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吗?”贺谨言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晕车。”沈星月摇摇头,“我回房间躺一会儿就好了。”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你带他们去玩吧。”沈星月逃也似的离开了。
贺谨言没有想太多,带着剩下几人接着参观庄园。
等到晚宴的时候,沈星月已经恢复了从容自若,和孟然相谈甚欢,两人直接称姐道妹起来。
“要是我的妹妹也像你这般就好了。”沈星月和孟然碰了个杯,一脸感慨地说道。
“有你这样的姐姐是多幸运快乐的事呀,她不可能不明白的。”孟然笑吟吟地说道。
“你可不知道,星月那个妹妹心眼可坏了。”叶隐舟凑过来插话。
“本来该嫁给谨言的人是星月,但她妹妹嫉妒她,找人绑架了她,还顶替她嫁人,真是太可恶了!除此之外她还偷了星月的乐谱,说是她原创,其他小事更是数不胜数!”
孟然惊得捂住了嘴,“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妹妹?!”
许临川也叹了口气,“小时候就一肚子坏水,长大了变成这样也不稀奇,还是星月太善良了,要是我的妹妹,早教训她了!”
“你们别这样说,凌凌还小,调皮捣蛋罢了,我不怪她。”沈星月急忙摆摆手,一脸维护沈凌意的样子。
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沈凌意气得直咬牙,她分明没有做过这些事,原来贺谨言的朋友不待见自己全是因为姐姐在背后煽风点火啊!
不过这群人真的不懂吗?
还是说他们早就站好了队,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共同的攻击目标来维系他们的关系。
最令她心寒的还是贺谨言,他任由他的朋友诋毁咒骂她,他从不曾为她辩解过一句。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可他不在意,他又不爱她,这些事对他而言只是笑料罢了。
“星月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相信有朝一日她一定能被你感化,重新做人的!”孟然说道。
还是等我什么时候重新投胎吧!
沈凌意紧盯着孟然,她越来越肯定,这个女孩一定有问题。
晚宴结束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贺谨言也早早睡下,明天就开始围猎了,他作为下一任家主是必须要参加的,并且还得赢得漂亮。
第二日一早,围猎的选手便早早集合了,除了沈星月身子虚弱,贺谨言的团队人都到齐了。
贺谨言骑着一匹雪白的马驹向沈星月挥手告别,清晨的阳光在他的发间闪烁,他嘴角的笑容迷人又自信,看上去像极了童话中的王子。
而沈星月就是等他平安归来的公主。
多么般配的一对啊,他们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直到孟然骑着一匹黑马闯入视线当中。
她本就生得漂亮,一身猎装将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得玲珑有致,再配上黑色的骏马,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野性的美,不是沈星月这样的小白花能比拟的。
在场的权贵什么美人没见过,但这么危险又迷人的还是少见,当下便激起了他们的征服欲。
就连贺谨言也多看了几眼,本就对孟然有好感的许叶兄弟更是眼神一暗,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眼看孟然抢走了所有的风头,沈星月笑得有些勉强,直到几人策马离开她才收了笑,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
“然然你的马术竟然这么好,在哪学的?”许临川驱马来到孟然身边好奇问道。
“我小时候是在塞外长大的。”孟然笑着解释。
许临川顿时了然,“真希望早点认识你。”
“现在也不迟啊!”叶隐舟也挤了过来加入话题。
“对,我们现在正值青春年少,正是最好的时候!”
孟然笑得明媚恣意,许叶兄弟也被她的笑容感染,露出了痴汉一般的微笑。
看着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兄弟俩,沈凌意坐在马背上摇了摇头。
这个女孩处心积虑接近他们必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她的目标是兄弟俩中的哪一个。
“看来有人的春天要到来了。”何晏明跟在贺谨言身后打趣道。
“可别兄弟反目成仇就行。”贺谨言显然也发现了两人都对孟然有意。
“那就让我们期待花落谁家吧。”何晏明淡笑道。
随着围猎队伍的推进,森林里一阵鸡飞狗跳,孟然不仅马术了得,打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许叶兄弟更是心荡神驰,如痴如醉。
日头逐渐西斜,贺谨言清点了一下捕获的猎物,调转马头开始返程。
把猎物留给佣人登记处理,贺谨言几人回房间洗漱一番后,晚宴又开始了。
作为主人,贺之章上台致言,一番漂亮的体面话听得沈凌意直打哈欠。
睡眼朦胧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小师叔,定睛再一看,果然是他。
小师叔往日没事都不会离开那间祠堂,更别说对围猎感兴趣了,难道他有什么事情要办?
“······最后是大家最期待的环节,今日是哪支队伍捕获的猎物最丰盛呢?让我们揭开答案!”
贺之章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信封,打开看了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各位承让了!今日是犬子的队伍获得了头筹!今日晚宴的压轴菜将由这群年轻人献上!”
全场掌声雷动,贺谨言几人纷纷站起身来致谢。
这一起身,贺谨言也看到了人群之中如同鹤立鸡群的云澈。
他微微挑起眉,也有几分意外。
“怎么了?”沈星月问道。
“小师叔也来了。”贺谨言沉声道。
“真是稀奇呀,你家的活神仙不是都不出门吗?”叶隐舟抿了一口红酒,也很好奇。
贺谨言点点头,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举着酒杯过去问候。
“小师叔,您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云澈突然伸出手握住贺谨言的手腕,贺谨言下意识想要挣脱,但他的手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
“晚上来我房间,有事和你说。”说完云澈便松开了手。
“是。”贺谨言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