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双眼放光的继续道
“于是我盯上了栖云苑院里负责浣衣的婢女香草。
她去井里取水的时候,我让人绊住她。
然后,我翻看了她浣洗的衣物......”
画眉眼底露出了残忍,幸灾乐祸的对萧定颐道
“即便香草将郡主的衣物都放在表面。
但最下面,还压着几件男人穿的里衣跟外袍!
我看的一清二楚,绝不会错!”
萧定颐一拳砸到床边的小几上,小几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
萧定颐的拳头被断裂的木刺扎的鲜血淋漓。
画眉被萧定颐这种充满杀意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刚才光图嘴巴痛快,忘记了万一萧定颐受不了刺激,直接拿自己撒气怎么办?
搞不好自己今日恐怕真要交代在这里!
画眉紧紧裹着被子,开始跪在床上给萧定颐磕头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都是郡主不守妇道,对不住将军,奴婢可什么也没做啊!
奴婢对将军忠心耿耿,发现郡主有奸情也是第一时间来告知将军啊!
将军息怒!奴婢可以给将军当人证,郡主绝对抵赖不了的!”
萧定颐眼睛血红,盯着画眉的眼睛,从狂怒到逐渐冰冷。
然后他收敛了神色,在破碎的茶几边坐了下来,语气冰冷的问道
“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就凭你一面之词要我如何信你?
万一这是你离间我跟郡主夫妻感情的阴谋呢?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都是是真的?”
画眉急了,立刻对天发誓到
“妾句句实言,绝不敢有半个字欺瞒将军!将军一定要信我啊!
......妾,只是,只是看不惯郡主担着将军正妻的名头,背地里却做着伤害将军的事情!
我这是心疼将军呢......”
画眉一边努力澄清自己,一边窥着萧定颐的神色。
试探的指责卫芙的不是,彰显自己的贤惠知礼
“将军少年英雄,我要是郡主,有将军这样的夫君,做梦都会笑醒!
好好伺候将军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去招惹别的男人?!
不仅如此,郡主要将整个卫家都拉过来,为将军所用才对!
这才是身为将军正妻应该做的事情!
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郡主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萧定颐脸色诡异的点头赞同道
“是啊,这才是为人正妻该做的事情!她总是想不明白!”
画眉听萧定颐肯定了她,害怕减弱了不少。
萧定颐又接着问
“既然你说你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你还看出了别的什么信息?
譬如这个男人是谁?什么身份背景?什么时候住进将军府的?”
画眉卡住了,她皱起眉头,仔细回忆。
自从她成了萧定颐的妾室,已经彻底被踢出栖云苑。
郡主身边的事情她一件都插不上手。
平日没有卫芙点头,她连栖云苑都进不去的。
她上哪儿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啊?!
能查出来这些信息,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但这样远远不够,没有实质指向性的证据,萧定颐不会相信自己的!
她疯狂的在脑子里搜索这几天所见所闻,突然灵光一闪道
“将军!将军!我,我有线索!
我看到那件男人外袍的刺绣纹样,还有翡翠扣子上都有一模一样的徽记。
这是洛京世家贵族子弟独有的标记。
我记得它大概的样子,我可以把它画下来!
将军只要找到这个徽记的主人!此人就是郡主的奸夫!”
画眉兴奋起来,也顾不上穿衣服了。
光溜溜跳下床,从妆台里翻出一支画眉的炭笔。
在一张平日描绘绣花纹样的草纸上,就开始画起来。
画眉不愧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一等婢女。
刺绣功底是一等一的好,描纹样的手艺也很是过硬。
只不过看了几眼,半盏茶不到的功夫,真给她绘出了一副像模像样的圆形徽记。
萧定颐一看,整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原因无他,这个徽记笔法洗练,线条虽然简单。
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蟠龙纹!什么样的人能在衣服跟扣子上使用蟠龙纹?
答案不言而喻
——皇室的人!
皇子、亲王、郡王、世子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