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两军交战,战旗的位置便是主将的位置,大纛所指的方向,便是全军将士冲杀的方向!
“你就是咱们死字营的扛旗先锋,你肩上扛着的不仅是死字旗,更是咱们所有兄弟的斗志!凌川看着他,继续说道:“也正因如此,扛旗先锋也是敌军神箭手重点关照的对象,其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主将,你怕不怕?
“不怕!大牛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好样的!凌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
大牛是凌川从死字营一千人之中选出来的扛旗手,当时自己只是告诉他,扛着那面白幡紧跟在自己身后,大牛重重点头答应,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好。
凌川很好奇,像大牛这般憨厚老实之人,为何会被发配到死字营?
当询问道这个问题,大牛的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愤懑,说道:
“俺爹娘死得早,与妹妹相依为命,一年前,俺在地里干活,回家发现妹妹衣衫不整,正欲上吊……
大牛双眼通红,抱着旗杆的双手青筋暴露,咬牙说道:
“后来,妹妹哭着告诉俺,是张员外家的小畜生玷污了她的身子,俺就去找他拼命,结果被张家家丁暴打了一顿,还报官说俺偷他们家的东西,那狗官都不查证,直接把俺关进大牢,不久之后便发配到了北疆死字营!
大牛不善言辞,但,他那死死抓住旗杆的手指已经发白,似乎要将其捏碎。
“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畜生付出代价的!
大牛抬起满含泪水的眼眶看着凌川,然后重重点头。
当日下午,凌川与八百余死字营成员便抵达云岚县城,然而,队伍却在城门口被拦了下来。
“校尉大人,前方有人拦路,不让进城!刘晏前来禀报。
“何人?凌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家。
“是云岚县县令孙大人!刘晏回答道。
凌川顿时一愣,他与这孙大人素未谋面,虽然他跟自己都是七品官职,但自己作为后来者,自己理应登门拜访,不过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
“我去看看!
凌川驱马径直来到城门前。
只见一名留着山羊胡五十开外的男子,身着七品官服端坐于太师椅上,身后是几名衙役,面前摆放着一只火盆,熊熊旺盛的炭火之上还煮着茶。
不用问也知道,此人便是云岚县县令孙文泰了。
虽说凌川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但看到这
孙县令的这副做派他就没什么好感大腹便便、一脸倨傲。
“凌川见过县令大人!”凌川并未下马只是抱拳行了个礼。
谁知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端着茶盏悠闲品尝。
直到凌川快要调转马头返回的时候孙县令才缓缓开口:“凌校尉好大的架子啊在本官面前连马都不下!”
凌川闻言顿时心中冷笑看来这是想给自己一个名副其实的下马威啊。
“孙大人见谅我行军劳累今日就不下马了回头再登门赔罪!”
终于孙县令抬起倨傲目光看向凌川说道:“你可以进去但其他人不行!”
“哦
孙县令指了指凌川身后队伍中的士兵以及那几十名随行女子说道:
“你身后这些人要么是死字营中的奴隶要么是来历不明的流民本官身为云岚县县令得为这一县之地负责!”
话已至此凌川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对方是刻意刁难自己而来这种时候任何道理都是多余的。
而且之前谢知命便侧面提醒过他孙县令与刘家走得很近。
“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凌川似笑非笑地问道。
孙文泰同样是一脸冷笑回答道:“本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些身份不明之人不能进城!”
“那我要是硬闯呢?”凌川笑容逐渐冰冷。
孙县令也丝毫不惧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径直挡在凌川面前。
“若凌校尉要硬闯那就踏着本官的尸体过去吧!”
孙县令此言一出他身后一众衙役也果断冲了上来站在他身后。
紧接着大批民众也从街道四周聚拢而来纷纷站在孙文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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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后。
“咱们云岚县不欢迎这些奴隶和流民谁知道他们进城之后会不会偷鸡摸狗甚至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对他们想进城除非凌校尉将我们所有人都杀光!”
“守卫云岚县誓与县令大人共进退!”
一时间百姓群情激奋而孙县令的脸上却带着冷笑。
凌川何尝不清楚这些所谓的老百姓其实都是刘家的人因为其中有几张面孔凌川前日在军营中见过。
可队伍中死字营成员却并不知道这些内情见对方一口一个奴隶所有人紧握着拳头眼神之中满是**。
他们用命换来节度府的一纸赦令本以为从此可以堂堂
正正做人,然而,在别人的眼里,他们终究还是奴隶,那个无形的‘奴’字,始终刻在脸上。
那些女子更是满脸委屈,她们本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却惨遭横祸,虽被凌川所救活了下来,可现在却成了别人口中的流民。
凌川也目光渐冷,沉声说道:“孙大人真是受百姓爱戴的好官啊,不过,我要告诉你们,正是你们口中的这些奴隶,在狼烽口外浴血厮杀,大破敌军,这才保住了狼烽口!要不是他们,尔等现在已经成为胡贼的刀下亡魂了!”
凌川声音铿锵有力,如刀颤剑鸣。
“呵,狼烽口远在几十里外,跟我们有啥关系?”一名男子冷笑答道。
这句话,无疑是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一众死字营士兵的心口,他们拼了命守护的人,却对他们在战场上的厮杀嗤之以鼻,想想那些死去的兄弟,真替他们感到不值。
凌川冰冷用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觉得,若是狼烽口失守,云岚县城能挡得住胡羯铁骑吗?还是说,你觉得,胡贼入关之后,会对你们以礼相待,秋毫无犯?”
“我……”
一时间,那名男子哑口无言。
“凌校尉,不必在这里做口舌之争,今日只要本官在,他们就休想进城!”孙县令有义正言辞地说道。
此时,凌川内心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只见他大喝一声:“死字营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