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子便可买遍天下,红果手里不缺银子,瀑布山谷金矿已经开挖出金。
这事由许望山全权负责,带着一千人马驻扎在瀑布河谷外。
进山挖矿的兵士都蒙了眼罩,挖出来金子也不往外运,直接往山底地道里藏。
将军府地下通道与金矿通道之间,挖了一个巨大的地库。
去年赵十武许望山带着山子洛原大壮等人,亲自动手,花了三个月挖出来的,能存几百箱金子。
通往将军府的密道和入口,则是赵十武亲自挖通,连许望山和洛原他们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进将军府。
赵十武挖通密道之后,领着红果下去一趟,把开门的机关告诉她,又牵着她的手,从地库走到了金矿中心。
“这山体都是金沙矿,估计挖上几十年也挖不完,媳妇,你可是为夫的福将啊,有这金矿,何愁粮草军费不足!”
红果看着黄澄澄的金饼,心中感叹,还好赵十武不是贪财好色之辈。
不然有这金矿在手,他就算仿效始皇帝建个阿房宫,三宫六院佳丽如云,也不是什么难事。
财帛移人心性,金钱会勾起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大的恶念与欲望,暴露其最不堪的丑陋面目。
好在夫君始终不改初衷,黄金在他眼里,不过是平天下的工具与保障。
红果和三个儿女,才是他眼里心底的珍宝。
“媳妇,等杀了那蛮王,咱们就隐居桃源,封了河滩泥沼,再也不理尘世纷扰,如何?”
赵十武将红果轻拥入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低头问道。
红果笑着仰头,回他一个吻,轻声说好。
心里却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杀了蛮王,这西南境内战乱后满目荒凉,百姓要不要安抚,城池要不要重建?
北边的叛军,京城大庆帝,北吴军队,早晚有一日会南下……
这一世,她与夫君没有选择,也没有回头路,箭在弦上,只能征战。
但十武哥愿意给她一个梦,红果便愿意沉浸,这一刻的安慰,将会温暖一生。
过完元宵节,红果下地库取了一批金饼,交给山子,让他往云州各县镇与府城送货时,顺带采购物资。
谁料山子还没出发,义庄传来消息,齐敏杰带着数千人前来投奔。
那蛮王果然不消停,在宣州山中洗劫一番,纠结了一帮土匪,去年秋冬,入侵定州。
定州城府兵比宣州多,也不过千余人,知州听闻蛮王杀来,竟不做抵抗,趁夜黑携了家眷,弃城而逃。
蛮王暴虐,手下又多是土匪,占了定州城后屠城三日。
不但府城内,周边县镇也惨遭洗劫,伏尸无数,惨绝人寰。
齐敏杰任定州辖内郝县县令,手下不过百余衙役,想要与蛮王手下人马抗衡,不过以卵击石。
好在他收到红果辗转送来的信函,知道赵十武在杨柳镇招兵买马,护得一方平安。
他心知南下云州才是良策,只是丢不下郝县百姓,这县令做得一日,便担一日之责。
齐敏杰让手下衙役挨家挨户传消息,让他们收拾好细软,随时准备南逃。
定州城沦陷消息传来,当夜他便带着城里百姓逃出县城。
一路又有不少村落乡民随行,路上遇到蛮王军追杀,死伤不少。
到了云州城,万余百姓只剩下一半。
云州城一派祥和气象,城里居民都在预备着过年,街市熙熙攘攘,民众喜气洋洋。
郝县不少百姓带着资财出逃,手里有些银子,便起了在城内安居的念头。
齐敏杰也不强求,将那些人交给卓知州安置,领着剩下两千余人,奔赵周义庄而来。
赵十武知道红果一直盼着齐敏杰投奔,忙着兵营伙房烧大锅饭,安顿众人。
又让大壮赶紧往将军府,给夫人送信。
“将军说,齐大人随行者,有一位三清先生,让夫人将洛原兄妹带上。”
红果惊喜交加,年前刚往云州送信,打探袁家人下落,义父回信只说派人去查探,还没有消息。
没想到三清先生竟与齐敏杰一起前来投奔!
她顾不上细问大壮,赶紧安排人去请齐婶齐大姐。
又分别给洛原洛雅送信,让她们去义庄与父亲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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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果与齐婶一家先到了义庄,见着齐敏杰,别人倒罢了,齐婶泪目相望,一声儿啊……
凄楚婉转,在场所有人都不忍,掩面落泪。
齐敏杰自从进京赶考,已有五年未归家,见了母亲,撩袍下跪,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在上,儿子不孝,多年未归,心中一直惦记……”
说着他哽咽不能言,以袖掩面,齐大姐赶紧上前将弟弟扶起来,齐婶一把将儿子抱住,嚎啕大哭。
红果也跟着伤心,好一会儿众人平息下来,齐大姐拉着桐花的手,让她给舅舅请安。
桐花如今也是少女初长成,亭亭而立有若初春枝头绽放的玉兰花。
齐敏杰欣慰地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又意识到她如今已是及笄之年,自己虽是舅舅,也该守男女大防,呵呵笑着将手放下。
人群后站着一个绿衣女子,安静温和地看着众人,嘴角含笑,亲切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惶恐。
齐敏杰似乎有些局促,略迟疑了下才招手唤那绿衣女子过来。
“这是杜家小姐,郝县杜员外之女,一路上多亏她协助,又献出家财,我才能护住百姓,不受饥寒之苦,三清先生身体孱弱,也一直是她照顾,先生已收她为义女。”
杜小姐上前行礼,不卑不亢依次叫人:
“夫人,齐太太,齐大姐,蝉玉这厢有礼了!”
齐大姐看出来,弟弟对这女子貌似有几分不同,忙将人扶起来,亲亲热**挽了手道:
“妹妹好人才,这会人多,回头咱们一起,好好说会子话。”
红果笑着,与赵十武两人领先,进了军帐,先去看三清先生。
当年袁家男丁流放到西南,时任知府与袁家属对立派,大笔一挥,将他们尽数发配到深山矿谷做苦力。
袁家世代名门,子弟自幼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哪里吃得了这等苦楚?
五年下来,不是病死,就是被石头砸伤,拖上数月半年,缺医少药,活活痛死。
倒是三清先生,到了矿场不过数日,一个小头目悄悄寻来,暗地里给他塞些吃食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