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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落幕

作者:秃了猫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往事◎


    傍晚冬阳余晖冷得快。


    山边寒风搅动着村里的残阳斜光,家家户户的炊烟比平日起晚了些烟火气也透着哀寂空凉的味道。


    苏刈走了。


    苏凌有些恍惚的飘忽错觉。


    一点余光把他眼眸照的浅褐如琉璃他下意识半眯了眼,起身看向院外路口。


    小黑见苏凌动了立即跟着起身。


    豆豆眼满是孺慕围着他摇尾巴。


    基本上苏凌走哪里,它就跟着走哪里。


    楼上清水应该还在睡觉,苏凌要开始生火做饭了。


    清水还在月子里需要炖汤补补身体。


    但这目前有些不切实际。土豆丝都切成厚块的人,要他杀鸡剖鸡着实难如登天。


    好在家里提前买了很多鸡蛋做糖羹鸡蛋,苏凌还是会的。


    之前他见苏刈做过很多次,打两个鸡蛋入土瓷钵里兑水搅拌再加些糖块,盖上石盖放入火炉子上煮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谁还不会?


    但苏凌脑子会手不会。


    鸡蛋壳碎进了土瓷钵里,他只得耐着性子拿筷子一点点敲出来。


    他看着小黑蹲在地上望着他,豆豆眼被眉头长毛遮住,应该没看见他这笨手笨脚的样子吧。


    也不知道刈哥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饭吃。


    苏凌总觉得屋子有些太过安静了。少了个人,家里都变得生疏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黑忽得汪吼了声立即起身蹿出了门槛,朝屋外奔去。


    苏凌黯淡的眼神一亮,也立刻追了出去。


    “哎呀,凌哥儿你家小黑怎么还凶起我了,这不都熟脸了嘛。”


    二姑在院子外杵着不敢进来,把紧张的九娘护在身后。


    苏凌眼里的喜色渐淡,笑道,“它可能知道苏刈不在家比平常警惕些。”


    小黑平常也不时时黏着他时常围着马棚打转倒是今天一天都蹲在他身边。


    “哎呀小黑是个聪明的。”


    二姑挽着一旁僵硬的胳膊对九娘道“别怕这狗聪明


    二姑说着几人都笑出声了。


    苏凌摸摸小黑脑袋小黑乖顺的蹲下摇着尾巴凶恶的狗脸变得温和无辜地望着二姑两人。


    苏凌见小黑这样也歇了拴它的心思小黑不会乱扑咬人的。


    苏凌把小黑支走叫它去马棚玩


    。


    但小黑只是走远了些看着她们几人进了院子。


    “二姑咋来了。”


    “哎呀你们两个哥儿在家能吃上饭啊。”


    苏凌顿时心生感动眼里水润。二姑看着笑道“哎哟这是想苏刈那小子还是感激我啊。”


    二姑也不和他卖关子“苏刈走时给了我银子叫我和九娘搬上来和你们住。


    说苏凌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照顾得好一个坐月子的。”


    苏刈只说前面一句后面那句是大黑说的。


    两个男人都一前一后找到她给了些银子不论银子多少二姑是不收的。


    她们娘俩孤零零在家此时搬着一起住刚好热闹有人气。


    确实来了二姑后屋里热闹多了。苏凌脸上也挂着笑意心里暖和。


    二姑出手晚上做了个肉锅子炖干菜秋天做的干豇豆和晒干的山菌子此时炖的软乱味道正好。


    清水还在月子中不宜上下楼梯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


    几人怕清水闷坐月子最是敏感脆弱一个人呆着容易胡思乱想;


    几人一合计就把火炉子提着端着热锅去他的卧房里吃。


    个个脸色被暖和的汤气熏得发热一笑红光满面。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大家好像暂时忘记了愁绪。


    但晚上息了灯躺在一个人的被窝里压抑着的忧虑开始反弹愁丝裹着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苏凌不知道翻了几次身终于没忍住抱起一旁苏刈的枕头在黑暗中默默睁眼。


    他侧


    иǎnf


    头一看只见苏刈枕头下藏着一本册子。


    夜里昏暗零星的光绪不成片


    册子纹案看不清但隐约可见两个贴合的□□。


    苏刈这个人也会藏那什么图?


    果然人不可貌相!


