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来大肉了!”刀疤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害怕受罚赶忙解释道。
大当家的徐虎黑重的眉毛一纵,脸色极其凝重,“哪里来的?”
“这......”刀疤眨了眨眼睛,他忘了问了,但应该不重要吧?
“许是哪个县大户人家的子弟?穿着看着非富即贵,性格也是蛮横无理,纨绔子弟一个。”
徐虎松了口气,拿起一旁的衣裳穿了起来,“近些日子叫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上次跑了的可是京中皇帝的御用信使,可别让京里边来人端了咱的老窝。”
刀疤挠了挠脸,觉得大当家的有些杞人忧天了,反正那二十几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京中的,京城哎,咋也得是高端子弟吧?那红衣裳的公子哥,看着就是败家子一个。
“多大的肉啊,关哪了?”
“回大当家的,这一行人是要去接货,那货物听说价值千两。”
徐虎套上鞋子起身睨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跟老子这些年,还能看上那点银子?”
刀疤贱兮兮地凑近想趴在他耳边说。
徐虎一个侧身躲过,嫌弃得很,“你丫的找死?凑老子啷个近?你变态啊?”
刀疤被骂缩了缩脖子,“不是啊大当家的,我是想和您说悄悄话......”
“挺大个老爷们,说哪门子悄悄话?爱说不说,不说滚蛋!”
徐虎提脚就往外走,刀疤讪讪地摸了摸脖子,跟在后面低着头蔫兮兮地开口:“是一千两黄金。”
“砰!”
刀疤砰地一声撞在徐虎的后背上,摔了个人仰马翻,徐虎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后背转身问他。
“啥玩意儿?一千两黄金?”
刀疤被撞得眼冒金星,坐在地上晕头转向地点头,“是啊,千真万确啊大当家的,小的把他们送到西边的厢房了。那群人为首的是个小少爷,听他说接货的要面交,他们那群人里有个拎大锤的,看起来是个练家子,还有个人背了把剑,但人看着没啥威胁,估摸着就那个抡锤子的有点用,其他的都是绣花枕头唬人的。”
徐虎有些存疑,大晚上的还有人出来接货?再加上前些日子跑了个人,他不得不怀疑这接货的是真是假啊。
“我先去看看,你去找老四,让他去看看这人是何方神圣。”
等刀疤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已经没有了徐虎的踪影,他挠了挠头,刚刚大当家的让他找谁来着?三当家的吗?应该是。
刀疤晃悠着走向了三当家的住处。
“爷,来人了。”陈二百从窗子旁迅速避开,走到了桌子旁。
陈疏白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馒头,剩下的人听见纷纷停了筷,他又示意他们继续吃,几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筷子继续吃了起来。徐虎进门看见的便是这副场面,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但这又明显是没走错。
他揉了揉眼睛,踌躇了半天,退了出去关上门,沉默了半晌问门口看门的,“他们......就是刀疤今夜带回来的人吗?”
“回大当家的,是。”
徐虎欲言又止,“那他们那是在......?”
看门的灵光一闪,两手一拍,“啊!大当家的是想说,有没有好好招待他们吧?”
还没等徐虎说什么,看门的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当家的您就放心吧!刀疤大哥都告诉我们了,一定要好吃好喝地招待这些贵客,里面那位爷点名要吃肉,我就让厨娘把明日要吃的鸡给炖了,还有那酱大骨,也给他们端上去了,哦哦对,还拿了两坛子酒,保证让他们吃饱喝好!”
徐虎:“......”
“你是说,你把我今日煨的明日要吃的鸡,给今儿个晚上炖给他们吃了?还拿了老子的酒给他们喝?”
看门的点头,“对啊,大当家的。”
徐虎咬紧后槽牙,一脚踹过去,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娘了个腿的,你敢炖老子的肉?喝老子的酒?老子还没吃到嘴呢,你敢自作主张?该死的刀疤,老子刚刚就应该打断他的腿!”
“......”
许久,等徐虎平静下来才推门重新走了进去。
陈疏白这时已经用完饭了,他脚踩着凳子盯着徐虎进门,没等徐虎开口他先发制人。
“你谁啊?不就吃你点肉吗?吝啬成这样?怪不得住在这穷山沟沟里,吃过好的吗?切,土鳖!”
徐虎:“......”娘的,死刀疤,从哪给老子找了个毒嘴。
他注意到陈疏白的穿着,便是再没见过好东西,这身衣裳也能看出价值不菲,想到刀疤口中的一千两,忍了又忍,嘴角挤出一抹笑,“鄙人是这黑风寨的大当家的徐虎,不知这位贵客,您贵姓啊?”
“贵姓陈。”
徐虎:“......”
“陈兄。”他咬紧后槽牙继续问,“不知陈兄打哪来啊?”
陈疏白撇了撇嘴,“打哪来还得告诉你一声?你算老几啊?小爷我就听过我老子的话,你是哪里的野人也配知道小爷从哪里来?”
