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她只是与我年龄相仿而已。”
楚朝阳提醒一句,换来的却是萧凌岳不解的目光。
“她的仇家是谁?那人究竟有多大的权利,值得她入宫拼一拼?”
面对萧凌岳的询问,楚朝阳一时有些犹豫。
她知道萧凌岳要问清楚是必然的,只是真的能够和萧凌岳说吗?
“楚姑娘,若是她与我的目的有冲突,那即便是放弃这样的合作伙伴也无妨。”
萧凌岳提醒一句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二公子放心,容嫔娘娘的目的和我们并不冲突,她是想寻云霞公主报仇。”
楚朝阳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最终长叹一声,还是说明了锦书的目标人物。
若是她继续隐瞒下去,不光与锦书无法合作,就连和萧凌岳的关系也会被破坏。
更何况,就算锦书自己在这里也一定会说清楚的。
萧凌岳听到这话却是难以置信。
“云霞公主?”
见他眉头紧锁,楚朝阳点了点头。
“这其中的事情涉及到容嫔娘娘的私事,我并不能透露给二公子,只是二公子大可以放心,容嫔娘娘和我们并没有任何冲突。”
楚朝阳神情诚恳,一双眼睛在对上萧凌岳时也没有任何躲闪。
萧凌岳自认还是有几分识人的能力的。
他沉默半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和容嫔娘娘说的是什么?”
萧凌岳问的是楚朝阳和锦书商量好的条件。
“容嫔娘娘会在宫里替我观察皇上的动态,而我需要将云霞公主在外面的事情尽数告知。”
听闻此言,萧凌岳一番沉吟后点了点头。
虽然现在锦书和他们之间确实算得上是合作关系,也是一个可用之人。
但在没有完全确定此人的忠心之前,萧凌岳绝不会贸然将自己要调查的事情告知。
“这是你自己揽下来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见萧凌岳没有反对的意思,楚朝阳心中松了口气。
她要将此事告知萧凌岳,自然是因为要借用萧凌岳的势力。
而此刻他并不过问这件事情,也表示出了萧凌岳对锦书的不信任。
不过对于这一点,楚朝阳乐见其成。
出门在外,总要有一两个傍身的手段。
锦书在皇宫内的地位,足以让楚朝阳知道部分宫中密事。
如此一来,她倒也不必再继续担心,哪一天突然就会被云承帝送去和亲。
说起这事,楚朝阳反倒是想起来了。
她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萧凌岳欲言又止。
注意到她的目光,萧凌岳眉头微蹙。
“有话直说。”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但楚朝阳也没有丝毫的不满。
“二公子,若是之后您有时间,不如陪奴婢演一场戏。”
听到楚朝阳自称的改变,萧凌岳眼中闪过几分疑问。
楚朝阳也只有在求着他帮忙的时候,才能记起来她当初答应自己“为奴为婢”的身份。
“什么戏?”
对上他的目光,楚朝阳下意识躲闪一瞬。
“皇后娘娘对你我二人之间的婚约有所怀疑。”
虽然楚朝阳也知道这婚约是假的,但现在这只能是真的。
如果被皇后和云承帝怀疑,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毕竟楚怀德可不会救楚朝阳。
但萧凌岳背后站着的是北伯侯府。
北伯侯能力出众,即使是云承帝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萧凌岳哪怕是在京中作为质子的身份也绝对不会有事儿。
而萧凌岳听到楚朝阳此话,心头的疑惑更甚。
前些日子宴席上皇后便表现出了几分怀疑,但也没有很明显。
只不过是萧凌岳洞察仔细,这才发觉了些。
可今日楚朝阳带来的消息,却像是一颗石子落在了平静的水面上一样,泛起层层涟漪。
“此话是皇后语你说的吗?”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楚朝阳摇了摇头。
“这是我在宫中这几日自个儿摸索摸出来的。”
闻言,萧凌岳心眼中闪过几分了然。
他就说皇后心思深沉,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怀疑宣之于口。
只是,这件事情也怕是皇后主动透露给楚朝阳的。
如此一来,若萧凌岳无所作为,他们二人之间就有可能露出破绽。
但怎么才算有所作为呢?
萧凌岳心头疑问,开口也是一股不解的语气。
“你想怎么演这一出戏?”
楚朝阳也没想到她真的就跟榆木疙瘩一样,还没有开窍。
按理说也不应该呀!
元瑰郡主跟在萧凌岳身后追了那么久,萧凌岳总该懂一些男女情爱。
可结果现在一提起,萧凌岳跟个愣头青似的。
那样的话让她一个女子怎么好说出口?
这一刻,她甚至有点儿埋怨元瑰郡主没有把这些事情和萧凌岳讲清楚。
不过想到她和萧凌岳之间左右也只是做戏而已,楚朝阳就放平了自己的心态。
“若是可以,还请二公子届时拿着另一块玉佩来楚家提亲。”
说着楚朝阳从怀里掏出那一块儿萧凌岳曾经分给她的玉佩。
萧凌岳伸手接过,不自觉的摩挲着玉佩。
那一块儿玉佩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温度不高,偏偏偏就像是一块碳火一样烫进了他的心里。
“提亲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想让本公子带什么去?”
这一刻萧凌岳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只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感觉。
楚朝阳脸上一红,随后又镇定自若回道。
“二公子肯屈尊走这一趟已经是给奴婢若大的面子了,奴婢又怎敢提出要求呢?”
她一番话巧妙的将问题再次抛给了萧凌岳。
萧凌岳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愣。
他实在是不懂这些,才会借着玩笑似的话语问出来。
可没想到楚朝阳也不答,倒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北伯侯虽然有两子,但他的长兄至今还未成婚。
而北伯侯也没有续弦,家中自然没有婚嫁之喜。
见萧凌岳一脸茫然,楚朝阳试探询问。
“二公子总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回应她的是无边的沉默。
室内一片安静,倒让楚朝阳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了。
按理说这些事情家中都该有人教育才是,只可惜北伯侯夫人走的早。
现在就是楚朝阳再不情愿也得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