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任青苗的声音难言兴奋。
“真的,那房东正巧急着用钱,这不赶巧了,再加上昨日的事,我也有个由头,这不就谈成了。”
林晏初伸手拍拍刘牙人的肩膀,“咱们这契书什么时候去衙门签?”
以免夜长梦多,林晏初恨不得这会儿就拉着人去找房东,然后一手交钱一手签下契书。
任青苗高兴坏了,“对啊,房东那边不是着急用钱吗?今儿个下午或者明儿个上午,我们都有空的。”
就算没有空闲也要腾出来时间,铺子的事情可以往后推推,都没有这现捡的便宜来的重要。
刘牙人得意一笑:“我就知道您们肯定觉得这价钱合适,昨日我就跟房东说了,没有问题,咱们今日申时就在衙门那里约见。”
“好好好,多亏牙人了,那还要劳烦您再走一趟房东那儿,咱们下午衙门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您这边银钱带好了,咱们一口气把事情办妥了。”
“这是自然。”
笑着送走刘牙人,任青苗高兴的又想抱人,林晏初眼疾手快的捞过一旁的儿子举起来塞给媳妇。
任青苗顿了顿,顺手接过宇哥儿,来了一个高抛。
“啊啊啊啊。”宇哥儿一会儿尖叫,一会儿欢呼。
等娘俩累了,林晏初已经研究棋谱好一会儿了。
“累了吧,做些喝口茶。”林晏初给两人倒上茶水。
“畅快,再来一杯。”
林晏初看着豪爽的媳妇,默默添茶。
“爹爹,宇哥儿也要再来一杯。”
林晏初轻啧一声,这小子,使唤起来老爹是一点不带犹豫的。
因为太过高兴,午间小憩的时候,任青苗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幻想着新宅子买下后,要如何布置。
“收拾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去府衙吧。”任青苗抱着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的是买宅子的银钱。
林晏初看看时辰:“有点早吧。”
“早就早点,咱们坐在马车上等也行啊。”反正任青苗在这屋里是坐不住了。
于是他们提前半个时辰就到了,任青苗掀开车帘,眼睛盯着过往的行人,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刘牙人,我们在这儿。”
终于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任青苗探出头唤人。
接下来就是找府衙的文书帮他们过契,又是小半个时辰,一行人走出了府衙大门。
那原房主面上不显欢喜,着急忙慌的坐着自家马车走了。
林晏初和任青苗带着宇哥儿高高兴兴的跟刘牙人寒暄。
把之前说好的六两银子塞给刘牙人,林晏初笑着道:“这次多亏您了。”
“应该的应该的。”
“以后您们在府城,若是还需要买些什么大件,只管来找我。”
刘牙人高兴,这笔买卖做的难得的顺利。
回程的马车上,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盯着中间的那张契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以后咱们就在林安府青鱼巷安家了。”任青苗托着下巴,喃喃道。
“是啊,以后咱们在临安府就有家了,再不用住什劳子客栈了。”林晏初和媳妇一样的姿势,眼睛盯着契书上的红印章发呆。
“巷子里的虎儿和小壮知道,肯定要羡慕坏我了。”宇哥儿则是已经在幻想,安平县家里的小玩伴们知道这消息的反应。
“少爷夫人,客栈到了。”陈伯欢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家又置产了,他这个做下人的也跟着高兴。
翌日,相同的流程又来了一遍。
一如昨日,回程的路上一家三口又盯着铺子的契书看了一路。
“咱们回去之后都要做什么?”林晏初看向媳妇,如今万事俱备,该为后面的事情做打算了。
“我回去之后要着手关铺面的事情,等铺子关了还要找牙人帮着寻租户,那里位置不错,不愁没人租赁铺面,这样咱们一年还有五六两的租子收。”
“另外就是我嫁妆里的田地,需要托付给我爹娘照看,说好每年怎么处理那些粮食,在府城开铺子,就不能从村里运粮食了,不划算。”
“最后就是接王阿婆出府!”
任青苗说完觉得浑身一阵舒畅,同时又充满了干劲,这一桩桩一件件,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好的,但府城的铺子在等着她,需尽快把这些事办妥。
林晏初听完媳妇的话,接着道:“爹那边已经跟学堂说好了,咱们这边有了准信,想来一个月的时间就能从学堂辞了差事,咱们家里也有田地,一直是娘管着的,跟你一样,若是去了府城,需要再跟人交代一番,其他的就没有了。”
“最后就是搬家的事情,咱们家里的东西不少,拾到出来也得费些功夫。”
任青苗点头:“那你安心教导宇哥儿念书,咱们尽快规整好,如今是三月底,快的话,不到两个月,五月中下旬就能来府城了。”
“云隐书院是秋后招收新学子,咱们赶得及。”
林晏初点头,他和儿子这几个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念书,以备秋后云隐书院的考试。
“宇哥儿可想去书院念书?”青苗把小人抱进怀里。
“想!”宇哥儿喜欢念书,他觉得书上的东西很有意思。
“那你近来好好跟着你爹用功,等到顺利考过云隐书院,你就能跟你爹做同窗了。”
宇哥儿:“!!!”他之前都没想到这个。
林晏初无奈的看向媳妇和儿子:“我们是不同的班!”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到时都是云隐书院的学子。”
宇哥儿兴奋的拍拍手:“是咯。”
林晏初皱眉,想想父子俩一同入学的画面,还成吧~
事情既然都已经办妥,一家人就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
三日后,马车行到了林家门口。
孙氏没想到儿子儿媳这么快就回来了。
“宅子和铺子都买好了?”孙氏压低声音。
“买好了!”任青苗含笑小声回道。
孙氏这才高兴的笑道:“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就是能干。”
“宇哥儿也能干。”
“是,你最年轻了!”孙氏把乖孙子抱起来,半个月没见,想念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