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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投名状

作者:同坑共苦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组织批准了你的申请,但现在其他方面暂时用不到你,你的主要任务依旧是搞科研。


    你觉得在“第二圣所”投入使用前,这个机会将遥遥无期。在等待中,你迎来24岁。


    研究进度怎么样?


    【1d100=95】(真没有内幕)


    临床试验同样一帆风顺地进行下去,顺利的让人怀疑有学术造假。但在经过数轮检查和实打实的成果展示后,上面的人安下心,又是一轮安抚讲话与鼓励。在来人问你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你思索片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为了安上面人的心,再加上确实有的那一点情愫,你对他说,希望实验室由你自行发挥,试验材料等你需要的再送过来,免得扰了这里清净。


    非常符合你个人风格的要求,也未触及对方利益,在你回绝对方换个更大的研究室并加派人手的提议后很快达成。


    临床试验完满后是时间漫长的监管。或许是与外界隔离太久,又过了风险最高的阶段,你的一些组员会跟试验品聊上几句。


    有特殊人员吗?【1d2=1】


    来自于哪方?


    1组织。 2克格勃。 3日本。 4?


    【1d4=3】其中有几个日本人,以丰富样本的目的出现在试验里。人种在你眼里只是对某些方面的划分,比如体质与结构的些许差异,也仅此而已,本质上并无不同。


    你会与他们对话,出于评估精神状态。直到其中一人谈起染红半边山的大火,你听到熟悉的名。


    【1d100=92】火势连绵,行人退避,只能等能够烧的全部烧完,亦或者高龙神授命。等山火减退到可以进入的时候,几乎所有树木都已经化作焦炭,河流枯竭。寺庙也无可避免,无人生还,现在只有石头还屹立在那里。


    【1d2=1】你手停顿在半空,什么也没想,一种空茫茫的情绪弥漫在心里,像是清晨的薄雾,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嗅到一种灰尘味的潮湿。然后你意识到,你的一方血亲就这样消失了。


    “山火从哪里烧起来的?寺庙里没一个人逃出来吗?”你蹙眉,觉得不可思议。


    对方见你提问,有些惶恐,自然是知无不言:“报纸上说是天气太旱,再加上大风,一烧起来就控制不住了。着火点也只能画出一个大概范围,其中一部分与寺庙是在一个山头,寺庙包不包括里面还有些争议。具体经过报纸上没怎么说,私底下听有人传最初给山灭火的人一开始就准备去救人,但半道树木倒了下来,路被火截断了,救火的上不去,香客和尼姑都被困在了上面下不来,整座山又被烧成那个样子,不可能有人活下来。”


    你要回去看看吗?【1d4=4】


    你的心逐渐冷却,点点头,道:“确实是一场大火。”然后抬起手继续有条不紊地消毒、抽血、注射。


    你会做些什么吗?【1d2=2】


    要让军队派人手搜山吗?你摘下手套,看着浸泡在酒精里的双手,灯光下青色血管仿佛某种神秘的图腾。你在等待的过程中想到了驻日美军,但很快你就觉得没有必要,事情已经过去很久,要死的早就死了,没死的有寺庙积攒的人脉财富在手,再加上社会舆论,也用不着美军凑热闹。


    【1d2=2】药物研究的再下一步,便是成型的最后一个阶段。出于昂贵的造价与极低的产量,上面直接让你跳过了这一过程。如此,药物便完成了。


    收拾好各种仪器,看着无人的研究室你突然升起一种刚刚睡醒,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想不到这么快就完成了,我都已经做好大半辈子投入进去的准备的了。现在就完成了,这才几年,跟做梦一样。”你身后的人发出感慨,引来大片赞同,“是啊,真没想到进行的这么顺利。有一种参与了历史大事的感觉。”“什么感觉?自信一点!此前根本没有类似药物,这是划时代的研究,我们实验室是要名垂青史了!”


    在一片欢呼与沸腾中,你封锁实验室的大门。


    如你所想,你一回宿舍就翻出了一封信。


    “销毁资料,招揽或清理参与人员。”


    你沉默良久,还是叫来了瓦格纳。“举办一场宴会吧。”你对他说。他不知道是否意识到什么,应该是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也沉默下来,最后行了一个军礼。


    你会冒风险进行招揽吗?【1d2=1】他们是你的组员,也是稀有人才,你会尽量保住他们的命。


    你会招揽几个?


    【1d20=6】或是为了前途,或是因为忠诚,或是不想就此查无此人与世隔绝,只有6个人在你的试探中表达出倾向,至少不排斥。


    先是致命毒素,你看着他们掐住喉咙几下抽搐后没了呼吸,紧接着一场火灾加爆炸掩埋了痕迹。你的动作很快,军队展开行动时已经与剩下的人坐上了组织的飞机。


    这是你第一次对身边的人下手,以他们的命作为向上的阶梯。可以预见,这种事情往后绝不会少。


    【1d4=3】你感到怅然,同为刽子手,因工作捕杀路边野狗与杀死宠物宴请宾客,到底是不一样的感受。尽管再来一次你仍会如此,现在、将来也不会后悔。你侧首看向窗外,那是一片蔚蓝的大海,玻璃折射出清浅的倒影,你看向自己的眼睛,绿色混合着深邃的蓝形成鲜艳诡谲的靛青,像是布满剧毒的沼泽地。


    接下来去哪?


