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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噗——

作者:知向谁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吕笃走到吵嚷的人群中间,一看是路典吏正在跟他的儿子争吵,更生气了!


    官家父子,在府衙门口公然吵嚷,叫百姓们看到了怎么想?万一传到殿帅耳中,又会怎么看待幽州的民风官声?


    “荒唐!你们……”


    他的话才刚说出一半,脑袋就被身后的田楷拨到一边去了,吕知府的大脑当场460了一下。在幽州府地界,谁踏马敢如此轻浮无礼的对自己这般不敬?!


    田楷根本没心思管吕笃在想什么、会不会不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待走到人群中间后,认清了真是凌晨,嘴角一咧,当场就哭了出来——


    “哇——郡公!末将……末将可把您给盼来了!!”


    刚扶好官帽准备开喷的吕笃愣住了,正在气头上的路宗和也清醒了,周围负责拉架劝说的官员们都懵逼了,准备跟老爹断绝父子关系的路云知也茫然了。


    凌晨见终于把这爷俩给劝住了,这才心累不已的轻叹了一口气,继而哭笑不得的看向对着自己就要抱拳下拜的田楷,一把扶住他的胳膊——


    “田将军,好久不见。上次鸡城一别,已有数年,别来无恙否?”


    看着凌晨被吕笃、田楷以及一众幽州官员欢欢喜喜、客客气气的迎进府衙里加班开会后,站在府衙门口的路家父子彻底凌乱在了风中。


    路云知神游天外了老半天,这才茫然的开口问道:“青云兄,你老实告诉我,解兄弟……究竟是什么人啊?”


    路云知不清楚被自己从河里捞上来的解兄弟是什么身份,但他认识吕笃,那是能把他爹训成孙子的存在。


    而现在,看知府大人刚才的反应跟表现,他觉得解兄弟应该能把知府大人训成孙子。


    段平轻轻一笑:“云知兄,他不姓解,尊姓凌,单名晨,字晓白,现任官职是殿前都点检。”


    路云知扭头看向段平,还是有些茫然:“殿前……都检……点检是个什么官啊?几品?”


    还不等段平回答,一旁的路宗和跳起来就一巴掌拍在了傻大儿的脖子上:“混账!殿前都点检!就是我大郑殿帅!京城禁军统帅!岂能以品级妄论之?”


    段平笑着摇了摇头,抬腿就往府衙里走去,路云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作“留步”状,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那……青云兄,你……你又现居何职啊?”


    段平脚步一顿,扭头笑着对路云知云淡风轻说道:“在下聊有寸功,蒙殿帅信任、冯尚书举荐,现为殿前司都虞侯。”


    顿了顿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道:“哦,从五品~”


    说罢,他便忍着笑转身跨进了幽州府衙大门。


    路云知呆立在原地望着段平的背影,彻底傻眼了。


    他本以为凌晨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高手。从五品,比他爹正六品还高一级!


    “爹……”


    “啊?”


    “冯尚书是……”


    “六部尚书里的冯姓之贵,只有兵部尚书冯延大人了……”


    哦,也就是说,我从河里捞出个首都军区总司令,在国防部长的红人面前吹过牛皮装过逼吗?


    还是路宗和阅历丰富见识广博,经历过大场面,率先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因为这两个“厮混朋友”打算收拾儿子的事,一把拉住路云知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询问道:“快跟爹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二位的?”


    路云知不假思索的说道:“哦,我在直沽寨的一条河里……”


    等等!


    “我掉进了直沽寨的内城河里,被殿前……殿帅偶遇到了,他驾着船把我救上来的。”


    哦~~是这样。


    路宗和点了点头,谨记住了。


    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十几岁时就因为贪玩自己学会了游泳,但从今天起,儿子就是只旱鸭子。他这么胖,说他会游泳谁信啊?!这不是欺负人吗?谁敢这么说,老夫就跟谁急!!


    府衙大堂内,刚刚下值的官员们齐聚一堂,欢迎殿帅驾临荒州,莅临指导本地府衙的工作任务。


    凌晨与他们一一见礼问候过后,就让他们都去忙了,临时加班谁受得了?他可不想被人背后蛐蛐。再说眼下幽州还忙着呢,大敌当前,哪有工夫在这里瞎扯淡。


    最后,府衙大堂里只剩下了知府吕笃、郡尉田楷和别驾韩千载,路云知被段平拉进来坐在下首最末端作陪。


    因为殿帅说,他在幽州的这段日子,都是路公子陪着自己一起视察民生状况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三好青年。


    “听你这么说,那个阿里答很能打喽?”


    凌晨双腿岔开坐在吕笃原本的知府大位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肘着扶手,撑着腮帮子,身子侧歪向一旁,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淡然的松弛感。


    田楷面色愧疚的说道:“正是,此人武艺世所罕见,性情暴躁、手段凶残,迄今为止已经斩杀我七员上将了,军心动摇,皆不敢与其对敌,下头士兵谈之色变。”


    “他现在到哪里了?”


