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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声声催

作者:狐狸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回到清贵侯府。


    静初拜见过老太君与侯夫人,泡一个热水澡,立即扑倒在床榻之上,睡得昏天黑地。


    侯夫人与老太君忙不迭地命府上厨子给她煮了御寒姜汤,做了热腾腾的饭食送过来。


    侯夫人还攒了一肚子教育她的话,又只能憋了回去,静悄地退出了房间。


    不忘嘀咕一句:“就说不让你逞能,瞧瞧,这是女人家能受的罪过吗?跟我留在府上,吃吃喝喝逗逗鸟不安逸吗?”


    池宴清为了查案,两日未眠,处理完宫中之事,便早早地赶了回来。


    见静初睡得香甜,没有打扰她,在炭盆旁边烤热了手脚,脱掉带着寒气的衣裳,蹑手蹑脚地上床,睡在了静初旁边。


    人生有觉尽情睡,莫使枕头空对被。


    整个月华庭里,一片寂静。


    就连廊檐下的多嘴鹦鹉,也闭了嘴。


    静初是被馋醒的。


    鼻端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鸡汤香气。


    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


    艰难挣扎了半晌,方才不得不睁开眼睛。


    屋子里已经一片昏黑,只有窗外廊檐下摇曳的灯笼的光,透过澹白色窗纸,在屋里投下一片朦胧光影。


    院外一片寂静。


    池宴清就在身边,比自己睡得还香。


    当然,没有鸡汤香。


    静初没忍心打扰他,轻轻地掀开被子,想要从他身上悄悄跨过去。


    腰间一沉,就被池宴清搂进了怀里。手臂坚实,就跟铁铸的一般。


    池宴清闭着眼睛,带着惺忪睡意,含糊不清地嘟哝道:“妖精,想往哪里跑?”


    静初并未挣扎,就压在他的身上:“我饿了。”


    “那我喂你。”池宴清一个翻身,将静初压在身下,薄唇不由分说地落在静初的唇瓣之上。


    静初扭脸抗议:“我都快没有气力了。”


    “我有。你正好不用反抗了。”


    “可我闻到鸡汤的香味了。一会怕是凉了。”


    “没关系,很快。本世子一向讲究速战速决,保证鸡汤一会儿还烫嘴呢。”


    静初笑嗔着揶揄:“你似乎很骄傲。”


    池宴清惩罚一般,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热气,就钻进她的耳朵眼儿里。


    大手也愈加不老实。


    静初痒得缩了缩脖子,气息不稳,声音软糯:“讨厌,痒。”


    一个“痒”字勾得池宴清心里也生了钩子,变本加厉。


    衣带扯断,小衣一件一件落下,露出积雪堆玉一般的莹白。


    拔掉发簪,如墨的长发蜿蜒散落在枕畔,还有玲珑有致的锁骨上,玉藕一般的臂弯间。


    静初柔弱无骨的细腰在略带粗粝的大掌里紧绷起来。


    两人似乎已经是心照不宣,池宴清没有再克制,静初也没有拒绝。


    放任帐子里的温度急剧地升腾。


    帐外炭盆里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透着红亮的光。


    池宴清垂眸凝着她,眉宇间光华流转,眸底的温柔满溢到眼角,暗沉中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碎芒在闪烁。


    薄唇微抿,喉结艰涩地滚动,滚烫的胸膛起伏,脊背已经紧绷,如箭在弦上。


    静初素白的指尖轻抚过他肌肉虬结的手臂,带着轻颤。


    轻轻地合拢了眸子,睫毛紧张地颤了颤,然后紧紧咬住了下唇。


    池宴清的心一狠。


    指尖猛然抓紧了他的手臂,剪得齐整圆润的指甲几乎陷了进去。


    静初并未叫痛。


    池宴清却感觉到了。


    唇密密麻麻地落下,隐忍的汗珠凝聚在额头上,半落不落。


    静初僵硬的手臂慢慢的,一点一点松开,凝着哭腔,声音哀哀怨怨:“你骗人!”


    池宴清闷声轻笑,暗哑低沉:“分明是你小看人。”


    静初轻轻地动了动,池宴清闷哼一声:“妖精。”


    大红色的床帐流苏轻轻荡漾,如湖面水波。


    慢慢的,似乎起了疾风,波浪湍急,波涛汹涌。


    屋子里的月光也跳跃起来。


    风歇雨住。


    透过床帐的缝隙,静初素白的手,狠狠地掐在池宴清的身上。


    “你个大骗子。”


    十足的大骗子,自己以后再也不信他了。


    池宴清闷哼,捉住她的手:“我骗你什么了?”


    说好的快呢?


    鸡汤不会凉呢?


    我都快凉了。


    静初扭过脸去,赌气不理池宴清。


    池宴清一声声地哄,精神愈发地抖擞焕发,披上衣裳,叫下人掌灯,端进来热水与晚膳。


    晚膳里果真有炖得黄灿灿的鸡汤,在小火炉上煨得几乎干了底儿。


    静初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个不停。


    池宴清盛了一碗,侧身坐在床边,低声地哄:“我喂你。”


    静初干脆整个身子都侧过去,脸朝里躺着。


    衣服还没穿,丝滑的锦被从她的肩上滑下去,露出她颈间的一点红梅。


    池宴清轻轻地吹气:“你瞧,鸡汤这不还没凉呢。今儿为夫已然尽力,日后定当加强练兵,争取能达到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的速度。”


    静初的耳垂又红了,“呸”了一声。


    “你声声催,我可一点都不敢慢下来,已然尽力。你瞧,为夫也累得满头是汗,手酸脚软。”


    静初气得转身:“你还敢说!”


    腰疼得“嘶”了一声。


    池宴清忙不迭地哄:“不说,不说就是。你先把鸡汤吃了,才有气力打我是不是?”


    “我不吃!”静初赌气。


    “乖,这次算我求你,咱俩扯平了还不行吗?”


    静初紧咬着牙根瞪他:“休想还有下一次!”


    池宴清咧着嘴傻笑:“瞧,饿得脑子都不灵光了,骂人也没有底气,不似以前牙尖嘴利。还不赶紧吃点东西?来,我喂你。”


    静初终于抵挡不住鸡汤的诱惑,张开嘴巴。


    池宴清将汤勺喂到她的唇边,笑得柔情缱绻:“这才乖么。”


    静初吃了一碗鸡汤,一碗香米饭,又将池宴清夹给她的油焖笋,糖醋藕夹,红烧鱼唇,尽数扫荡个干净。


    池宴清又喂她吃了两片蜜瓜,方才命人撤下去。


    炭盆里又重新加了炭。


    池宴清重新窝回床榻之上,凑到静初耳畔暧昧道:“吃饱喝足了,你要不要一雪前耻,报适才被欺辱之仇?”


    静初狠狠的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你有完没完了?”


    池宴清一把捉住静初的手,带进怀里:“你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把为夫当做牛马使唤,我说的是薛链那里。”


    静初不与他计较:“怎么报?他不是三天后就要被点天灯么?家也被抄了,秦长寂也算是大仇得报。”


    “我今儿离开皇宫的时候,薛链被绑在旗杆上,身上衣裳都被老百姓们蜂拥而上扒光了。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夜。


    我想,我要不要这时候吩咐侍卫去看望看望他,雪中送炭,免得他再被冻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普度众生了?”


    不落井下石都不是你池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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