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道歇下,寒冬腊月,果然还是一起睡更暖和。
魏迟的臂膀搂着人,身上也传来了源源不断的热源。
还是一道睡好,这寒冷冬日,身边躺着个大火炉,虞稚也觉得舒坦的很。
只是这火炉到底是有些不老实,时不时埋在她的脖颈,一会儿又辗转往下。
虞稚困意中有些恼了:“你做什么不睡……?”
魏迟语气有些委屈:“我睡不着。”
大概是有些兴奋过了头。
也大概是许久没和她一道睡觉了,这会儿闻着帐内的独属于她的气息,魏迟根本一点儿困意也无。
虞稚不理他,只是翻了个身,她困得不行……
可片刻后,胸前忽然传来了一阵涨意,虞稚心道不好。
年年下午的时候大概是在乳母那边吃饱了,睡前并没再喝母乳,可虞稚已经在自己喂养,要不了几个时辰,胸前总觉得有些胀痛,需要纾解一番才行。
可女儿现在不在……
“怎么了鱼鱼?”
魏迟察觉到她呼吸有些不对,从身后撑起了上半身去看她。
虞稚立刻拉高了被褥:“没、没什么。”
可心口一紧张,那儿竟然是抑制不住,瞬间打湿了中衣。
登时,帐内弥漫出一股香甜的味道,混合着熏香,竟有些馥郁起来,男人的眼眸瞬间幽深,凑上前,幽幽问:“鱼鱼,你是不是……”
虞稚红着脸:“你不许说!”
魏迟立马闭了嘴,可下一瞬,男人的大掌就探了过去。
“我帮你吧。”
虞稚听到了什么……?她睁大眼,耳根红的滴血,“不用!你出去,叫盏春进来。”
魏迟不解,“这个点,盏春肯定歇下了,你一向体恤她不是么?”
在他看来,两人是夫妻,更是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虞稚心中,这全然不同……
可身体不由她控制,得不到舒缓,那胀痛更加难忍,她竟忍不住轻哼一声。
身后的男人一怔,瞬间急了,也顾不上她的羞赧,直接起身将那被褥一把扯下。
帐内的香甜气息更难以忽视,魏迟双眸向下,也陡然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
帐内传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虞稚只觉得疼痛散去了好些……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她红到不行也热到不行的脸颊。
她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但看魏迟,仿佛还乐在其中……
片刻后,魏迟起身打来热水,又拿来了一套干净的中衣。
虞稚窝在被褥里声音和蚊子差不多:“你出去。”
魏迟笑,遂了她的愿望。
他绕到外间,听见内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也陡然有些火热。他其实早就注意到,她生产之后身段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暗盈,那鼓囊仿佛稍微一动便会出水儿……
魏迟喉结滚动,压下一阵躁郁。
片刻后,虞稚喊他。
魏迟才转身进去收拾。
后半夜,她说什么也不肯和他一条被,两人只好分被而眠,次日一大早,乳母抱着年年过来,魏迟早早先一步起身去了浴房……
操练场,虞稷魏远正在说笑,还有几个军中将士也都过来了。
魏迟姗姗来迟,一出现,众人便都看了过去。
“平素你来的最早,今日倒是个例外。”虞稷打趣。
魏迟轻咳一声,挺了挺胸脯。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腰间的不同。
魏远眼角抽搐了一下,其余人也是一愣。
“原来如此,不过三爷,这也值得这般炫耀?!”说这话的是曹大石,魏迟啧了一声:“你自然是不懂了,也难怪,你还没有家室……”
曹大石眼角也抽搐了一下,就连亲哥魏远看不下去了,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其余人也都哈哈大笑。
虞稚一早喂过年年,抱着女儿爱不释手,乳母在一旁和她小声说着:“小小姐昨晚睡得很好,很乖,也不怎么闹人呢……吃奶排污都很正常。”
虞稚放心了,点了点头。
虞母也走了进来,迫不及待要去看外孙女。
自生产之后的兵荒马乱已经过去,虞稚很想问母亲一些事,“母亲,上回魏迟中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母一怔,给乳母使了个眼色,几人全都退下,只有盏春还没走。
“只只,这件事,我和你父亲瞒着你也是因为你当时孕期,情绪不易波动太大,你不要责怪我们。”
“娘,那如今我应该知道了吧?”
虞母点头,将当初裴子淮收买池夏偷换舆图一事给虞稚说了。
虞稚听完,震惊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初,我们也没有想到,一是没有想到子淮竟然这般心狠手辣,其次也没有想到池夏竟然……忘恩负义。”
虞稚眼神复杂:“所以,池夏根本不是要嫁人,而是被母亲给打发了?”
“这是自然,我当初只能找这么个借口,已经将人赶回老家了,暗中派人盯着。她老实本分,我们虞家可放过她过安生日子,若是再想去找裴氏,自然会有人出手解决。”
虞稚抿唇,指尖有些颤抖。
“裴子淮,为何……”
虞母顿了顿,和盏春对视了一眼。
“他大概是放不下你。”
“放不下我?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啊。”虞稚是真的没想到,即便是年少有过一些玩笑话,可两人多少年没见,裴子淮还有婚约在身,他怎会做出如此偏激之事!
“只只,当年你是还小,不过他比你年长几岁,你父亲之所以和裴氏提起玩笑话,大概也是看出了些什么,少年慕艾,最是正常不过。”
盏春也犹豫了一下,道:“小姐,奴婢其实也有一事一直没告诉您……那便是当初老爷刚回来的时候,三爷和他在院子里大打出手,当时裴大人便出言不逊,说……”
“说什么?”
盏春小声重复了一遍。
话音落下,房中陡然安静了一瞬。
片刻后,虞母叹气:“看来三郎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说。”
虞稚心绪也很是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只,他觊觎你,是他自己的心思,和你无关,你切莫心里有个什么,更不要因此坏了夫妻的情分。”
虞稚苦笑:“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