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曹仁率一众兵士朝着雀鸟飞行方向而去,不多时,果见一马车在路上狂奔,驾车之人,肉眼可见是个女扮男装的,两人当即大喜过望,率军快马加鞭迎了上去。
“殿下,前方似乎是荆州的兵马拦路,我等如何是好?”慧儿眼看一队人马朝她们奔过来,穿着打扮好似刚才和黄盖交战之人,顿觉紧张不已。
“莫慌,我料想,前方必是救援之人。”刘琼却依旧镇定。
“可是……”,慧儿还是有些担心,但话还没说完,曹操和曹仁已经率军赶到,将马车团团围住,慧儿只得勒住缰绳,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尔等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虽然心中已经有数,但慧儿到底还是不放心,并未立刻请公主下车,而是挡在车门前发问。
“大汉典军校尉曹操,参见万年公主,敬问殿下躬安否?”曹操立刻下马行了一礼,并恭敬的问候。
曹仁也紧随其后,跪倒在地,其他兵士亦是如此。
“典军校尉曹操?难道不该是行奋武将军曹操吗?”刘琼依旧没有露面,而是坐在马车中反问道。
“殿下容禀,所谓行奋武将军,不过是先前十八路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私自表奏,并未经过朝廷正式册封,故而不敢自专,还是典军校尉更名正言顺一些。”
曹操惊讶于她所知之多,但很快就定了定神,耐心的解释起来。
“父皇生前曾设西园八校尉,典军校尉为其中之一,掌握禁军,乃父皇心腹,你若果真是此身份,可有印绶在手?”
刘琼一边发问,一边偷偷推了慧儿一下,后者心领神会,立刻伸手索要身份凭证。
“微臣印绶在此,请殿下亲鉴。”曹操也早就料到了这等场景,旋即从怀中摸出印绶双手奉上。
“请殿下一观。”慧儿接了过去,趁着车门缝隙递给刘琼。
但见此印乃四方银制,下刻四字篆书‘典军校尉’,又系有青色绶带,下坠一玉环,以彰权责。
从外形来看,此物确实符合规制,典军校尉为皇帝亲信,秩比两千石官员,使用的官印也确是银印青绶。
如此,她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曹校尉勿怪,眼下正是乱世,人心叵测,危险重重,我等不过是弱女子,所以行事难免谨慎些。”
确认了身份,慧儿扶着刘琼下了马车,后者亲自扶了曹操一把。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微臣岂敢怪罪殿下,如今奸臣祸国,殿下有此谨慎方是正理啊。”曹操顺势起身,并顺着她往下说。
“那就多谢曹校尉体谅了,如今孙坚的部下正与一队人马交战,我恐不时就要追来,你看这……”,刘琼点到为止。
“殿下勿忧,有微臣在此,必不会再让殿下落入乱臣贼子之手,还请殿下快快上马,微臣护送殿下离去。”说着,曹操就要扶刘琼上马。
“可是殿下,你我不会……”慧儿却提出了异议,刘琼则抬手制止了她。
“事急从权,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先逃得性命要紧。”刘琼又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讲究了。
“敢问殿下可是不会骑马?倘若真是如此,那微臣斗胆,请殿下与微臣同骑而行,这样既能快速行军,也可保殿下安危。”
“待到离了荆州边境,脱离危险,微臣再派人去寻马车如何?”曹操看出了端倪,主动提议道。
“那我的侍女……”,刘琼还没忘了替慧儿问一句。
“子孝,命你与这位姑娘同乘一骑,可行否?”曹操闻声而知意,立刻看向了曹仁。
“属下领命。”曹仁自无不可,反正他的马是好马,带个小姑娘根本不算什么。
“既如此,再没什么不妥之处了。”刘琼见状,也点头同意了。
她们两个被曹操和曹仁分别带走,兵士们紧随其后,为了阻击一会儿追来的敌人,他们还烧了马车,随后扬长而去。
如今春末夏初,天气本就高温,南方树木又密集,不一会儿就点燃了两旁的林子,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等黄盖和蔡瑁双方一路追到这里,只见大火熊熊烧的正旺,无数野兽从林中奔出,朝河边逃去。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燃烧的马车残骸,又听先前那掉落的车夫说是自己追来时,正好看到了一队荆州军装扮的人马带走了公主她们。
顿时,黄盖就大怒不已,拿着兵器就朝蔡瑁杀去,他断定是荆州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这才劫走了公主和玉玺。
蔡瑁也听到了那车夫的话,还真以为是主公刘表派人救走了公主,竟然当场承认了,还朝黄盖说尽挑衅污蔑之言,直把后者气的怒发冲冠,誓要杀他不可!
