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喘息的声。
闻斯聿的皮肤很红,唇瓣充血,喘音重因为不会换气和无法呼吸,急促呼吸时无法抑制的重音很性感,纪嘉臻拇指的指腹抵在他眼尾,看他眼角的皮肤在她手指下逐渐泛红。
他有一副适合浓墨重彩的皮囊,每一处五官都在她的审美点上,皮相的完美盖不住骨骼的凌厉,各种各样的粉和红在他脸上艳丽的相得益彰,是无关性别的好看。
她吻过很多人,拿走过很多人的初吻,但闻斯聿给人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和他接吻是一种酸的、麻的、早熟莓果的青涩味道。
在他平稳呼吸以后,她们亲了第二次,他主动的。
她被他抱起来跨坐到他腿上,从唇吻到锁骨,路子很野,半啃咬式的。
纪嘉臻掐他肩膀,被迫仰头骂他:“你属狗的?敢在我身上留下印子你就死定了!”
闻斯聿胳膊箍在她后腰,很紧,身体贴着,他还嫌不够,把她往上提了下,她就彻底坐在他上面了。
“你不是喜欢狗吗?”
触感明显,纪嘉臻动了下腰,闻斯聿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很明显的错乱,连带着胸腔轻颤了下。
“抖什么?这就受不住了?”
闻斯聿喉结滚动,盯着她的脸,眼中欲色难掩,“受得住。”
“你之前不是很狂吗,现在甘愿当狗了?”
闻斯聿不吭声。
她今天穿的T恤偏宽松,很方便他从衣角伸手进去使点坏。
她侧腰的肌肤滑腻,身体很烫,闻斯聿的手在那一处细细摩挲,中指指尖抵着她内衣下缘,不敢往上也不敢往下。
纪嘉臻的警告有点用,他没再咬了,一下一下地吻她肩膀,蜻蜓点水的那种。
她的手一开始是抱着他脖子的,后来从胸口往下摸到腹肌,光明正大地揩油,感觉到她还有往下的迹象,闻斯聿双手掐着她腰把她压到床上。
纪嘉臻知道他到极点了,再往下就不好收场了,所以在他的唇快要落下来时她伸手挡住了。
闻斯聿捉她手腕,眉皱着“啧”一声,“什么意思?”
“忘了跟你说,我生理期。”
三个字,跟一盆冷水一样,扑灭他身体里烧着的火。
他眼瞳漆黑,就这么看着她,“你玩我呢?”
纪嘉臻用手拍他脸,笑的很坏,“让你尝点甜头而已。”
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响起,闻斯聿起身,一言不发地拿不记得什么时候脱掉的外套。
纪嘉臻支起身子看他,头发散了满肩,视线很难不被那处吸引,忍不住发笑。
“就这么顶着棍儿走?”
闻斯聿这会儿眉眼间一片寒凉,跟他的生理反应对比很强烈,人也混,上一秒和她亲热下一秒就对她比中指。
“纪嘉臻,你他爹的纯耍流氓。”
纪嘉臻笑倒在床上,有点岔气,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听得出他火气有多大。
*
周四上午May姐带着简懿从C市回来,纪嘉臻也去了趟公司,三个人正好在电梯里碰着了。
纪嘉臻墨镜挂在鼻梁上,窄版西装裤配白衬衫,下摆扎进裤腰,扣子只系了下面三颗,领口大敞,露出里面的黑色齐胸打底,最外面搭了件麂皮翻领短外套,跟打底相呼应的黑,版型裁剪偏西装。
她有自己的穿搭思路,纯黑chocker系脖上,叠戴了三条vintage项链在胸前,有种刚从秀场上下来的时髦。
酷,帅,拽,标准的女明星派头。
尖头高跟鞋踩的啪啪响,一如既往地高昂着头,那种拿鼻孔看人的傲慢感在她身上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反而是一种专属于纪嘉臻的腔调。
她走进电梯,简懿和May姐并排站着,见她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斜后方退了两步,把最中间的位置让给她。
她当然是毫不客气地站进去。
简懿侧头看她,喊了句嘉臻姐,声音有些不自在,跟她上节目的那种落落大方截然不同。
纪嘉臻眼睛都没斜一下,很官方地回了句你好。
May姐问她一些最近工作上的事,她回的敷衍,几句话后也就不问了。
出电梯后May姐得去跟上面汇报点东西,让纪嘉臻和简懿去休息室等着。
休息室有四方沙发,纪嘉臻坐正朝着门的那一方,简懿则在她左边的那方坐下。
两人仪态都好,职业修养要求她们随时都坐的端正。
纪嘉臻把墨镜摘下来,慢条斯理地挂到胸前,有人倒了茶端进来,临走时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在整个空间都只剩她们两个人的时候,一种微妙气氛无声蔓延。两个女人间本来就有千百种磁场,更别说她们是两个事业上具有竞争性的女人。
这样冷肃的氛围下,纪嘉臻看了简懿第一眼,以一种前辈和上位者的姿态。
这姑娘本人其实跟她长得没多像,偏要找个点出来,也就是四十五度侧脸低眉垂目时的神韵有那么点相似,但她的那些精修图可全都往着纪嘉臻的方向修,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个“小纪嘉臻”的称呼还算能唬人。
“我看过两部你的电影。”
不知道是纪嘉臻的话太过突然还是简懿完全没想到她会看自己的电影,她很紧张,有些惶恐,一时之间忘了说点客套的话,愣了一会儿后只干巴巴地回了句谢谢。
“一部是最早的,一部是最近的。”
简懿跟她对视,看了两秒后又垂下眼睫。
“我这个人说话很直接也很难听,但我不会因为你不爱听就把话咽回肚子里。你最近那部挑大梁当主角的片子完全不如第一部的小配角演的好,少了灵气也看不出钻研,演技越来越公式化,是很浮于表面的夸张和刻意模仿,还没模仿到精髓的那种。”
至于模仿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说出来是给她留最后的脸面。
但简懿不这么想,或者说,简懿不在乎她怎么想,回话的声音有些缥缈。
“可市场不关心我的灵气,观众沉不下心去看细腻的演技,夸张才能抓眼,模仿又怎么样呢?我们这种科班出身的人,系统学习表演不也是模仿老师的一种?嘉臻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学校时,老师常拿你得奖的那几部电影给我们作例子,说你演的有多么出彩,说你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可天赋不是谁都有的。”
简懿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我也只比你小一岁,你二十岁的成就是我二十四岁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个圈子每天都在涌入新的血液,二十四岁是一个完全没有优势的年纪,往下比我不够年轻,往上比我没有资历,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得让自己红起来。”
纪嘉臻面色不改,挂着从容的笑,她当然理解简懿的处境,也欣赏她向上爬的野心,但她的观念太过本末倒置,也太过怨天尤人,俨然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怀才不遇的蒙尘明珠。
“亲爱的,你红了吗?”
