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的情况还不知是被遮盖还是剥离,叶无忧红着眼,恨得牙痒。
没了乾君信香的融合遮掩,叶无忧就是一个未被标记的坤者,更糟糕的情况是,他深陷雨露期,而未被标记的坤者,雨露期后颈炸开的寒梅信香谁都能闻见。
哪怕是叶无忧当初在花楼绑架萧允安时,周身的信香都没有现在浓郁,叶无忧毫不怀疑,他身上飘出的寒梅信香,已经失控到军中的泽兑都能嗅见。
叶无忧握紧手中的红缨枪,大滴的汗至额头滴落,不知从何涌起的热火莽撞地往脑门冲,让他口干舌燥,历过一回雨露期的叶无忧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的意识还算清明,但身体的状况可谓一团糟。
被强行引诱出的坤者本能让人难以抵挡,他忍得辛苦,腿也软得站不起来,整个人像是浸了水,里衣整件被汗液浸透,湿漉漉黏在身上,叶无面红耳热,匍匐在地上大口喘息。
营帐外不断有火光飘过,呼喝的指挥声很耳熟,帐外好像还有模模糊糊的兵器交接声,叶无忧想听清,但身上烧着一团灭不掉的邪火,把他的眼底烧得全是朦胧水雾,耳内也嗡鸣作响。
后颈内还在不断渗出信香,甜到发腻的寒梅信香也在撩动叶无忧岌岌可危的理智,他或许应该走到营帐外透透风。
但叶无忧却出不去这个营帐,他试着借助撑地的红缨枪踉跄起身,没走两步,反而将自己狼狈地摔进帐内唯一的青竹信香内。
萧允安的青竹香像救命稻草般,叶无忧下意识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床褥间的里衣堆内,但比起满屋的寒梅,这点青竹香还是太淡了,叶无忧脑海内不断闪过梦中萧允安的面庞,这位给予过自己临时标记的乾君,偏偏远在天边。
叶无忧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月以来几次离奇的入梦,军医同他交待过孕期可能会有的信香渴求症状,叶无忧犯过,后来被梦中萧允安的信香神奇地抚慰好。
他试图再次入梦去抓自己远在皇城的乾君,但敌袭来势汹汹,他又满身热潮,如何能安心入梦找梦里的萧允安缓解汛潮,叶无忧还是只能靠里衣上的乾君信香抚慰混乱炙热的躯体。
叶无忧还在挣扎,他手里抱着红缨枪,脚尖无意识地勾住被褥,纠缠不清的双腿艰难屈膝,试了数次,他还是聚不齐半点气力起身。叶无忧只好翻过身,仰头喘息,他把满身的热汗一块带上了床榻,身体内涌出的炙热燥得他脚趾也一并大张,试图分散一点满身的滚烫。
他好想萧允安,想陛下的信香,想让自己的乾君再标记一回自己,叶无忧捂着微微坠疼的肚子,头脑不受控制地生出许多对萧允安的怨念。
凭什么只有他一人在挣扎?
杀……杀了……
胡乱蠕动间,叶无忧手肘撞上墙,他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躯体的痛麻让叶无忧猛地回神。
蛮敌搞来的什么鬼熏香!动他标记,还想引自己入魔障!
他对陛下,对景朝忠心耿耿,怎会对萧允安起歹心。
叶无忧毫不犹豫抬手咬住了自己手臂,疼痛再次换来片刻清明,叶无忧翻过身,胡乱地抓起带着萧允安信香的里衣盖在面庞,抿。被萧允安咬过的腺体,迟缓地榨出那么一丝融合过的青竹寒梅。
竟然有用!
嗤!蛮敌那群孙子的劣质玩意,影响不了一点他从萧允安身上窃来的标记,萧允安龙气庇佑,可是被军医大加赞赏的优质乾君——睡一觉都能大补!
帐外的营地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叶无忧又听见了杂乱无章的叫嚷,似是抗议,又好像陷入了癫狂。
难道……这种古怪的熏香,蛮敌不止用在了他的营帐内?
叶无忧冷下脸,他本想硬捱过去,但再拖下去,他的信香一定会飘到营帐外,蔓延到叶军每一处营地。叶无忧知道坤者雨露期的信香意味着什么,其实,叶无忧已经闻见了一丝别人的乾君信香。
留有牙印的手臂往下淌着血,叶无忧不再执着于出到营帐外,他不先解决掉雨露期,身上的寒梅信香也只能把军营内不多的乾君搅动得一团糟,说不定还没找到杨棯或者军医,他就要先被迫对自己营内的兄弟动手。
叶无忧身边的药,在前几日和杨棯议事时,全交了出去,就算现在身边有药,叶无忧也不敢妄用,生怕害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他把手覆在肚子上,怔怔望着床榻上被揉出褶子的里衣。
身上又一阵湿热,雨露期困扰,粘腻的汗渍擦了又生,叶无忧红着面想到一个大胆的办法。
他需要乾君的信香,需要萧允安的信香深入躯体,他的床榻上,正好有……
叶无忧面色一凛,手悄然往下探,灵活的五指摆动,他靠在自己红缨枪上,红着面,把和床褥混在一块的里衣,揉成一团……
…………
营帐内浓郁的寒梅信香骤收,叶无忧身后的腺体内,再次徐徐淌出和青竹融合的寒梅信香,叶无忧整个人又像入了一回水,眼尾还留有余韵的红。
堵不如疏,叶无忧将体内的燥热逼到体外,而从里衣上补给到的青竹信香也生燎原之势,重新牢牢扒在叶无忧后颈的腺体内。
陛下的标记,果然非常人能撼动。
叶无忧挑起勉强看得过去的床单简单擦拭过汗涔涔的躯体,抖着腿起身,他凛着声朝帐外喧嚣训斥:“区区几个蛮敌,竟让你们忘记自己身处何地,该干什么事,本将军平日还是让你们过得太舒服了!”
