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才知道,杨长木竟然就是易强。
他伪装身份,待在药厂。
灯下黑。
没人知道药厂的主任竟然就是犯罪嫌疑人,借着药厂主任的身份,偷偷搜集自己需要的药材,掩人耳目,制造那些害人的东西。
这次沈知意算是立了大功,不知道能奖励给她什么好东西。
她还在畅想着,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沈知意,”傅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能不能不给我惹事?身为我的妻子,不在家里照顾母亲和我,跑出来十天半个月没有消息。”
傅深不知道沈知意封闭培训的事情,还以为她在夏城医院帮忙。
一看见傅深,沈知意面前就大写加粗飘过两个字——晦气。
她翻了个白眼。
瞧着两人互动,沈知棠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如果不是沈知意,她也不会被抓起来。
她不管不顾地扑到傅深的怀中,“阿深,呜呜呜呜,我真的好害怕,明明是沈知意自己药枕和坐垫害了人,反倒责怪到我身上,冤枉我,我真的好害怕。”
“普天之下的生意难道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做吗?她认识的人多,就这么欺负我,我不活了!”
傅深有些为难地看了顾南棠一眼,孙指导员还站在后面。
果然孙指导员冷哼了一声,“自己妻子还站在这,就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思想有问题!”
傅深立刻推开顾南棠,“指导员,我只是关照一下沈同志,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我帮把手而已。”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转头指责沈知意。
“你搞的什么害人的破烂东西,自己做不好,还不许别人经营生意,沈知意你也太霸道。”
“我劝你立刻和公安同志坦白,还能少判几年。”
沈知意蹙眉后退了两步,“神经病吧你,长着一张嘴不会说话就算了,也不能张嘴就拉吧,直肠通大脑,脑子褶皱光滑的能滑滑梯了,才能说出这么傻缺的话。”
嘴皮子太利落,傅深说不过她,气得胸口起伏。
“行,这是你说的!”
他拉住一个公安同志,“同志,我是沈知意的丈夫,我要举报沈知意用药枕害人,这样丢人现眼,危害一方百姓安全的人,就应该抓起来。”
“连带着那些破烂药枕,就不应该存在,谁做药枕,谁就应该断子绝孙!”
他没注意到身后孙指导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就连公安的同志也听得一头雾水,“这位同志你在说什么?这件事和沈知意同志有什么关系,她也是受害者。”
孙指导员冷哼一声,“你觉得沈同志的药枕没有存在的必要?谁做了药枕,谁就要断子绝孙?”
沈知棠就是南宫文雅,谁沾上谁智商下降。
一向精于利己的傅深此时都没注意到孙指导员阴沉的脸色,还在‘义正言辞’地开口,“没错,像这种害人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制作这种东西的人也是个黑心肝的,就应该……”
“住嘴!”
孙指导员实在听不下去了,将随身携带的报纸扔到他的脸上。
报纸头版头条就是沈知意放大的照片,她笑得灿烂,和孙指导员握手,背景就是一群军嫂和军人家属。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口中这些害人的坐垫就是我们生产出来的,我敢保证,生产出来的每一个坐垫和枕头都是合法合规的,经过检测的,这样一件利民利国的好事,怎么到你嘴里成了害人了!”
不止是报纸,现在广播站都准备了沈知意做好人好事的稿件,只等上面审核完毕,就全国范围内播报,呼吁军民一家亲,共同奋斗努力。
到时候还有沈知意的个人访谈。
只不过这些事男女主暂时不知道。
这回不只是傅深震惊,沈知棠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她惊叫着抢过报纸,快速扫过版面,瞪大眼睛。
“沈知意!你是故意的!”
沈知意一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和军区合作。
沈知意装作害怕向后退了两步,躲在孙指导员的身后,“你们好可怕,我只是想帮助困难的军人家属,没想和你争抢生意,求求你不要针对我了。”
又开始装柔弱,沈知意的套路沈知棠都知道,她愤怒戳破,周围人却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人啊,为了那点钱,良心都不要了。”
“这要是我女儿,我直接掐死她,谁都敢攀咬,忘记当初是为拼在最前面,现在才有咱们幸福的生活。”
瞧着气氛烘托得差不多,沈知意怯生生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孙指导员。
“指导员,您也看见了,您在的时候傅深都敢联合外面的第三者欺负我,我和他实在过不下去了。”
照片是铁证,孙指导员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傅深,和我回部队!”
傅深犹豫片刻,偷偷看了一眼沈知棠,沈知棠拉着他的胳膊,什么都不说,就哭着摇头。
直接将傅深心都苦软了,他犹豫片刻。
“指导员,顾同志实在可怜,她也是百姓的一份子,也是我保护的对象。”
他还不知道沈知意给苏指导员什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孙指导员将照片甩在他身上,“傅同志,你私生活混乱,思想很有问题,我觉得你办法继续在部队待下去了。”
夏城三零一团成立这么长时间,从未开除过一位士兵,傅深算是一个特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说什么?”
“不止如此,你对婚姻不忠诚,婚姻存续期间有了第三者,组织上特地批准你和沈知意同志离婚,特事特办,下午就可以领取离婚证。”
一个接着一个打击砸下来,傅深站立不稳。
怎么感觉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事业没保住。
血包也没保住。
最后连沈知棠也没保住,她涉嫌帮忙运输违禁品,也被关起来,听说京都上面有人特地来调查。
谁也不能见到沈知棠。
沈知棠哭着说自己冤枉,调查员忽然看见她脖颈上的吊坠,诧异出声。
“你是安县西山村的沈家丫头?”
沈知棠不明所以,还是下意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