    苏凌空洞的心底顿时升起抓住把柄、猎奇的心思翻身趴去迫不及待翻开了册子。


    首页入眼便是夹着一张信纸。


    ——阿凌睡觉梦里相见。


    苏凌嘴角翘起往后翻了翻。


    都是白纸……


    他不信邪一张张翻到了最后尾页又看到一张纸条。


    苏凌对着窗外那侧举起纸条勉强看清了字迹——阿凌怎么还没来。


    ——阿凌想看的梦里都给你。


    ……


    该说不说苏刈十分了


    解苏凌。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清水和九娘眼睛红肿的厉害,还装个没事人的样子。


    二姑毕竟年岁大,面色上看不出什么,但眼底乌青暴露了她也没睡好。


    唯独苏凌一个人面色红润,水光滑润的。


    三人都羡慕苏凌心大,却不知道苏凌一晚上忙着没空想。


    得亏他和苏刈平日花样多,梦里完全不重样。-


    家里男人虽然在外打仗,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原本闲散的冬季,提前进了春耕。


    漫山遍野多的是砍些柴火的妇人,堆肥烧灰的老人,还有背着背篓进山捡松球的孩子们。


    日子似乎比往日更加忙碌,爬山梯田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田里正有人翻着土,等大雪再盖下,土里冬眠的虫卵都会被冻死,来年便有个好收成。


    油菜和冬麦在田里绿油油一片,合着山边梅园灿烂的红,灰蒙蒙的深冬有几分早春的错觉。


    深山逢战乱,这时自给自足的好处就体现了。


    村里人虽然不敢出去,但粮食紧巴着吃,吃三五个月不成问题。


    只要战乱不波及五溪村,村里人就不会耽误春耕,各种菜种子稻谷种子都是自家留种,对农活没有影响。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村里人逐渐适应男人们出去打仗了,也不像刚开始的忧心忡忡。


    原本有些小龌龊的邻里间也开始你来我往送些东西,相互说些体己安慰话。


    但清水情况有些不同,有些日渐憔悴,每次神情落落寡欢。


    苏凌给他看了下,有些气血不足,思虑过甚,心悸不宁。


    他身边还离不得人,孩子也需要照顾。


    苏凌三人轮流守着身边,说些逗趣儿解闷的话。


    这天,苏凌对二姑说,要进山给清水挖点药材炖汤补;


    不然这样下去,不说奶水不足,清水身体也会虚垮掉。


    二姑说陪苏凌一起山上,苏凌倒是笑着拒绝。


    苏凌和他们住了半个月,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他们误解的很深。


    在他们几人心中,他是一个什么都不会,需要苏刈伺候的主。


    平时他要干什么,都说不用他。


    他除了不擅长做家务外,其他方面很厉害的好吗。


    二姑见苏凌坚持不用陪,便叫狗剩一起进山,算是给苏凌搭个伴儿。


    苏凌便带着狗和狗剩进山了。


    冬天的山里有种空


    旷寂寥的感觉干黄枯草簇拥在沾灰的墨绿丛林下有一种干燥的生命力。


    在整个冬眠的山里此时一簇簇鲜红的救军娘就显得亮眼了。


    果子经过霜雪格外的酸甜一颗颗饱满欲滴馋的狗剩直流口水。


    还有些糖罐子就是荆棘刺条开花结的果子学名叫金樱子泡酒补肾好。


    这个生吃也很甜基本是山里孩子的小零嘴。


    把扎嘴的毛刺用袖口抹掉送嘴里咔嚓咬破再把里面的硬核籽刨掉就可以大口脆嚼吮吸甘甜了。


    霜雪后的格外甜越红也越甜。


    这果子还可以卖钱不过不贵两文钱一斤多孩子摘。


    狗剩一路都在拿柴刀砍这些野果子树藤苏凌就在不远处挖些药材。


    一路走走停停也挖了不少当归黄芪还摘了好些野枸杞。


    这枸杞叶子都枯掉了只剩光秃秃的枝条上挂着红透的枸杞在枯败中很显眼。


    小黑自己会打猎没多久就叼了两只肥硕的竹鼠回来了。


    日头逐渐偏西林子光线一下比一下暗淡苏凌两人便开始下山回家。


    两人背篓都满了就连小黑嘴里还叼着一只山鸡下山路走的十分快。


    狗剩摘的野果子一个人吃不完分给苏凌一些。九娘和清水看到应该也会高兴一会儿。


    两人兴冲冲下山刚进院子就见院边的菊花被踩踏的零碎。


    山下传来阵阵嚎哭声像是拉织的愁云天色立刻黯淡下来。


    苏凌脸色一变


    一排山茶花也被乱刀剃了头桂花树下的晾衣杆也被掀翻灶屋里传来低声啜泣声。


    “怎么回事?”