主帅的营帐内传出拖拽盔甲的声音,帐外倏地安静下来,方才还在吵嚷的兵士,纷纷噤声。
叶无忧压抑着低喘定神,他吃力地把几十斤的盔甲束在身上,他刚堪堪压住雨露期,整个人正疲软无力,但刚才起身抖得不行的双腿,在叶无忧束上甲胄后,迈出的步子却稳得可怕。
一柄红缨长枪撩开营帐,精准落在试图闯入营帐的某个兵士面前。
枪上红缨似血,迎着风飘扬。
叶无忧大踏步走出营帐,叶无忧身上除了有消不掉的寒梅信香,仍是兵士们熟悉的模样,高高束起的马尾,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透着些许潮红的面颊被掩在头盔下。
“怎么,蛮敌来袭,不听军令,却想着袭营?”叶无忧身上笼罩着没完全褪去的寒梅信香,但他毫无惧色,面色淡然地站在几个被杨棯施针定在帐外的几个乾君中间。
叶无忧身上的寒梅扑到在场每个人面上,但他身上凛冽的气息却盖过了坤者信香的旖旎,傲雪寒梅,只余一片肃杀。叶将军甚少对下厉色,这位及冠才满一年的坤者将军,如今只是走过去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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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缨枪,就让人胆颤。
杨棯见叶无忧对信香毫不遮掩出营帐,心下一惊,他将手中提早备下的药藏回随身的锦囊内。
“还愣着这里干什么?你们听不见迎敌的号角声?还不集结好归队!”叶无忧冷着面色又吼一嗓子,围在营帐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无人敢提叶无忧身上的信香,脚底抹了油似的迅速归队。
围在营帐外的人终于散得差不多,叶无忧松口气,将红缨枪插进土中,半边躯体借力靠在上面,杨棯急忙走上前搀住叶无忧,叶无忧看见杨棯,哆嗦着手解开护腕伸过去。
叶无忧的声音紧张,却有些脱力:“杨棯,快看看他还在不在!”
杨棯一言不发搭上脉,然后拿出满身的瓶瓶罐罐挑拣药丸硬塞进叶无忧嘴里。
“死小子没了正好。”杨棯没好气道。
“别这么说他,小孩子记事早,小心他以后不肯喊你干爹。”叶无忧却轻松地笑了,他毫无芥蒂地逐一咽下药丸,重新戴上护甲,两指合拢放嘴里吹响长哨,并抽空轻轻拍了下小腹朝杨棯炫耀:“我叶无忧的儿子,命够硬吧!”
“坤者身份暴露,将军您还是先想想自己吧。”杨棯知叶无忧压下雨露期定是用了些不好见人的手段,他不关心叶无忧怎么破了北蛮刺客下的药性,把过脉后,胎象还算稳定,但他更担心叶无忧这具亏空过度的躯体。
叶无忧毅力再坚定,雨露期尚未圆满,那不还是一点就着,先不论军营内得知叶无忧真实性别后军心难定,光是听说北蛮的虏轫可汗也是位乾君,杨棯就担心得不行。
能想出如此阴损的招数,不趁早灭掉,后患无穷。
叶无忧:“我有什么好想的,本将军又不是第一天分化成坤者,这点热潮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战该怎么打怎么打,按原计划来!”
追风踏着马蹄奔来,叶无忧刚咽下的药丸又帮着他提了些力,他长腿一跨再次坐上马背,不听杨棯劝阻,朝着营内最混乱的区域奔袭而去。
杨棯骂骂咧咧唤马紧跟在后。
也不知叶无忧日日挂在嘴里念叨的,完美得像个玉人的馒头乾君是谁,这种危急情况,怎么不见他来帮叶勉破破局。
还有叶勉,只会逞强!
北域的风又起来了,凌厉刺骨的寒风撞向月色下透着冷光的战甲,叶无忧单手拎着马缰接过属下递来的弓箭,毫不犹豫挽弓拉弦。
一箭,射穿殿内的靶子正中。
烛火晃动,陛下一袭玄衣,冷峻地站在大殿正中,萧允安刚收到北疆传回的军报,叶勉说大景的军营内藏有奸细。
萧允安心烦意乱地拿殿中的靶子撒气,他本该相信自己将军的能力,但今夜的萧允安没来由地心慌,他被梦里的叶无忧强行推出梦境之后,他身上融合了寒梅的青竹信香少见地紊乱了。
萧允安后颈内涌出的信香时淡时浓,起伏不定了整整半个时辰,直到刚刚才恢复正常,但他的心慌却没有停下,还有那梦……叶勉真实得有些过头了。
舒坦到一半叶勉被北蛮敌袭叫走……萧允安黑着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捂住后颈的腺体。
那采花贼……该不会在朕和叶勉身上下蛊了吧?
“高肃,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