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说我是破坏妹妹婚姻的第三者,我该怎么办?明明这么多年我才是你的正牌女友啊!”沈星月委屈得快哭出来了。
贺谨言急忙安慰她,“你别担心,我会找人澄清的,不会对你的声誉造成损伤。”
“嗯,我相信你。你去了好久啊,怎么还不回来?”
“我马上回来。”
挂掉电话,贺谨言立马回去陪沈星月。
沈星月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看见贺谨言回来,小跑着上前拉住他的手,“谨言,她的律师怎么说?谈妥了吗?”
“她说,要贺家一半的家产才答应离婚。”贺谨言看着沈星月眼神复杂,“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他想起以前,沈星月每次都花费心思为他做这做那,从来不求回报,这是他最爱她的一点。
沈星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凌凌确实有些过分了,这三年贺家也没有亏待她,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她咬紧不松口的话,那怎么办啊?”
贺家没有亏待她?
沈凌意冷笑,是啊,在贺家吃喝不愁,但他们不许她出去工作,也不给她一分钱,她在贺家就像个不受待见的宠物,没有任何尊严。
“我一会儿去找何宴明,他应该会有办法。”贺谨言想了一下回道。
何宴明是他的好友,也是一名出色的律师,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
“那我就放心啦。”
安抚好沈星月,贺谨言和何宴明约好了时间,第二天去何宴明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找他。
沈凌意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他是贺谨言的好友,长相俊秀,和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不一样,他家里据说几代都是律师,在这个行业深耕很久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他看起来有些内敛,话不多,但一旦开口,必定正中要害,吸引全场注意。
“宴明,好久不见。”贺谨言笑着和他拥抱了一下。
“谨言,你可是个大忙人,有些时间没见你了。昨天我正好有个法庭要上,没能去成你和星月的订婚宴,你帮我和她说声抱歉。”何宴明歉意地笑了笑。
“她不会介意的。这次来,也是有重要的事想问你。”贺谨言收敛了笑,表情严肃起来。
把贺谨言带到沙发上入座,何宴明有些好奇,“昨天电话里你说得含糊,是凌凌不愿意离婚吗?”
“她倒是想。”贺谨言冷哼一声,“前提是要分走我一半家产。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净身出户?”
这就是男人啊,表面上说着不会亏待你,暗地里想尽办法让你净身出户,男人,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沈凌意站在写字楼明亮的玻璃前眺望城市街景,要不是姐姐失踪了,她应该也能自由地追逐她的梦想,拥有一间工作室,办自己的音乐会。
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现在的法律,离婚流程就是很缓慢。”何宴明无奈地摊开手。
“再加上你那么高调地和星月办订婚宴,法官出于同情不会站在你这边,最好的办法还是协商离婚,对方律师是谁?我要是认识的话,说不定能帮你打探一下。”
贺谨言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听到何宴明这样说还是有些失望,“是徐闻,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小子。”
了然地点点头,何宴明安慰道:“他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我父亲和他家有交情,改天我帮你再约谈一下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贺谨言顿时喜出望外,“事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我们什么关系说这些。”何宴明不太在意,“这事就交给我了,下午还有空,咱们打会儿高尔夫?”
贺谨言心头轻松了不少,当即应下。
刚打出完美的一杆进洞,球童举着手机小跑过来,“贺先生,您夫人的电话。”
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贺谨言有些不耐,“沈凌意,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带着哭腔,“谨言,是我,我在外面逛街被认出来了,他们好多人围着我骂我,还朝我扔烂菜叶!”
发现自己叫错人了,贺谨言有些懊恼,“星月?你在哪?我马上来接你。”
沈凌意正惬意地坐在草地上看风景,闻言挑起了眉,沈星月也有今天?
亲眼看到沈星月的时候,她才知道沈星月有多狼狈。
她那头柔顺的长发变得毛毛躁躁的,头上还挂着菜叶,价值不菲的巴黎世家外套上糊了一层不明液体,看起来像是鸡蛋。
鞋也掉了一只,估计跑不快,此刻她正躲在商场工作人员身后瑟瑟发抖。
贺谨言刚赶过来,民警也来了,乌泱泱的围观群众一下子作鸟兽散。
“我报了警。”一同过来的何宴明解释道。
“谢谢。”
贺谨言上前去查看沈星月,刚靠近就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得直皱眉。
而沈星月看到贺谨言终于来了,那些可恶的刁民也被警察吓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站在一旁看戏的沈凌意则笑出了声,能看到姐姐出丑,真是大快人心!
“先换身衣服吧。”何宴明从商场售货小姐那接过一套衣服,让她陪沈星月先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贺谨言顿时流露出感激的神色,“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下不了手去拉她。”
“处理纠纷习惯了,什么狗血事没见过。”何宴明温文尔雅地笑。
“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女孩有福气嫁给你。”贺谨言调侃道,“这么多年了,你都还是单身,不想让你家老爷子抱孙子了?”
“不着急,先立业后成家。”何宴明嘴角的笑淡了几分,“现在成家只会委屈了别人。”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贺谨言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宴明笑而不语,看着不远处整理了一番仪容的沈星月走了过来,“星月收拾好了。”
“宴明,今天真是谢谢你,你们要是不来,今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星月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应该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何宴明安慰道。
确定沈星月身上没有异味后,贺谨言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今天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