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家两兄弟闹的不欢而散,决定各自单干,但他们倒是都没忘了公主和玉玺的事。
袁绍还是按计划传信给刘表,让他截杀孙坚,自己则准备徐徐图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觉得刘表比孙坚好对付。
而袁术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决定把袁绍的计策泄露给孙坚,他心里想的是,就算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便宜别人。
其实若非他们两个此时的实力都不足以杀掉孙坚,也不至于搞得这么麻烦。
但不管如何,此时孙坚等人不必担忧袁家兄弟的追捕就是了。
经过几日的赶路,他们终于从洛阳到了许昌,接下来两方人马就不同路了。
为此孙坚特地在分岔口的凉亭里摆酒设宴,曹操也很给面子受邀参加。
彼时正是春末夏初,凉亭周围一片青葱翠色,花红柳绿,不时又有莺鸟之声从枝头树梢传来,好一派勃勃生机之景。
只是现如今,亭中的气氛却有些伤感。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同路之谊,今日也要尽了,孟德兄,来,我敬你。”说着话,孙坚就端起酒碗道。
“多谢文台兄。”曹操也不含糊,端起酒碗与其相碰。
两人皆是一仰而尽,尽显男儿豪情。
“孟德兄,我看贵军似乎把人马分成了两部分,这是为何啊?”酒过三巡,孙坚仿佛不经意的询问了一句。
“奥,是为了那些受伤的兵将,我已决定南下去扬州募兵,路途遥远不说,他们也受不得颠簸,这才决定分出一部分兵士护送他们先回陈留郡疗养。”
曹操心知他在试探自己,但却不曾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缘由。
“原来如此,孟德兄真是高义啊。”听闻此言,孙坚心中的怀疑去了不少。
“高义不高义的,我倒没想那么多,只盼着他们回去见了老母妻儿,能一家团聚。”
“如今大汉奸臣当道,欺压良善,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庭破碎,我这也是想着,能救一些是一些,也算对得起父老乡亲了。”曹操不由得叹了一声。
“是啊,国将不国,奸佞横行,老百姓不容易啊。”孙坚也叹了一口气。
“文台兄此次回乡,又待如何啊?”曹操顺势问了一句。
“我战伤在身,又损兵折将,自是要回去休整一番,至于将来如何,也唯有尽我所能,保境安民,护一方平安罢了。”孙坚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那我就祝文台兄此去一路顺风,夙愿得偿。”曹操说着,便也敬了他一碗酒。
“承你吉言了。”好听话谁都喜欢,孙坚笑着与其碰杯,再次一仰而尽。
“文台兄,这一路上我都有个疑问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现如今我们两家即将分开,可否容我冒昧问一句。”说了许多废话之后,曹操终于来到了正题。
“孟德兄但说无妨。”孙坚其实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方的抬手示意他开口就是。
“近来流言纷纷,言说文台兄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不知是真是假?”曹操也不忸怩,直言相问。
“孟德兄都说是流言了,又何故来问我呢?”孙坚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文台兄,这……”,曹操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有兵士禀报,言说袁术那边派人过来送信。
“孟德兄,山水有相逢,你我就此别过吧。”孙坚一听这个,顺势干了碗里的酒,一拱手就告辞离去。
曹操拦他不得,只能面带伤感,眼睁睁看着他带人离开凉亭,踏上了回长沙的路。
只是当孙坚等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尽头时,曹操却突然变了一副神色。
“子孝,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他问一旁的曹仁。
“回禀主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挑选的兵士皆是精锐,千里奔袭不在话下,乔装所需衣衫也已分发下去,只待主公一声令下,我等便立刻出发。”曹仁行了一礼后回答道。
“很好。”曹操点了点头,“那今晚我们便行动,传令下去,在跟踪孙坚等部的同时,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他吩咐道。
“属下遵命。”曹仁行了一礼后便下去布置。
而曹操则是独自一人坐回了凉亭中,又倒了一碗酒,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喝,而是一直盯着里面微微晃动的酒水看。
“本初啊本初,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喃喃自语念叨着袁绍,此时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对方。
曹操少年时和袁绍玩的很好,私交也相当不错,自然对他的脾气秉性有所了解。
自从得知公主和玉玺可能落在孙坚手中,而袁绍又索要未果后,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以袁绍现在的兵力,强抢肯定是不行,曹操推测,他大概会选择借刀杀人,而荆州刘表就是最好的人选。
孙坚要回长沙,必然经过刘表的辖区,而刘表又是妥妥的汉室宗亲,肯定不会任由公主和玉玺落在外姓人手中。
等刘表一得手,袁绍必会想方设法的索要,至于刘表会不会给,曹操想到对方那年迈老弱的模样,就清楚袁绍最后一定会达成心愿。
那么进一步探究的话,就会联想到袁绍又为何想要公主和玉玺。
可每每思及此处,曹操就不敢想下去,也不能想下去,又或者,他早就猜到了发小的心思,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此时的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盼着袁绍还是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大汉忠臣。
可是方才袁术派人来给孙坚送信的事又历历在目。
而这只能侧面反应出,袁绍已经动手了,不然和他一向不对付的袁术又怎会在此时和孙坚通信呢?