两方人马正杀的难分难舍,却见火势也越发大了,不多时,又有兵士前来回禀,言说孙坚那里被围攻不得脱身,恐有性命之忧。
黄盖闻言,焦急不已,偏那蔡瑁还各种斥骂,气的他大发神威,直接一刀解决了对方,并带兵紧急驰援自己的主公。
至于公主和玉玺,这会儿他是真顾不上了。
有黄盖驰援,加之程普,韩当等人拼死相救,孙坚到底还是从刘表的围困中杀出重围,上了战船,沿水路回长沙。
被人埋伏,却侥幸逃得性命,应该是大喜之事,只是当孙坚听闻公主和玉玺被荆州人马夺走,他还是受不了,又逢战伤发作,竟是当场撅了过去。
好在他身体素质够硬,最后还是挺了过来,并斥骂了黄盖一顿,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谁让若无黄盖的驰援,他就彻底没救了呢。
活命之恩在前,孙坚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黄盖,哪怕他丢了公主和玉玺也一样,况且黄盖素来忠心耿耿,孙坚也舍不得杀他。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荆州刘表那边,因为蔡瑁被杀,其他兵士或是被杀,或是被大火吞噬,竟无一人传信回去。
以至于荆州这边都误以为公主和玉玺仍在孙坚手中,自己白忙活一场,还损兵折将,顿时就心疼的刘表什么似的,也因此更恨孙坚了。
两家本就有仇怨,如今更是恨意绵长。
他们暗自咬牙切齿,却不知早有人用了偷天换日之举,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这许多日过去,早已离了两家地界,快要到达扬州了。
彼时,曹操带着曹仁并一众兵士已然换回了自家的铠甲衣衫,还弄来了一辆马车供她们乘坐。
虽是仓促行军,但在衣食方面却无微不至,确实比孙坚等人上心许多,也恭敬许多。
这一点,无论是刘琼,还是慧儿,都无可指摘。
只是临近扬州,有一个问题却迫在眉睫,那就是刘琼的身份。
眼下曹操等部弱小,天下诸侯比他强大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现下若是爆出公主和玉玺在他手中,只怕护不住不说,就连整个曹氏宗族也会有危险。
此等情形一如之前的孙坚等人,也正是考虑到这点,先前曹操才命部下乔装打扮成荆州兵马,为的就是浑水摸鱼,混淆视听。
而现在马上要到扬州,虽提前让曹洪等人在此接应,可扬州刺史陈温却是外人,必得瞒过他才是。
曹操本想自己决断,可想起初见万年公主时,这小姑娘一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又觉得不该这么武断,也不符合君臣之礼。
有鉴于此,曹操还是恭恭敬敬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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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了对方,并提出了一个办法,而刘琼在听了之后,也并没什么异议,心知他这也是在保护自己,便同意了此事。
只是慧儿有些愤愤不平,只因曹操提出的办法是让刘琼假充为他夫人的娘家侄女,且是无父无母,只能来投奔他这位姨父的孤儿,这样他在行军途中带着女眷,也就合情合理了。
慧儿不情愿,只因觉得曹操这提议是以下犯上,公主的父母长辈何等尊贵,岂是他一介臣子可以冒充的?
更何况他让刘琼假冒的还不是他正妻丁夫人的娘家侄女,而是先前纳的妾室刘夫人的娘家侄女。
对此曹操却也有解释,此番这般,也是为了不让刘琼改名字,一来怕她不习惯,二来也容易穿帮,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改,这样反倒还自然些。
刘琼对此接受良好,在她看来,反正都是假的,什么身份不重要。
可慧儿仍是替她委屈,不过好在并非不知轻重,刘琼几个眼神过去,她也就按捺住了心中不满。
一众人继续前往扬州,快到城门口时,曹操的堂弟兼属下曹洪早得到消息,特地领一队人马来接,双方寒暄过后,曹洪便带众人前去馆舍歇息。
“子廉,此次募兵,情况如何?”一边走着,曹操一边询问。
“一切顺利,扬州刺史和丹阳太守都很配合。”曹洪如实禀报,“对了,主公,夏侯兄弟也从陈留郡赶来了。”
“哦?元让也来了吗?”曹操听到这儿,心安了不少。
“何止是他来了,就连大公子也千里迢迢赶来接应主公了。”曹洪又透露了一个关键消息。
“怎么昂儿也来了?我那夫人竟然舍得这孩子出远门?”曹操闻言十分惊讶。
“主公这是说哪里话?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嫂嫂岂会不知?”
“而且我观大公子虽未加冠,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已然十分稳妥,可见嫂嫂也是下了大力气教养的。”
曹洪素来敬重曹操的妻子儿女,且丁夫人与曹昂为人也的确不错,也难怪他为两人说了这许多好话了。
“他来了也好,一会儿到了馆舍你去通知他,赶紧换身衣服来见我,就说有贵客来访。”曹操想了想后,这般吩咐道。
“贵客?什么贵客?”曹洪其实早就看见队伍里的马车了,但却不知里面是何人。
“也不是外人,就是昂儿的妹妹,你叫他来见见。”曹操简单解释了一句。
“大公子的妹妹?是节儿吗?主公何时把我大侄女带来了?”曹洪纳闷儿的很。
“哎呀,不是节儿,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等他来了,这一见面不就都知道了吗?”
曹操见他问个没完,怕泄露了消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奥。”曹洪眼看他恼了,只能讪讪的闭了嘴,连连点头答应着。
他们在外头骑着马自顾自的就把事情给说定了,可马车里的慧儿听了这话当即就要去理论。
她家公主尚未及笄,还在闺中,哪里能随随便便见外男呢,莫说宫廷里了,就是民间也没这样的规矩,说难听点,这已经是无理至极了。
慧儿眼看着就要炸了,可刘琼却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并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刘琼又悄声安抚于她,言说曹操此举也是为了增加她这个假身份的可信性,一切都是为了她们的性命着想,如此一来,那些繁文缛节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慧儿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里替公主委屈,刘琼也知道她一心为了自己,更是不忍苛责,只悄声劝慰。
就这样,主仆两个达成了一致,随曹操等人一同入了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