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尺没管这么多。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妹妹。
他的金焰在掌心燃起,一步步逼近忒弥斯:"我妹妹在哪?"
忒弥斯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锁链哗啦作响。她拼命往后缩,仿佛季尺才是那个折磨她的人。
"不……不要过来……"她神经质地摇头,"祂会看见的……祂会知道的……"
斐轻苏站在一旁,灾祸之力悄然探出,感知着忒弥斯身上的能量残留
——某种不属于任何已知神系的力量,正在侵蚀她的神格。
"谁把你关在这里?"斐轻苏问。
忒弥斯突然想要抓住斐轻苏的衣角,但被他躲开,她的指甲几乎掐进她自己的皮肉:
"救我……求求你……祂要杀了我……"
忒弥斯的眼泪混着血滑落:"我不是故意扔下季夏的……是祂逼我的……"
季尺一把拎起忒弥斯的衣领:"说清楚!谁逼你?季夏现在在哪?!"
忒弥斯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恐惧攫住,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天秤……天秤的另一端……"她癫狂地笑起来,"我们都被骗了……根本没有正义……"
斐轻苏突然察觉到危险,灾祸之力瞬间张开屏障:"退后!"
但已经晚了。
忒弥斯的身体突然僵直,她的眼白迅速被黑色侵蚀,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容——
"找到你们了。"
——那不是忒弥斯的声音。
忒弥斯的头颅猛地后仰,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她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血管凸起,形成诡异的纹路。
斐轻苏的银纹如刀锋般斩向她的脖颈,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
"没用的……"忒弥斯的口中继续传出那个陌生的声音,"你们杀不死''观测者''……"
季尺的金焰轰然爆发,整个暗室被照得透亮。
可在火焰触及忒弥斯的前一秒,她的身体突然坍缩——
像被某种力量从内部吞噬一般,血肉、骨骼、神格,全部压缩成一个漆黑的点,然后……
——消失了。
地板上只留下半片碎裂的天秤徽记,和忒弥斯最后的低语——
"……去找……快穿局局长……"
斐轻苏捡起徽记,灾祸之力解析出最后一段加密信息:
【坐标:██████】
小狐狸表情谨慎,“苏苏,我们要找他吗?”
斐轻苏嘴角勾起:“摇人。”
观测者很明显想让局势混乱。
那就再乱一点吧。
……
斐轻苏站在一座被藤蔓缠绕的玻璃房前,银发垂落肩头,黑眸平静地注视着里面忙碌的身影。
季尺默默在外面等着。
虽然他很急,但也知道现在不能盲目冲动。
提亚——快穿局的前任局长,如今退休在家,专心养花。
他穿着宽松的亚麻衣裤,赤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指尖轻点,一株濒死的玫瑰便重新舒展花瓣,焕发生机。
"进来吧,别站在那儿装深沉。"提亚头也不抬,"你一来,我的花都蔫了三分。"
斐轻苏推门而入,灾祸之气无声蔓延,将整座花房的监控系统屏蔽。
"我需要观测者的情报。"
提亚叹了口气,摘下手套:"我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
提亚给斐轻苏泡了杯茶,自己则瘫在藤椅上,像条晒干的咸鱼。
"观测者啊……"他挠了挠头,"那东西不属于任何神系,甚至不属于这个维度。它更像是一种……规则具象化的存在。"
斐轻苏指尖轻敲杯沿:"具体点。"
提亚翻了个白眼:"具体点就是——别惹它。那玩意儿没有感情,没有欲望,纯粹是个''观测工具'',记录一切,但从不干涉。"
斐轻苏对观测者的情报肯定没有提亚多,增加一个队友也是好事,“我需要你加入。”
提亚沉默片刻,忽然问:"季夏那丫头,真的被它盯上了?"
斐轻苏没有回答,但灾祸之气微微闪烁。
提亚长叹一口气,抓了抓头发:"行吧行吧,谁让奶奶比起我更喜欢你呢。你这家伙总是麻烦我,啧啧,谁让我是温柔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呢。"
二人默契地知道。
提亚一开始就没有逃避,否则以他懒人的性格,不想见斐轻苏直接就躲起来。
提亚的奶奶——提辰溪,是斐轻苏漫长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老师。
那时候他才是第三世。
第三世的斐轻苏蜷缩在青石巷角,银发沾满泥水。七岁的孩童身躯布满鞭痕,锁骨处浮现着不详的暗纹——那是轮回三世的灾祸印记。
"要饿死了吗?"
油纸伞倾斜,遮住他头顶的雨。穿靛蓝旗袍的女子蹲下身,食盒里飘出温热香气,"吃吧,刚出锅的。"
斐轻苏猛地打翻食盒,汤汁溅在女子绣着风信子的衣襟上:"滚开!你们这些假慈悲的..."
话音未落,他的胃部传来剧烈绞痛。整整三日未进食,连发狠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子不慌不忙又取出一碗面,金黄的蛋花浮在红汤上:"摔一碗,我煮十碗。"
她捏住斐轻苏下巴强行喂了一口,"尝到没?溏心蛋的溏心。"
番茄的酸甜在口腔炸开,斐轻苏突然愣住。
提辰溪的竹居里,斐轻苏被按在书案前习字。
"横平竖直。"戒尺轻点他颤抖的手背,"你也要讲基本法。"
"谁要学这些没用的!"不受控制的灾祸之气在宣纸上灼出焦痕,"我能烧毁整座城!"
提辰溪抽走焦纸,换上新的:"那你知道烧城后粮食会涨价多少?流民要怎么安置?"见他愣住,她轻笑,"连账都算不清的臭小子,不如我家灶台有用。"
窗外蝉鸣刺耳,斐轻苏发现自己的灾祸之气正无意识模仿字帖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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