她不反驳她,不给她说大道理,不纠正她错误的认知,而是拿最现实的当下反问她。
你红了吗?
没有。
四个字,足以击溃她。
三年的模仿确实让她有热度,让她的出现变得有话题,但一时的讨论和短暂的流量不叫红。
什么时候不出现还能有流量有话题,那才叫红了。
所有人都惦记着你,猜想你的下一个行程和作品,你穿的衣服化的妆容成为流行,你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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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水戴的饰品成为爆款,甚至你随便的话语和不经意的举止都被人追捧,被人模仿学习,那个时候,你才称得上红了。
简懿看不明白,因为她是模仿者中的一个,而纪嘉臻是那个被模仿的人,那个红。
“市场不会埋没任何一个好影片,也不会埋没任何一个好演员,观众是长了眼睛的,你不愿意沉下心来打磨演技就不要怪她们沉不下心去欣赏你。”
简懿安静了一会儿,但那安静是暴雨前的死寂,随时都有爆发雷电的可能,她说:“嘉臻姐,你就比我体面吗?”
这么一句话,彻底把两人推向对立面。
纪嘉臻向简懿投去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笑容,不是愉悦,不是嘲讽,也不是气上心头的冷笑。她垂眼,分明还是笑着的,但那一刹那,简懿能看出她神情里的怜惜和瞬间的哀伤,情绪的层次过渡和她在戏里一样流畅,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纪嘉臻是真情还是假意。
“你不就是想说我是被包养的所以背后有人吗?”
“……”
“我十七岁那年被星探挖掘,年纪小不懂事,三言两语就被哄的签了合同,那一年我跑了两个龙套,演的是台词都没有甚至只可能出镜三秒的小角色。无良公司为了利益让我走黑红路线,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把我跟朋友的照片发到网上说疑似情侣照,让我跟同公司的女生炒cp说我是双性恋,黑是黑了,红半点没挨着。”
想起这段经历,她忽然有些自嘲,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
“十八岁我去试镜,选角导演一句我长相不合适就把我pass了,我连演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甘心,蹲了导演五天,当时那个角色已经快确定最终人选了,导演烦我烦的不行,打发我一样给了我两分钟时间,要求我立马入戏把那个角色最有张力的一段演一遍,我就站在酒店门口,在一个很割裂的环境中,演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路过的人也确实把我当成了精神病人。”
她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到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看着简懿。
“我的第一个电影角色是这么来的。我出道的头两年,每一个角色都是试镜试来的,我把每一个角色都当作我此生的最后一个角色去演,我不留余力地去打磨人物,我完全把自己代入其中,到那个程度,我就不是在演戏了。因为我足够努力,因为我付出够多,因为我够沉得住气,我演的角色才能出圈,我才能火,我后面才能拥有选择剧本的权利,我才终于不用去试镜而是等着本子递来我手里。”
简懿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听她说这段话时眼睛眨动的频率很低。
“我说这些不是想卖惨,我也没多惨,只是想告诉你,我就是比你体面,我能到今天是靠自己,我拿到的资源全是凭自己实力,就算是有人帮忙那也是我命好,也是实力的一种,不是吗?我完全配得上我今天所处的位置,而你……”
她顿一下,眼神玩味地看着简懿,“既然是当克隆羊,那就把姿态放低些,对我再尊重些,完完全全地把我当成你的前辈,叫一声老师而不是姐,毕竟你前面说了,跟老师学表演也是一种模仿,那模仿我这么多年,叫老师不过分吧?”
简懿还没来得及说话,休息室的门被推开,May姐带着陈鲤站在门口,纪嘉臻的那一个问句她没有机会回答,但这种情形下,她的噤声似乎完全成了默认。
May姐对她们招手,“跟我来。”
纪嘉臻先一步起身,重新戴上墨镜,留给简懿一个高傲背影。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
对她放尊重些,把她哄开心了,允许她再多模仿几年。惹她不高兴了,她复出要抢的资源和剧本里,简懿的名字将写在第一个。
看谁能玩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