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究：“......”
咋回事啊。
我的咋没字？
大抵是见贺究表情不太对，金玉疑惑道：“你的秘籍......？”
贺究默默把自己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收进了袖子里。
金玉不悦，向他伸手：“你看了我的，也得让我看看你的。”
这么计较？
还太子呢，吝啬子。
贺究不想给他看，又怕他会得理不饶人，只好一点一点又把一闪一闪亮晶晶拿了出来。
金玉瞧他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模样，很难不嫌弃，正想开口奚落他两句，却发现，他的秘籍残篇上......无字。
“你的怎么没字？”金玉的脸色霎时变得不太好看。
金玉想到了贺究的命簿。
贺究的命簿便是无字的。
尽管秘籍残篇与命簿毫无关系，可一旦将二者联想到了一起，他便心中发沉，觉得不快。
而贺究的秘籍残篇和金玉的秘籍残篇同时放到一起，对靖灵庭的同学们来说无疑是个巨大刺激。
有胆子大的社牛——对，说的就是瑟浪，跑过来张头探脑地观望。
二相对比，差异立现。
瑟浪沉吟：“为什么太子的好像有字？”
贺究：“......”
金玉：“......”
一众同学：“......”
沃隆和奉褚凑上脑袋。
奉褚问：“太子殿下的秘籍上虽有字，但是否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金玉：“废话，又不是你打开的，你自然看不清。”
瑟浪拍掌：“很好，看来我先前说的并没有错，谁打开的谁才能看见。”
“那赫兰九的是怎么回事？他的秘籍上空空如也？连模糊的残影都没有？”沃隆指着贺究的秘籍说。
瑟浪沉默了。
贺究更沉默。
一众同学倒是窃窃私语不断，有对贺究指指点点的，也有化艳羡为讥笑的。
“管得着么你。”
贺究嘟囔一嘴，把一闪一闪亮晶晶抽回来，收进袖子里放好，再不打算拿出来给人看来看去了。
“想看自己开去，别光看我的了。”
苦思冥想的瑟浪眼睛忽地一亮：“哦！我明白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面前的球状闪电里，装的都是不一样的秘籍残篇，能打开什么，全凭运气！”
“啊？”
“什么！”
“那就是说我们也有开出空白秘籍的可能性？”
“不要啊！我不想辛辛苦苦到最后开出个空白的秘籍啊！”
“......”
瑟浪语出惊人，同学们叫苦不迭。
贺究扶额无语。
不会吧？
要是真如瑟浪所说......那掌魇天王还挺够新潮的，盲盒那套可算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瑟浪见同学们悲鸣声一片，赶紧又说：“我只是这么一猜啊，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还得再多来几个人打开球状闪电拿出秘籍，不然无从考证不是？”
是这样的。
而且，横竖秘籍无法共享一起看，别人开出来啥样都是别人的，只有自己开出来才是自己的。
所以，同学们叫归叫，钻研的努力可不敢落下。
不过，总是失败，难免挫人锐气，叫人沮丧。
不多时，有同学崩溃了。
“我受不了了！我去试试开门！”
率先崩溃的同学泪奔而走，暂时放弃被球状闪电虐，改去找考核的巨门受虐去了。
自他之后，更多崩溃的同学也暂放球状闪电，哭哭咧咧地去试门了。
一时间里，贺究感觉靖灵庭好像进入了某种受虐循环的play：
同学们一边哭着喊不要，一边又前仆后继上赶着受虐......
全都要被折磨坏掉了。
难道掌魇天王其实有不可言说的恶趣味，是个......S？
不不不。
贺究不允许自己再深想了。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绝不是件好事。
邻座的金玉见贺究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不由好奇他的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
“赫兰九，你在想什么？”金玉问他。
“反正没有在想S.M什么的——呀！”贺究真的是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赶紧把嘴给捂上了。
但是紧接着他便想起，天庭人谁会懂S.M是啥意思啊。
于是又把手放下了，坦坦荡荡地迎接金玉的目光。
谁知一迎接，迎接到的是金玉充满震惊的目光。
贺究：“？？？”
不是，哥们你在震惊什么啊！？
金玉：“？？？？？”
爱死爱慕？
爱死爱慕？？？
这肋骨？
竟已爱慕他到爱死的程度了吗？？？
还是脱口而出，又幡然醒悟故作镇定假装无事发生......
这......
这也......
也......
太可爱了吧！
金玉瞳孔都在颤动，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停控制地乱撞。
贺究：“..................”
