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虞望舒,虞望舒发现不对,想要后退已经晚了,晏长安已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整个人还顺势坐下。
这下,虞望舒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刚动了一下,马上便停了,她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晏长安:
“晏长安,你真的是牲口!”
骂人的话此时听着却十分的悦耳,一向规矩的晏长安笑了。
“殿下忘了昨日臣说过的话?”
他要是牲口,那她是什么?
这话一下就出现在了虞望舒的脑海里,虞望舒瞬间不说话了。
她戒备的看向晏长安,警告着说道:
“晏长安,我不管你是余毒未清还是什么,反正我不管了,你赶紧走。”
说着,虞望舒又要动,却被晏长安死死的抱住。
“殿下,别动,臣不做什么,就抱一会儿。”
“不过若是殿下动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威胁她?
虞望舒很想有脾气一点,但是想到自己的惨状,她觉得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好。
过了一会儿,晏长安仿佛才缓过来一般开口问道:
“昨日让你受苦了。”
“闭嘴,你别说话。”
不然她控制不住想要打人。
晏长安似乎笑了一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我带了伤药来。”
“晏长安,你要点脸吧!”
虞望舒完全无语了,果然,人不要脸起,天下无敌。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虞望舒问道:“你说清楚,刚刚说的人命关天的事情是什么?”
若是敢骗她,她把他脑袋拧下来。
“自然是这里。”
晏长安的大手抚在了虞望舒的肚子上:“殿下,这难道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吗?”
虞望舒:“……”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虞望舒都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晏长安是不是开启了什么魔盒,总之,这人完全变了。
之前他走的禁欲赛道,如今却开始勇闯霸总赛道了,而且还是带着疯批属性的那种。
她已经拒绝和晏长安沟通了,这人脑子已经坏掉了,具体表现在开启了投喂模式。
今日让他喂了一次饭,他似乎上瘾了,晚膳的时候不停的投喂,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已经堆成山了,虞望舒忍无可忍的说道:
“够了!晏长安,你当我是猪啊!你再发疯以后就别来长公主府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看到谷雨还有小满带着人搬了几个箱笼进来。
虞望舒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晏长安,你想干嘛?”
可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天不遂人愿,晏长安看着她说道:
“阿舒,你我既已做了真正夫妻,自然该同塌而眠。”
虞望舒:“……”
别问,问就是后悔!
此刻的她恨不得回到昨天给那个一时冲动的自己一个耳光。
让她心软,让她被美色所惑,这下好了,粘上牛皮糖了,甩都甩不掉。
虞望舒用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都没有能让晏长安离开。
这人为了能留下,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愿意交出他手上所有的人马。
然后,虞望舒又可耻的心动了。
不怪她意志力不坚定,实在是敌人给的太多。
躺在床上的时候,虞望舒还不忘确认: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将你手上的人给我?”
“自然是!”
“你可想好了?”
虞望舒忍不住道。
“没有什么想的,你我是夫妻,护着你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
晏长安缓缓道。
这话听得悦耳,饶是虞望舒都不自觉的翘了翘嘴角,却又强自压平了嘴角。
一只著名潦草小狗说过,古往今来,男人没有一个靠谱的。
“别以为你话说的好听,本宫就会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虞望舒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一声轻笑,连带着他整个人的胸腔都在震动,这厮居然真的笑了,虞望舒想要抬头看看,却听晏长安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阿舒,我们还有一世,我可以用一世来证明我的话。”
虞望舒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捏紧了他胸前的衣襟。
这一晚,晏长安倒是很规矩,虞望舒睡得不错,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晏长安已经不在了,她下意识的问道:
“他呢?”
宝珠看了她一眼这才道:
“殿下,驸马一早便去上朝了。”
虞望舒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是坏掉了,怎么忘了早朝这么一回事。
还有,一早醒来就找男人,简直太……
她轻咳了一声说道:“摆膳吧。”
很快,早膳便已经摆好,银月一边伺候着虞望舒用膳,一边说着昨日晏府的事情。
“哦?他真的将晏夫人禁足了?”
“是!”
银月点了点头:“晏夫人身边的几个心腹都被杖毙了,其他院子伺候的人全都被发卖了。”
“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虞望舒知道晏长安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人可不会吃半点亏。
让她意外的是晏秦氏居然给晏长安下药,她真的是疯了,那可是他亲生儿子。
下药也就算了,还找了两个瘦马。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小说纸片人就能这么降智?
那厚厚的一沓家规呢?
既然晏长安都已经自己处置了,虞望舒自然也不会多问,虽然她是这次事件的间接受害者。
“对了,银月,你和宝珠办一件事。”
虞望舒开口道。
昨日,晏长安将他的一些暗哨告诉她了,只是她哪敢用,谁知道那厮有什么新的阴谋。虞望舒打算先看看再说。
吩咐完之后,宝珠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殿下,以后奴婢们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驸马?”
虞望舒没有想到宝珠会问这个,她看了宝珠一眼道:
“记住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
这下宝珠她们便明白了,点头躬身告退。
接下来的几日,晏长安都住在了长公主府,但每日都是早出晚归,他有时候回来的时候虞望舒都已经睡下了。
感觉热恋模式都还没有开启,便已经直接到了老夫老妻的阶段。
一开始,晏长安说要和她同处一室的时候,虞望舒还担心,几天下来,她觉得也和之前差不多,便也彻底的不放心上了。
这几日,她也没有闲着,开始在研究大漠的那个案子。
眼见使臣们都快要离开了,大漠的那个案子都还没有破,大理寺和刑部都忙活开了,却依旧没有线索。
虞望舒倒是有些思绪,不过不能证实。
古人都以为银针能验毒,却不知道银针只能验出含硫化物的毒,比如砒霜。其他的就验不出来了。
她一开始也怀疑过是中毒,只是这验尸报告上面写的内脏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
她仔细翻看了验尸报告,现场的查验还有疑犯的供词,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