    1英国。  2德国。 3日本。 4苏联


    【1d4=1】


    你会见到boss吗?【1d2=1】


    是真身吗?【1d2=2】


    是怎么见的,录音还是遮挡?【1d2=1】


    以你的贡献会有代号吗?


    【1d4=3】本来应该有的,因为转职被取消了


    boss对你的印象是?


    【1d100=2】?????离谱


    原因呢?


    1有人窃取了你的研究成果


    2有人说你的坏话


    3你的转职申请让他不满


    4就是看你不顺眼


    【1d4=2】


    哪一种坏话?


    1能力。 2忠心。 3性格。 4?


    【1d4=3】挠头?性格上有什么问题?担心被父亲那边策反吗?【1d4=4】完全无关。??问号脸。boss希望无一活口,你没理解到位吗?【1d4=2】有关系。杀气好重的boss。


    你以后会被穿小鞋、为难吗?


    【1d4=2】enmm大概是被恶心一下。


    随口问一下,那么boss对你的感情是?


    【1d100=100】第三个100出现了!就是难评。但导游好像悟了……


    天色阴沉,说起伦敦就会让人想起连绵的雨和四处弥漫的烟云浓雾。下了飞机,早有人在外迎接你们。六辆黑车,七八个黑西装黑墨镜的人,衣服鼓鼓囊囊,举止戒备,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角色,但周身危险的气质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暴徒。但处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就像是建筑投下的阴影,这个城市理所当然的一部分,毫不引人注目。


    你们顺着稀疏的人群走出去,其中一部分很快迎上来,直接将你们与其他人隔开,俩俩塞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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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路下起大雨,天色昏黑,路边的灯一一亮起,散发出暖黄的光晕,远方建筑从阴云里浮现,金碧辉煌。你接下来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身下停止震动,车门拉开,你走下去,一把黑伞撑在头上,隔开雨水。


    你往前走几步,靴子践踏积水的声音清晰分明,然后是雨夜里越发突显的另一人的体温,你意识到另一个人插到你身后将你与大部队隔开。身边的人像是一堵墙,你只能从缝隙里看到细密的雨水,在地上溅起涟漪。


    “boss要见你。”一个陌生的声音融化在雨里,你脚步一顿,紧接着恢复如常,跟上前面那个黑衣人的脚步。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分立两边。


    还是这个建筑,墙壁被漆成黄色,近看是满是历史斑驳。你从一个逼仄的小门进去,七拐八拐面前又是一个掉漆的木门。前面的人拉开门,侧身示意你进去。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随着门在身后关上彻底陷入漆黑。你按照指示摸索着坐到椅子上,又有脚步声响起,与你身后的和牵引你的人都不同。


    步子迈得很开,落地沉重,衣服的摩擦,像是个男人,但健壮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你心里快速评估着,升起些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然后脚步声在你身前□□米处停止,“啪!”是他打开一个金属盒子,然后把一个东西推进去,“咔哒”一声,你想到播放机与磁带。


    【1d2=1】胶卷运转的声音,短暂空白后出现一个年轻的男声,声线清澈,与你对boss的猜测相去甚远。


    人不可貌相,你警告自己,等待对方调试完毕。


    “黑泽阵,母亲清泉寺主持黑泽慧心,父亲原苏联中校沃尔克·波波夫,两者在英国的学院宗教辩论上认识。后来分别加入各自国家的军队,在押送战俘的路上再次相见……”他嗓音低缓地诉说起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身世,你平静地听着,从中感受到无声的威胁。


    疑惑从心头涌出,你迅速复盘自己平日的表现,无论言行还是任务完成情况,都不曾表现出对组织不利的态度。那这种查家谱的行为是组织的惯例吗?目的是展现组织的实力、警告下面的人收起小心思?


    你想起与克格勃的联系,心头一紧,哪怕过了明路也依旧是在与另一方强大势力联系,组织产生疑心也是必然。只是以前你专心科研,对组织了解有限,上面的人即使怀疑也不会做什么,但现在情况变了,你准备往上爬,那些昔日按下不提的怀疑变成了可以要命的明枪暗箭。


    你需要表态。这么想着,你低下头,头发滑落示弱般地露出脆弱的后颈,轻声道:“我不是很清楚,大人。我很早离开父亲,被父亲的战友带到日本,朝夕相处。而母亲潜心修行,所在的寺庙规矩森严,很少见面。之后又按照组织指示前往美国求学,每日繁忙,对这些都没有什么印象。直到后来协助温亚德大人,途中与苏联来人见过一面,按照温亚德大人指示保留联系,送去一些美国方面的信息。”


    说完后你沉下心,静静等待那人反应。


    【1d2=1】“这里是组织外围成员的住所之一,在被分配具体职务之前,您需要暂时与他们住在一起。具体工作内容会由你的新负责人讲解”,简单交代后那人没再说什么,伴随着金属碰撞摩擦声,播放器与磁带被放好,一只手按上你的肩膀,将你推到门前。门开了,走廊灯光亮的刺眼,你闭上眼睛走出去,听到锁舌轻弹,门在身后合拢。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吗?你眨去生理泪水回头看向木门,半晌转身离开。黑衣男们撑着伞站在外面,像是在举行着一场肃穆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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