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轻苏揉了揉眉头。
他必须找到命书——一本记载着众神陨落真相的禁忌之书,里面藏有剩余的灾祸神格与神力本源。
只有得到它,他才能成为真正的至高神。
命书的气息在暗域。
但斐轻苏并没有找到它的具体位置。
快穿局、众神议会以及他身处的暗域的新世界。
一个一个去解决吧。
突然,斐轻苏看向一个方向。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老朋友。
惊讶…
他嘴里默念两个字。
“季尺。”
………
暗域。
季尺站在高塔边缘,黑袍在永夜的风中猎猎作响。
他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暗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熟悉的气息。
“呵……”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斐轻苏,你果然在这里。”
暗域没有白昼,只有永恒的晦暗。天空像是被某种粘稠的黑暗物质压着,偶尔有暗紫色的闪电划过,照亮那些扭曲的建筑轮廓。
这里的居民,都是极恶之人——背叛者、屠戮者、堕神、疯魔……
他们被放逐至此,在永夜中腐烂,却又因虚空质粒的存在,无法真正死去。
季尺抬手,一粒暗银色的光点落在他掌心,像是一颗微缩的星辰,却带着不祥的脉动。
虚空质粒——暗域的特产,也是诅咒。
而斐轻苏的气息,就藏在这股腐朽的能量里。
季尺不需要睡眠,但他偶尔会故意让自己坠入梦境。
不是为了掠夺生命力量,而是为了……找人。
当永夜城的钟声敲响十二下,整座城池陷入沉寂。居民们的意识被虚空质粒裹挟,坠入各个崩坏世界——那些濒临毁灭的位面,或是已经死去的宇宙残骸。
季尺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在梦境里,他看到了——
- 血月笼罩的森林,树木的根系扎进虚空,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 浮空城的废墟里,有银色的纹路一闪而过,熟悉得刺眼。
- 黑色海洋深处,巨大的阴影游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画面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但下一秒又消失。
“躲得挺深啊……”季尺冷笑。
那些被拖入永夜的崩坏世界,正在发生某种异变。它们的规则被扭曲,生命形态被重塑,甚至……开始诞生新的意识形态,再进行排列组合,便是新世界。
“你又在谋划什么?”季尺低声自语,指尖的烟无火自燃,暗红色的火星在永夜中格外醒目。
他不需要掠夺生命力量,因为他本身就已经超越了这种低级的生存方式。
但他对斐轻苏很感兴趣。
季尺和斐轻苏认识了太久,久到他都忘了最初是因何结仇。
或许是理念不合,或许是立场相悖,又或许……只是单纯地看对方不顺眼。
季尺讨厌斐轻苏的云淡风轻。
“新世界……”季尺眯起眼,看向远处正在融合的位面碎片,“你想创造什么?还是说……你在喂养什么?”
他弹了弹烟灰,暗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意。
“不管你想做什么,这次……我不会让你如愿。”
天亮了——如果暗域的晦暗能称之为"天亮"的话。
永夜城的居民们陆续醒来,有些人精神焕发,有些人则萎靡不振。
季尺站在高塔边缘,黑袍翻涌如夜。
他感受到了斐轻苏残留的气息,很淡,但足够清晰。
“找到你了。”
他轻笑一声,指尖的烟彻底燃尽,灰烬飘散在风中。
………
众神议会。
晨祷时分,春神阿尔弥斯发现自己的金杯里凝着一层猩红霉斑。
"又是这样。"她轻声抱怨,指尖抚过杯沿。三千年了,盛装琼浆的圣杯本该永恒澄澈,如今却像凡铁般生出锈蚀。
"换一个便是。"战神赫尔墨斯头也不抬地抛来新杯,他铠甲缝隙里正渗出黑泥——那是上次征讨下界时沾染的深渊秽物,连神力都无法净化。
长桌尽头,十二主神的席位空了大半。
- 光明神借口"巡视星轨"缺席七百余年
- 月神的袍角开始透明化
- 智慧女神的书卷字迹正逐页消失
阿尔弥斯突然按住赫尔墨斯的手腕:"你闻到了吗?"
腐甜气息从议事厅地缝里渗出——那是他们三百年前处决的堕落神使尸体,至今仍在神殿地基下缓慢腐烂。
按规定早该净化,但谁都不愿耗费神力去做这"琐事"。
"习惯就好。"赫尔墨斯掰开一块信仰结晶当糖嚼,结晶断面爬满蛛网般的黑丝,
"反正凡人的祈祷...咳...越来越难吃了。"
“那你分我点信仰之力。”
“不行。”
窗外,一片神域碎片正从天空剥落,坠向人间时化作流星。没人起身查看。
神明们早已学会对崩坏视而不见。
……
斐轻苏的身影在众神议会的长廊中无声穿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黑发被法术掩去颜色,黑袍融入阴影,连呼吸都压得极轻。他指尖浮动着黑色的灾祸之气,感知着每一寸空间的能量波动——
命书的气息应该就在这里。
可当他推开最后一道刻满神纹的大门时,殿内空荡如也。
没有命书,没有神力残留,甚至连守卫都没有。
不对劲。
斐轻苏眯起眼,刚要退后——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偷偷摸摸的。” 季尺靠在门框上,暗金色的瞳孔在昏光下泛着冷意。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神议会徽章,唇角勾着讥诮的弧度。
“众神正在偏厅议事。”他慢悠悠道,“你说,如果我捏碎这枚传讯徽章——”
斐轻苏没动,但灾祸之气已在袖中无声蔓延。
季尺笑意更深:“——他们会不会很惊喜?”
空气凝固了一瞬。
就在季尺指尖即将用力的刹那,一声细微的啜泣突然穿透寂静。
那声音很轻,却让季尺整个人僵住。
“哥哥……我好痛……”
是季夏。
季尺的瞳孔骤然收缩,徽章从指间滑落。他猛地转身,循着哭声冲向长廊尽头,连斐轻苏的存在都顾不上了。
斐轻苏站在原地,灾祸之气缓缓收回。
他看向季尺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瞥了眼地上的徽章——完好无损。
暗处传来来自灾祸之气的细微波动,隐约凝聚成一个小女孩的虚影,又很快消散。
斐轻苏轻轻说:
“对待季尺,还是幻术最好使。”
他弹指毁掉徽章,身影消散在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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