    “末将无能,被他破了居庸关,此时正在关内休整人马。等到三部联军的主力赶上,估计他就会来到城下邀战。”


    凌晨点了点头后,又看向下首第一位的吕笃:“幽州城内现有多少兵马?”


    吕笃拱着手答道:“零零总总加起来,约有两万一千,沧州、冀州的救兵不日也将抵达,约莫能有三万。”


    凌晨听后立刻皱起了眉头,三万人守城,应对六万没有重型攻城武器的草原人应该是够了。但他们如果不攻城,改为烧杀抢掠附近州县百姓,逼守军出城交战呢?


    草原骑兵的机动性还是太强了啊,可惜自己是文科生,所以陈啸那边制作**的效率有点低下,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合格产品也被尽数带去了荆楚战场,啧……


    李继贤究竟要干什么?


    殿前司,说白了就是兵力最多、装备最精、地位最高、责任最重的中央行营,殿前都点检=中央行营都部署。


    在官职上,凌晨和李继贤互不统属,也不分上下;在爵位上,二人又同是郡公。论亲疏,这位素未谋面的老兄也不见得就比凌晨在文训心目中的地位轻。


    所以凌晨也不好狗拿耗子去教人家怎么打仗,再说了,他的军事指挥水平可能还不如人家。


    但他的行为真的很迷惑啊!难不成他想把草原人放进来打?


    虽然这样也行得通,但幽州城附近治下州县的几十万百姓怎么办?不得被草原游骑兵当成兔子射着玩?


    思虑再三后,凌晨还是决定出手。


    “田将军,明日你借我五百骑兵,我与段虞侯前去居庸关,剁了那个阿里答挫挫他们的锐气,叫他们懵上一会儿,也给城内多争取些时日准备。”


    田楷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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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一变,与吕笃、韩千载几乎同时开口劝道:“不可!”


    见凌晨投来疑惑的目光,田楷连忙解释道:“郡公,末将自然知晓您的赫赫威名,也亲眼见识过您的骁勇善战。可如今不比以往,您蒙陛下厚望、身肩重任,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闪失,末将等人纵使万死也难辞其咎!”


    吕笃也连忙说道:“正是如此!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郡公当为国家安危而计,不可行此冒险之举。那阿里答不过是个力气大点的蛮夷,只需五十名军士便可擒杀,怎么配跟您过招呢?”


    凌晨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晓得了,你们是怕我妄自尊大,被那阿里答斩**下,陛下怪罪下来治你们的罪吧?”


    别驾韩千载急忙说道:“郡公明见,确有此虑。但我等也是真心担心郡公的安危,您完全没有理由亲自跟他交手。孙策箭穿面颊,典韦失戟身陨,难道是因为他们武艺不强、身手不好吗?斩了他对您的威名并不会有多少助益,万一误中奸计,岂非遗恨无穷!”


    凌晨表情古怪的听完后,仔细想了一下,点着头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


    “君言甚善,理当从之。罢了,那我就不跟他逞凶斗狠了,等他到城下了,一通乱箭射死。”


    呼~~


    三位大人长舒了一口气,韩千载咧着嘴心有余悸的端起桌上茶杯;田楷后靠到椅背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吕笃抬起袖子轻轻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吓死老子们了!


    你跟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汉有什么好单挑的?他光脚的,你穿鞋的,找这个刺激干什么呀!


    赢了**用没有,不过是一个领兵大将,刷了漆的黑铁兽,又不是契丹可汗耶律弧,以你现在的地位还需要这点功劳和名声吗?


    输了笑掉大牙,大郑殿帅无论是**还是被擒,都会对交战双方的士气造成巨大的影响,让原本就处境艰难的幽州雪上加霜。


    不划算,完全没有必要。


    几人又聊了一会后,吕笃和田楷还有事情,便起身客气的送别凌晨。由韩千载亲自领着凌晨来到驿站里住下,给他安排好上等食宿。


    殿帅都到这里了,朝廷应该很快就会派兵过来吧?李继贤应该也会派兵赶来支援吧?他总不能继续装聋作哑吧?


    要知道,幽州可是北部行营的防区,要是幽州被攻破,殿帅有个什么闪失,他也是有责任的。


    除去明面上的关系,殿帅可是中原士族的二号人物,冯延退下来后,中原四府可就是以他为首了。


    就不信李继贤还敢继续袖手旁观!


    三位大人如此想着,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难得睡了一晚上好觉。


    第二天,晨鸡报晓。


    刚刚睡醒的吕笃正在小妾的伺候下更衣梳头,结果看到驿站的驿丞不顾知府管家的阻拦,一脸焦急慌张的闯进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何事如此莽撞?”


    吕笃皱着眉抿了一口漱口茶水,仰起脖子“嗬咯咯咯”的涮嘴。


    驿丞“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嗓子沙哑、带着哭腔高声喊道:


    “不好了大人!殿帅跟那位段虞侯,昨夜不知何时离了驿站,还留了张纸条,说……说是去居庸关摘花鼓!下官不知花鼓是什么,但……但他们只有两个人,那边又都是草原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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