    苏凌跑进灶屋见一片凌乱像是被洗劫一番。


    灶屋偏侧小间的门敞着原本挂着的一条条腊肉不翼而飞。


    二姑见苏凌回来红着眼睛道“该死的强盗趁村里没男人来了几十个人趁火**把吃的粮食都抢光了。”


    苏凌一听气的拳头捏起咬牙满是愤恨“这些杀千刀的!是抢着吃断头饭吗。”


    他突然想到什么急冲冲跑出灶屋还没出院子就见村长拄着拐杖来了。


    村长嘴角带着血渍眼角还有清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苏凌哆嗦着手想扶他颤颤巍巍的身体“村长你没事吧。”


    村长摆手叹口气道“得了别这样子垮着脸人没事都不错了。”


    平日知


    道他们村子的较少,外人也基本不会进来。


    这回倒是阴差阳错让那些草寇抢了个空档。


    很多村的男人躲避参军落草为寇,这几十人跑到山里,没几天干粮就吃没了。


    五溪村本就在深山,那些草寇平日跑远了打猎,多走了十几里地就闻到远远传来的饭香味了。


    本就没有人伦孝道,面临存生压迫下,那些男人露出穷凶极恶的嘴脸。


    威胁着村里孩子妇孺,挨家挨户的抢。


    村长开始喝斥几声就被几人扇了耳光子。


    村长想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干枯的眼神望着苏凌有些欲言又止。


    苏凌心底凉了一截,“我们囤的粮食也被抢光了?”


    那是不是要挖野菜吃啊,可这大冬天的也没野菜啊。


    野菜是没有,但是地里有菜。不种菜的苏凌显然想不到这点。


    “没有,我来就是说这件事情。”


    苏凌一听松了口气,囤的粮食还在就行。


    村长道,“凌哥儿,我知道这样开口有些不要老脸,但是村里家家户户都没粮食了,你那些粮食能不能分给大家一点?”


    苏凌还当什么事情,爽快点头,“当然可以。囤这么多粮食,本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村长干瘪的眼角有些湿润,看着苏凌连连点头,“好孩子,你和你爹一样是个大善人。”


    也不是多善吧,苏凌只是对村里有点感情了。


    他可不想顶这高帽子,做事随心,他也不会被旁人嘴巴而束缚。


    “不过,村里粮仓怎么没有被抢?”苏凌疑惑道。


    那些草寇都是村里人,不可能不知道每个族里有粮仓。


    “哼,那些强盗一来就要开粮仓。”


    村长先是气头怒火,而后沧桑的褶子展开得意,浑浊的眼里透着狡黠:


    “之前你们是放粮仓的,后面要抓壮丁,我就偷偷叫人把粮食转地窖去了。”


    “但是我就一千斤粮食,这村里七十多户,一家分个二十几斤吃不到多久。”


    “没事,我看近年赋税逐渐走高,每年都在存粮食,大概也有个四千多斤。”


    苏凌吃惊佩服道:“村长果然一步看十步啊。”


    “这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人老了自然就想的多。”


    苏凌点头,看着村长日渐稀疏灰白的胡子,“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胡子都少了。”


    村长吹胡子瞪眼,又满眼笑意地看着苏凌。


    得了苏凌的同


    意,村长敲锣打鼓,组织村里开地窖放粮食。


    原本哭得死去活来的村民,突然得知有吃的,顿时止住了哭声。


    纷纷念叨着苏凌心善,对村长也感恩戴德直说感激。


    “要不是村长和凌哥儿,我们都得去山里挖野菜吃了。


    “是啊,村长和凌哥儿就是好,一定会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凌哥儿真的是个好人啊,当初袁晶翠一家简直狼心狗肺。


    “还是我们村长有远见啊。


    苏凌看着一张张感激涕零的笑脸,并未迷失在村民的夸赞感激中。


    他给村长说了他这里住了四口人,一定是要优先充足供粮食。


    村长也考虑的很周全,一开始就把话说得交底;


