一起收拾江琬瑜,却一个转头就对付她啊!
竟然勾引徐开锦,两人当着她的面无媒苟合!
她被气晕了,竟然小产了。
然后昨儿夜里,竟然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也就是说,徐开锦不能参加今日的科考了。她的状元夫人梦破碎了!
啊!啊!啊!
江琬馨一想到这个,就彻底的癫狂了,魔疯了。
她想要杀人!想要杀了江琬诗那个贱人!
此刻,她脑子里想到的就只有徐开锦不能参加科考,不能中举了,她当不了状元夫人了!
至于其他的,父母被杖打,江逸晨被取消下场资格等,她一概没想到。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一下就从床上弹跳起来。
顾不得自己全湿的一身狼狈,就这么赤着脚往门外跑去,边跑边喊着,“江琬诗,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见状,彩月和彩莲赶紧跟上,“小姐,你别这样!”
刚跑出门的江琬馨又突然之间折回,然后在屋子里好一通翻打。
最终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把剪刀。
她紧紧的握着剪刀,面容扭曲狰狞,眼眸里迸射出浓浓的杀意,“江琬诗,我要杀了你!”
天已渐亮,下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昨日起,侯府就像是翻天大乱了。
侯爷夫妻和二爷夫妻都被小皇帝下令杖责了,老夫人晕过去了,二少爷被取消科考资格了,新入赘的姑爷也被杖刑了,自然这科考的资格也没有了。
此刻的侯府,就像是被阴沉沉的乌云给覆盖着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每一个下人都是小心翼翼,谨慎有加的。谁也不敢说话出声,就埋头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除了大小姐的海棠院,那真是一片乌云遮顶啊!
突然之间,二小姐像个疯子似的从玉兰苑里跑出来,手里握着剪刀,嘴里不停的念着,“江琬诗,我要杀了你!”
然后就这么朝着二房西院的方向跑去。
此刻,西方院
亦是一片乌云遮顶。
除了江琬诗,江维钧和林氏都因伤卧床。
屁股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虽说是侯府下人执杖的,但是在小皇帝面前,谁也不敢偷奸耍滑啊!
只能硬着头皮,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每一个主子的臀上。
当然,那几个执杖的下人,最后也没有落得好下场,直接被发卖了。
且发卖之前,也被杖刑了。
此刻,江琬诗在林氏的屋子里照顾着她。
“诗儿,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林氏忍着痛意,一脸严肃,“你赶紧收拾一下行囊,去柳州你姨母家避一避。”
“侯府现在是多事之秋,别说江琬瑜了,就是大房,也饶不过我们。”
“我给你姨母修书一封,你现在就起身出门。大房肯定会把江逸晨被取消科考资格的过错,算在我们二房头上!”
“快,你简单收拾一下。多拿一些银票,马上走!”
林氏的眼皮不停的跳着,心头的那一抹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娘……”江琬诗一脸惊慌又恐惧,“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林氏连连点头,“有!只怕会比这更严重!”
“你没发现吗?自从那日庄子上的事情之后,江琬瑜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她对谁都能狠下毒手!”
“在这个侯府, 作了江若瑾这个弟弟,她谁都不认了!她现在, 就像是一个恶魔啊!”
“娘,我……”江琬诗被吓到了。
不得不承认,她娘说的都是对的。
侯府如今发生的事情,只怕全都是江琬瑜所为。
“我去求她!我去跟她认错!”江琬诗急急的说道,“我不能丢下你一走了之的……”
“江琬诗!贱人!你给我滚出来!”门外传来江琬馨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这个害人精!你为什么要害我!要害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