徐虎忍不下去,刚想翻脸,就见武镇安啃完最后一块肉一抹嘴,从凳子上起身,腰间就那么挂着两个大铁锤,朝他走了过去。
“你你你......”他结结巴巴地往后退,想扭头喊救兵,却被武镇安揽住肩膀来到桌子旁落座。
徐虎脑子一片空白,若是说他自己虎背熊腰,这拎锤子的大兄弟简直就是张飞转世啊!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如同小鸡崽子一般被他按着坐了下去。
陈二百笑着倒了杯酒给徐虎,“徐大当家,久仰久仰。”
徐虎本来空白的脑袋瞬间回神,眼神凶狠地望向他,“你知道我是谁?”
“看看,看看。”
陈疏白翻了个白眼,“这山头的人连客套话都听不懂,二百你同他说什么久仰?你看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呢,真是笑死个人。”
徐虎懵了,“小兄弟你不认识我?”
陈二百嘴角抽了抽,“我该认识您吗?”
徐虎尴尬到摸了摸后脑勺,这城里人倒是不一样,原是客套话,他还以为真认识他呢。
“我们家少爷打前面县来,去官道上接货,今夜实在是走得急,身上银钱没带够,还好遇到了刀疤兄弟,只能在咱们黑风寨落脚,还请徐大当家的多多担待。”
陈二百不管不顾地塞过去一碗酒,徐虎十分顺手地接了过来,又被哄着喝了下去。
“待我家爷接了货,定不会少了大当家的好处的。”陈二百又倒了一碗
徐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想明白,紧接着又喝下了第二杯。
“啥货啊?需要你们家少爷亲自去接?”
“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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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什么?自然是最值钱的海货了。”陈二百挤眉弄眼。
“海货?”
“土鳖。”陈疏白淡淡吐槽。
徐虎额角青筋直跳,站起身一拍桌子大吼:“俺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啥是海货啊?还有你这人怎得说话夹枪带棒?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一口一个土鳖一口一个土鳖,但据我所知,你现在身上没啥银子,还是老子收留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陈疏白:“......”
“咳!”陈二百也没想到徐虎会这样说话,有些震惊。
事已至此,陈疏白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他也拍着桌子起身,“你跟谁俩呢?啊?小爷能在你这落脚是你的荣幸,你还委屈上了?你当你在门外说的话我们不知道呢?不就吃你点喝你点吗?你冲那小兄弟撒哪门子气?你这人就是小气!忒小气!还占山为王,大当家的,黑风寨呢?干脆叫穷鬼寨吧!亏得你那些兄弟跟了你!”
徐虎眼睛一眯,“你知道老子是土匪?”
“废话!”陈疏白像看傻子似的看他,“小爷脸上写着傻子二字吗?要不是刀疤说你是好人,小爷能来吗?偏偏吃你点肉,看你心疼的,真是白瞎了小爷的欣赏!”
徐虎:“......”怎么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你知道土匪是干啥的吗?”他实在疑惑。
“不就占个山头,当土皇帝吗?”
徐虎:“......”
“要不是小爷老子管得严,小爷也想搞个大当家的当一当,这年头,谁不想当皇帝?”陈疏白气愤地拍桌子,“也不知道京城那老皇帝怎么当的皇帝,害得小爷今年铺子赔了不少!还好有这批货,哼!”
“你对皇帝意见很大?”徐虎冷静下来,坐下给自己倒了碗酒。
“你意见不大?”陈疏白瞪他一眼也坐了下来,“这屋里的,顶你意见最大,你都占山为王了,小爷才哪到哪?”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徐虎叹气:“陈兄你不知,这年头生意难做,税收虽减轻了些,但城里恶霸横行,我们也是无奈之举,这黑风寨还能庇佑庇佑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
陈疏白差点没绷住,还庇佑百姓,他要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少爷,可能真就信了。庇佑百姓需要杀人吗?再说了,这其中当真没有无辜之人成为刀下亡魂吗?若真是伸张正义,那信使不可能被抓,知府不可能死,常平县县令也不会被威胁。
但他还是表现出同情,“没想到你还是个这样的大好人啊!果然小爷我没看错人,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不愧是徐大当家的,当真豪迈果敢!”
“哎哎!不敢不敢!”徐虎一个劲地摆手。
“还是陈兄让人羡慕啊。”
“我?”
“是啊,你看你这衣裳,真是好看,金光闪闪的。”他作势就要去摸。
陈疏白闪身躲过,声音瞬间拔高,“不许摸小爷的衣裳!”
徐虎:“......”有钱人家真抠。
“这可是小爷未婚妻给小爷做的,金线钩织的呢,真的金子,你少占小爷便宜。”
徐虎:“......”听听,还不要脸皮地炫耀,天理难容啊。
“还是喝酒吧陈兄......”人比人,气死人啊。
“哦,二百,老武,陪陪咱们徐大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