    专门开了宗祠,在老祖宗排位面前告诫族人切记斗米恩升米仇。


    得了粮食还得紧巴着过,最好都晚上做饭,这样被发觉的几率也小些。


    袁氏那边的村民也和史氏这边的人分一样的粮食。


    大米、南瓜、土豆、小米等都是果腹的,小米掺和土豆煮饭很有饱腹感。


    苏凌的一千多斤粮食外加族里的存粮一共五千多斤,七十多户家,每家分了个七十斤粮食。


    加上村里有些人家冬天会自己囤菜放地窖里,紧凑出个百来斤也不成问题。


    家里男人不在,一家都是些妇孺老人,光吃粥也够撑两三个月了。


    史氏这边开族里粮仓分粮,袁氏那边族人也跟着沾光,人心都跑史氏这边了。


    还有很多袁氏族人旁敲侧击问他们族长袁得水,他们族里粮仓有没有粮食。


    一次两次还好,袁得水耐着性子解释收成不好。


    问的人多了,他直接阴阳怪气。


    族田就在那里,收不上粮食,粮仓没粮食能怪他们管粮食的吗?


    这话就是说,种公田的那些族人不如史家那边的人能干。


    这话倒是激起了众怒,纷纷说收割的时候明明挑了多少多少箩筐稻谷,怎么没有米。


    当然没有米,袁得水趁机又哭惨。


    他说上次来村里收米的管家就是官家的人,你们的米都买给苏凌了,官家没收到粮食发怒火要抓村民。


    为了族人考虑,他只好同几个族老商量,把族粮食上交官府了。


    他由一件事能扯到另一件事上,又说他们家的马不就是他主动上交的?


    要不是担心官府拉不走苏凌家马,最后迁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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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无辜百姓,他哪会主动上交自家马。


    明里暗里还说苏凌家的马招来灾祸。


    但族人这时只关心族粮其无关自己的事情听听也不过耳。


    袁得水说得老泪纵横为族人今打细算却被质疑十分寒心。


    族里人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听后只得作罢只怪自己运气不好。


    领粮食的时候袁得水没去。


    他给人道他没脸领把自己那份让给族人。


    一些妇孺信以为真还后悔自己错怪族长了。


    但是没多久就见袁得水家照常开火家家都吃粥的情况下他家肉香实在馋人。


    别人问起袁得水便说之前腊肉都熏好收在地窖里的所以没被抢了去。


    日子又过了半月离村里男人参军已经一个月了。


    村里人都吃的糙没什么油水实在憋不住了就上山掏些鸟蛋下河捕鱼。


    苏凌家的鸡和兔崽子倒是没被捉走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只一斤重捉了其他家的公鸡。


    以前天还没亮村里公鸡声打鸣吵的厉害现在倒是一声都听不见了。


    村里人一边面临着食不果腹的危险一边又担心参军的男人又担心土匪还来抢。


    不过有的人村民很乐观说从村子里抢那么多肉和粮食他们那些人不得吃个一年半载。


    但人心难测。


    这天村子里的牛角示警号声又急促响起。


    不一会儿山下就响起粗声凶戾的男人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妇孺哭嚎声。


    而后响起袁得水的颤颤怒吼声大骂禽兽。


    他叫妇女们快关好门窗锁死别出来。


    袁得水的嗓门很大很急促像是拿命在喊山上的苏凌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强盗肆意大笑夹着各种粗鄙的诨话


    苏凌听得心里咯噔一跳转头只见九娘抓着二姑的胳膊脸色惨白嘴角发抖。


    苏凌怒目充血秀挺的眉毛拧成挺括的剑眉从橱柜里拿出一袋干辣椒粉就冲了出去。


    二姑急的眼里出泪花“凌哥儿!你别冲动!”


    苏凌眼里水光颤抖急得嗓子发哑“怕什么!看着别人欺负我们也躲不掉的!”


    二姑心神大颤瞪着眼睛看着苏凌。


    她知道苏凌说的没错。


    她抄起两把菜刀一把给九娘“乖去楼上陪清水门都上锁。”


    她回头苏凌早就冲了出去她急忙追去见小黑也跟了去才放心了点。


    可千万别出事否则她怎么和苏刈交代。


    山下女人凄厉颤抖着哭声一群男人双手抱胸奸邪大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他们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姑娘面色猥琐一步步缩紧包围圈。


    袁得水见他们眼里的饥渴越发暴露无疑他试着上前拦住却被一掌就推翻了。


    姑娘面色惊悚刷白急的原地打转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流氓脸上露出享受逗弄、主宰一切的快感。


    包围圈越缩越紧那姑娘蹲下脸色惨白死死抱着自己双肩四面八方伸来的手像是恶臭恶心的淤泥烂骨令人绝望窒息。


    “啊——滚开!”


    “你们这些禽兽不得好死!”