不是？？
哥们你怎么整张脸都红了？？
难道金玉知道什么是S.M？
他丫也是穿越的？！
这个想法让贺究激动了，贺究激动到刷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跟金玉对口号：“奇变偶不变！”
金玉：“......什、什么？”
贺究：“............”
贺究睁圆了眼睛：“你不知道？”
金玉想了想。
又想了想。
真没想明白什么是“鸡变藕不变”？
难道是他又馋嘴了......想吃鸡和藕？
贺究看金玉一脸错愕的模样，就知道他压根没听懂奇变偶不变的意思了。
哎......
连九年义务教育必学知识兼穿越者对暗号神句都不知道，丫是穿越来的就有鬼了。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天庭土著为何会对S.M反应这么大？
难道S.M是天庭高端神仙刻在DNA里的XP吗？
贺究纠结一二，还是决心问清楚。
他问金玉：“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回轮到金玉脱口而出了：“你还有脸问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贺究：“？？？”
怎么就没脸问了？
再说脸红了的是你又不是我！
咋滴，连S.M都这么懂还要装纯情？！
贺究一怒之下差点拍案而起。
但是S.M什么的，金玉听懂了就算了，要是再让更多人听到......就冲同学们这八卦的性格，还不得把他诋毁死......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就当我瞎说吧。”贺究一秒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金玉却拍案而起了：“怎么能是瞎说的呢！我可是亲耳听到了的！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你不能当没说过！”
贺究：“？？？”
丫还没完没了了？
贺究怒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金玉：“......”
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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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吗？”
脸越来越红了怎么回事！
贺究真是有点麻。
金玉太子在靖灵庭向来引人注目，谁有事没事都爱看他两眼，要是看到他这么红着一张脸对着自己......
回头又要传自己跟金玉太子对着干把他气到了！
实在是太冤枉了！
金玉盯着贺究，憋了一会儿，说：“你必须把你的心思昭告所有人。”
“？？？”贺究忍不了了，啪地一拍桌子跳起来：“你别欺人太甚！”
金玉一愣，随即皱眉：“你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贺究皮笑肉不笑，咬着牙说：“太子殿下，我劝你别把事情闹大，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虽然对我不好，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毕竟你也很懂！
金玉闻言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不光彩？
......什么意思？
金玉：“那跟朝闻道就很光彩吗？”
贺究：“？？？”
一句朝闻道把贺究给整不会了。
“有朝闻道什么事？”贺究莫名其妙。
朝闻道都不在好么。
“你！”金玉看他一脸的坦荡，不禁气结，气得都有些想笑：“以前他们都道本太子是个风流的，流连花丛，却没想到论风流还是你赫兰九更胜一筹。”
贺究无语地说：“......我怎么就风流了，我不就是想想，我又没实操去做，想还不能想一下了么......”
毕竟是确确实实想到了S.M，贺究多少还是有一丢丢的心虚的，越说声音越小，气息显得不是很足。
即便如此，金玉还是被他的理所当然无耻到了：“所以你......”你对我只是想想？并不想做？
贺究眨着眼，等金玉的下文。
金玉被气得哪还说得出下文，他怒而拂袖，拔腿走了。
贺究：“............”
咋还发火了？
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太子殿下走了有一会儿后，贺究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他干脆也站起身，说：“我也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於见猫抬起头问：“小仙君，您不该趁热打铁，把秘籍残篇参悟一下吗？”
贺究无语望天：“......”
参悟个头啊，上面都没有字。
“咳，我自有安排。”贺究敷衍道。
於见猫无奈，便也起身。
起到一半被贺究按住了。
於见猫：“？”
贺究：“你待着吧，我想自己出去一会儿。”
於见猫：“............”
於见猫深受打击，不可置信地看着贺究。
贺究见状视线飘忽：“我就出去一会会儿，很快就回来的！”
“......是。”於见猫声音干涩，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
於见猫本就皮肤深黝，又穿着灰扑扑的短打，被拒绝后，好像整个人都褪色了一圈，更显得灰暗了。
贺究：“............”
不至于伤心落寞成这样吧！
但是贺究太想出去松口气了。
而他又太了解自家小猫。
这会儿让小猫跟着，小猫肯定只会劝学！
劝学哒咩。
于是贺究把心一狠，丢下一句“我真的很快就回来”，然后火速溜走。
只是，即便一个人出了靖灵庭，贺究好像也没机会喘口气。
因为，他看见了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