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手!
钱无命率领一百五十名远程兵急速赶到河边,**兵在前,**手在后,呈现双重交替阵型。
“放!
“啪!啪!啪!
五十杆火绳枪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齐射!
**燃烧的炽热气息与浓烟瞬间亮满了河边!
铁**在**的暴力推送下,带着沉闷的破风声向塔楼上轰去!
“噗呲!
“啊!
塔楼垛口处,两名羌兵上半身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胸口炸开一团血雾混合着皮甲碎片,惨叫着向后栽倒!
“火绳枪,果然威力!
钱无命攥紧拳头。
“**!射!
“火绳枪,迅速填弹,火力压制!
火绳枪射完,**手射!**手射完,火绳枪再射!
两种不同的冷热远程兵器相互配合,硬生生将敌方塔楼上的**手射得不敢矛头!
“大凉黑甲!
石勇带着一万黑甲步兵,如洪流一般冲下河塘。
“盾兵掩护,十人一组,踏桥渡河!
浮桥很窄,只容得下三面大盾并排,盾兵都是强有力的壮汉,抗着塔楼上的飞箭死命往前冲,步兵则佝偻着身体躲在巨盾之后!
一盾被砸开,后继步兵持盾继续补上,就靠着一条简陋的浮桥,黑甲步兵无限逼近西岸!
“凉军要登陆了!
“快!放!放毒油,烧死他们!
塔楼上的羌军带着恐惧与疯狂厉声嘶吼。
崖顶羌兵用铁钩掀开几个固定在垛口上,厚铁皮包裹的沉重圆桶,
桶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极其浓稠、恶臭扑鼻的黑烟迸发而出。
“倒!
羌兵倾倒毒油,顺着崖壁流入冰面,“滋滋滋……冰层接触毒油,瞬间被腐蚀烧穿。
“啊啊啊……
刚抢滩登陆的排头兵,被毒油侵蚀得抱脸哀嚎!
“**营!靠近些!
钱无命号召**营,踏上冰河前进五十步,随后亲自抓过一柄**!
瞄准塔楼上三名合力倾倒毒油的枪兵!
“啪!
一声枪响,刺穿寒风。
正要倾倒滚油的其中一名羌兵被精准爆头,惨叫着向后栽倒!
沸腾的毒油倾泻在塔楼垛口与石壁上,来不及闪躲的其他羌兵被波及,在塔楼上嘶声惨叫。
“瞄准油桶!
“放!”
“啪!啪!啪……”
油桶被**打穿宛如花洒一般毒油淅淅沥沥喷出闪躲的枪兵乱作一团!
“好啊!”
“兄弟们王上有令!抢滩先登者平地升三级赏金千两!”
“冲啊啊!!”
战意已经点燃热血注入脊椎要么前进要么死!
黑甲前仆后继有的甚至都不踩浮桥不管冰河是否牢固扛着云梯便往对岸冲锋!
……
彼时。
正面战场更加激烈。
赵猛带着两万步兵穿着冰鞋推着冰橇来回在正面战场滑行连续佯攻了三次。
西岸则羌军以投石机抛出巨石将冰河砸得千疮百孔。
“哼
李天昊看着声势浩大的黑甲步兵露出一脸不屑。
阵仗搞得这么大连岸边都靠近不了岂不是等于徒劳么?
“凉王啊……不过如此——”
“报!”
一声撕裂般的报告声传遍河塘。
一名浑身是血的羌兵跌跌撞撞跑上河塘他指着北方道:“大……大大王!大转弯的河道口突然被凉军渡河强攻守军……守军快要坚持不住了!”
“什么!”
李天昊脑子一嗡一把揪住那传令的羌兵:“本王在大转弯河岸架设了两座塔楼屯了三千守军怎么可能!”
“大王!千真万确啊!那凉军不知从哪儿找到了缺口当我们发现他们时已经快要将浮桥铺好……还有!他们还有一种火器又快又准又狠破盾还穿甲我们一露头便会被狙杀连烽火都点不燃啊!”
“害呀!”
李天昊撒气推开传令兵俯瞰河对岸逐渐回收的凉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声东击西”之计!
正面战场不过是佯攻侧翼偷袭渡河才是主战!
“快!速点三万兵马驰援大转弯!决不能让凉军登陆西岸!”
……
东岸凉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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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大拐弯传来战报石将军已率兵攻占滩头两座塔楼已被占领!”
刘马冲进帅帐禀告捷报。
陆云川却并没有喜悦自己知道了大拐弯被占的消息想必对面的李天昊也应该知道了。
羌军一定会发兵前去支援。
抢占了滩头只是第一步守住滩头才是最重要。
“让掘子军迅速扩建浮桥
,步兵抓紧渡过弱水,以冰橇加快运送火器;
渡过黑水的士卒,以塔楼构建防御,不论羌兵如何进攻,都要死死守住滩头!”
“明白!”
刘马自知军情速递,扭头脚下生风,迅速冲出了大帐。
大拐弯这边。
除了扩宽浮桥,陈世钊还在两岸拉起了五根绳索,步兵们便以绳索当做安全绳,踩着冰面渡过弱水。
为防止踩碎冰层,士兵脱掉沉重的甲胄,只穿皮甲与单兵武器。
就这样短短两刻钟不到,石勇所领的万名步兵全部渡过弱水。
挖来冻土与泥沙,用泼水法修缮塔防,甚至将羌军尸体也一并填进了防线。
两座塔楼上,火把烧得通明,穿甲军与黑甲军严阵以待。
由于**等辎重没有渡河,这次塔楼防御战,只能用最传统办法。
一刻钟后,塔楼以南,火把光芒冲天,三万羌军疾驰而来!
“凉狗,速速还我塔楼!滚回凉国去!否则待本将军踏破此楼,定将你们开膛破肚,风干喂狼!”
羌军阵前,一名银甲虬髯大汉,挥舞着巨锤冲塔楼咆哮。
“敢问阁下,可是羌王李天昊?”
钱无命用通条疏了疏**,不紧不慢填充着**与**。
“笑话!夺回此楼,还需要大王亲自出马么?”
虬髯大汉叫嚣道:“尔等凉狗听好,我乃羌国铁塔军先锋乌尔丹,若识相——”
“啪!”
一道**从塔楼上响起。
“当!”
余音还在回荡,**便已洞穿乌尔丹的头盔。
乌尔丹瞠目结舌,下意识伸手抹了抹额头,再看到一点血迹后,喉咙沙哑:“这……怎么……可能……”
带着惊愕,坠马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