    姑娘绝望之际突然由远及近炸开一声低吼似咆哮如**得那些禽兽顿在原地。


    刹那间小黑露出森白长獠牙一个飞跃扑跳朝最近那男人的脖子咬去。


    一群男人的惬意顿时被凶犬打乱慌乱了阵脚。


    看到同伴脖子被撕咬出血都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不过土匪们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其中一人扫到一旁的苏凌眼里痴亮又露骨的打量着苏凌。


    “兄弟们这还有个顶好的哥儿。”


    “兄弟缠住那恶狗把这个哥儿掳去做压寨夫人兄弟们人人有份!”


    “啊!快救我!这狗太……”那话还没说完人就倒在地上抽搐。


    一阵恶心嬉笑


    苏凌步步后退紧紧摸着怀里的**面色紧绷眼神闪烁似不屈的寒星。


    小黑正被十几人拿着棍棒围剿目怒凶光长獠牙染血;一团血肉挂在凶狠又黝黑的嘴角看着十分可怖。


    小黑身边血汩汩的流是那个倒地强盗的血。


    周围强盗面色发紧拿着棍子和菜刀慢慢朝小□□近。


    小黑从**发出震慑低吼前肢匍匐眼里闪着咄咄逼人的锋锐。


    它见几人朝苏凌走去神色逐渐着急。


    突然随着一声凌空咆哮一条黑影猛的扑倒一个缺口朝苏凌那边跃去。


    苏凌身边多了条狗十几个男人再馋美色也没忘记一旁还躺着个苟延残喘的人。


    但要是十几个男人还怕一条狗这说出去也别在外面混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步步试探前进。


    “这哥儿长得可比花楼里的漂亮多了。”


    “谁先上谁就是第一个。”


    一个男人猥琐哄


    笑,“谁知道他第一个男人是谁,这么漂亮的哥儿怕不是早就被开包了。”


    苏凌拔出**,寒光亮人,白细的手指紧握充血发红,眼里凶冷,“等我男人来了,你们统统都得死!”


    “哟,这带刺儿的火辣辣爽。”


    “哥几个可等不到你男人回来了。”


    那人话刚落,小黑前肢猛的一跃,日光下獠牙血腥又泛冷白,朝那人撕咬而去。


    而那些男人身后,不知道何时跑来五条狼青,个个龇牙咆哮从身后撕咬扑来。


    前后夹击,强盗顿时惨叫四起,乱了阵脚。


    村前犬吠夹着土匪们的凄厉痛苦声,动静闹的十分大。


    躲在家里的妇人们吓得面色惨白。


    至到看见二姑拿起两把菜刀在空中擦响,她们才从惊吓中回神。


    那些妇人纷纷叫女儿哥儿们藏好,也拿着菜刀出去了。


    但这些都是些亡命之徒,拿菜刀手抖的妇人们,他们一点都不惧怕;反而是这六条狗十分凶恶难缠。


    妇人们围着苏凌,看着六条狗和十几个男人打架,那棍子打在狗身上,她们心肝都吓得颤抖。


    苏凌担忧着急道,“都别站着了,快拿木棍**,狗打**我们也凶多吉少!”


    “你们两人一组,一个拿木棒**,一个拿菜刀,见人近身就砍。”


    妇人们都吓得不敢出声,苏凌只好和二姑一起给她们示范。


    “你们这时候不反抗,等欺负到自家闺女头上就后悔了!”苏凌急眼道。


    “那些强盗就是看我们好欺负,让他们看看,砍他们不过就是切猪蹄的事情!”


    苏凌拿起一旁的木棍就朝一个人脑袋狠狠打去。


    那男人扭了扭脑袋,见一旁有个拿菜刀的妇人也不以为意,回头朝苏凌逼近。


    二姑手里菜刀颤颤,正准备闭眼乱砍时,只听见一声嘶鸣从眼前飞跃而过。


    她大喜睁开眼,以为苏刈回来了。


    结果只见苏凌家的马咬着那人拖着往树上撞。


    苏凌见状,拿着木棒追着那失去反抗的土匪乱打。


    那些男人被逼急了,各个失去理智红了眼,拿起菜刀朝狼狗身上砍。


    妇人们也看急眼了,当即拿着木棒狠狠砸人,倒是和狗机缘巧合下打了配合。


    苏凌拿着木棒冲在前面,看着小黑被一群人**,他心急如焚从后面乱棍砸背。


    那些土匪一回头,又被小黑逮着空隙撕咬。


    期间有土匪挣脱乱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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