少年时为国尽忠的誓言还犹在耳边,可十八路诸侯各怀鬼胎的样子却浮现在他眼前。
此时的曹操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越想越气,忍不住端起碗来,将那酒水大口咽下,可却丝毫不觉甘甜,只有苦涩弥漫舌尖。
良久后,凉亭里传来一声悲鸣,也不知是为人心易变,还是为国哀叹。
但不管他如何想的,孙坚那边算是称心如意了。
没人来追杀他,袁绍就算有计谋,袁术也已经偷偷通知了自己,至于那荆州刘表要在半路截杀他们,孙坚也不在乎。
据他所知,刘表一贯老迈羸弱,胆小怯懦,就算真的敢出兵,也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孙坚还是很有自信的,江东猛虎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心里有底儿,那自然不慌,离了许昌几十里后,傍晚寻地方休息,孙坚还有闲心去查看万年公主的情况。
彼时,黄盖正守在马车周围,四周也有侍卫看守,眼看孙坚过来,黄盖连忙迎了上去。
“见过主公。”黄盖行了一礼。
“免了吧,公主近来如何?”孙坚挥手让他起来,并问起了正事。
“生活方面倒是没什么,吃食和安寝都很配合,只是……”,黄盖说到这儿,不由得顿了顿。
“只是什么?”孙坚看了他一眼。
“只是公主派身边侍女传话,询问傍晚休息时,可否多出来透透气。”黄盖转述了对方的要求。
“对此,属下实在不敢自专,特来禀告主公。”说着,他就行了一礼。
“若是前几日当然不行,可现在我们已经和曹操等部分道扬镳了,又有这许多兵士跟随,想来也无人敢造次。”
“那就答应公主,容她和侍女出马车透气。”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派人去告知公主,也让她高兴高兴。”孙坚想了想后,还是答应了,并吩咐立刻行动。
“是,属下领命。”黄盖点头应下,并寻来一个兵士去马车那边通知。
不多时,便见慧儿扶着刘琼下了马车,到那路边树荫下乘凉。
不时有小鸟落到她们周围,‘啾啾’叫个不停,还有野兔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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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小动物蹦蹦跳跳的靠近,一点也不怕人,喜的刘琼连声喊慧儿拿点吃的来喂它们。
玩了一会儿,许是感觉有些热,两个小姑娘便摘了帽子,取下披风,继续玩闹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在森林里响起,身上只穿着匆忙改制的男儿衣衫,头上也不见金钗玉坠,却也难掩青春活力。
特别是刘琼,她的容貌胜过这世间许多女子,至少孙坚和黄盖都看的入了迷。
“主公,公主现在年纪虽小,但却有倾国之貌,又是皇女之身,尊贵非常,也不知将来哪个儿郎三生有幸得了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黄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虽然也看的入了迷,但眼里却只有惊艳之色,而无亵渎之意,也算是坦荡君子了。
“哪个儿郎有幸?那自然是我孙家儿郎了,自古美女配英雄,我孙家满门英豪,整个江东无人能及,自是可堪相配。”孙坚却抬了抬下巴,特别自信道。
“主公所言甚是,大公子和公主年纪相仿,自是……”,黄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孙坚的长子孙策,正要拍拍马屁,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策儿还小,哪里值当这会儿就议亲的?等我们回去后再说吧。”孙坚有些不悦。
“是。”黄盖听着这话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但也没太在意,点头答应着。
而黄盖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出错,孙坚的确不想把刘琼嫁给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在他看来,既然上天让他救了公主,又得了玉玺,那就预示着他将来会登临九五之位,成为天下至尊,那么江山美人自然也该都属于他,而非别人。
如今孙坚正值壮年,也难怪他不肯考虑继承人,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往自己碗里扒拉了。
但他也不傻,知道这种事只能想,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从这一点来看,他的境界比袁术高多了。
扯远了,不管他们这些男人有何心思,但只要没有实施,那对刘琼她们来说就是空话,但也不是一点威胁都没有,所以她们现在的首要目标仍是逃走。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要逃离董卓的控制,现在则是要逃离孙坚的野心。
用过晚膳后,刘琼和慧儿听话的回去,只上车前,刘琼顺势摸了摸马儿的头,引来对方一阵亲昵。
不多时,才上了马车休息,外头有黄盖和侍卫们守着,但此时,两个小姑娘却并没有睡着,而是挨得极近,悄声说着话。
“殿下,曹将军真的会来救我们吗?先前同路而行时,都不见他动手,现下两班人马都分开了,他还能追过来吗?”慧儿很是担心。
“放心吧,现在的曹孟德还是大汉的忠臣呢,他绝不会放任不管的,但我们也不能都指望着他,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刘琼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鹦鹉,正是先前被曹仁抓住,后来被曹操放了,又飞回她身边的那只小家伙。
“这小东西靠谱吗?”慧儿伸手摸了摸鹦鹉胸前的绒毛,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靠谱了,这几天我们都没喂它,偏它回来时,肚子都吃的鼓鼓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琼一直捏着小鹦鹉的嘴不让它叫,以免引来外头的守卫,而这小东西也乖乖的不出声,眼神看起来也比其他鸟儿灵动许多,可见是知道跟着她有好处。
“奥,这小东西出去吃独食了。”慧儿一听就明白了,“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喂它。”
“是啊,宫廷里出来的鸟儿哪会自己捕猎呢?无非是再找一个新主人罢了。”刘琼轻叹了一声。
“好了,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几天好好吃饭,多多休息,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她话头一转,郑重嘱咐道。
“奴婢都听殿下的。”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而刘琼则是趁着夜色,把小鹦鹉放飞了,它也聪明,没发一声,只扑棱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