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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女娘为官又如何

作者:月生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陈疏白听到她这样问,面上染上几许薄红,看车顶看茶桌,就是不看时霜。


    她心中发笑,时霜不觉得他是这般人,但就是想逗逗他,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就在他面前能轻松点了。


    察觉到她的调侃之意,陈疏白闭了闭眼,托盘而出:“你莫要造谣我是那种人啊,我只是......只是看到了熟人,本来是想看看他要做甚,结果人跟丢了。”


    “你找谁啊?我们只穿过来三日,你都有熟人了?”时霜着实惊讶,她过来这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不知陈疏白已经混成这样了。


    “你真是瞧不起人啊。”陈疏白同她翻了个白眼,“我和你讲,我就算不自己出去结识人,只在我爹那将军宅院里,就足够热闹了。”


    “此话怎讲?”她微微瞪大眼睛,十分好奇。


    时霜虽然了解古代的大宅院定是几代共住,但她没见过。


    没办法,她娘亲生下她后伤了身子,去世的早,祖父也只娶了祖母一人,她阿父又是年方三十才娶妻,阿娘去世后也没再娶,家中就他们父女二人相伴,清冷得很。


    陈疏白一想就头疼,他一个现代人,应付这古代的条条框框实在困难。


    “你是不知,我那阿父,虽然总说爱我阿娘,但也耐不住他后院还有两房小妾,这倒也罢了,可他居然纵容小妾爬在我娘前头生下了儿子,大哥是庶出,二哥才是嫡出,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封建礼教影响下,男子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但你莫要因此就瞧不起人,若你那大哥没做错事,是个好人,倒也不会影响你二哥什么。”时霜内心也有些唏嘘。


    她实在不知这男女之间爱来爱去,怎得就还能插进去他人?


    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陈疏白听她这样一讲,抬了抬眉毛,“所以你猜我这是遇见了哪位熟人?”


    “总不能是你那大哥吧?”时霜随口一说。


    然后便看到他的眼神透露着几分笑意。


    时霜沉默了一瞬,凑上去说悄悄话:“所以,你是觉得你那大哥流连于温柔乡给你家丢脸啦?”


    “你快别在那乱说了。”陈疏白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力度不疼,但还是让时霜怔愣了一下。


    她揉了揉脑门,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他作何了要你这般忧心?”


    与她这般说笑,陈疏白倒是轻松了几分,摇了摇头,“我还没发现他做了什么,但我这心下总是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他这几日和他那大哥打交道,总感觉后背发凉,就像是有人在暗处一直盯着他一样。


    “反正古代宅子里多生事端,兄弟阋墙的事不少,你小心点也是没错。”时霜掀开帘子觑了觑天色,推着他的肩膀,暗暗掐了好几下,赶他下车。


    “你快些回府吧,别赖在我车上,明日卯时上朝,你别迟了。”


    “你这人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把我拉到车上来的,还说我赖着你。”陈疏白被她推得歪歪扭扭,踉跄着下了马车。


    时霜掀着帘子,勾唇一笑:“叫你弹我,赶你下车都是轻的,明日等着我参你一笔吧。”


    随后轻哼一声,对着一旁的车夫说:“快些走,莫要让这人欺负了你家主子。”


    马车很快走动起来,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屁股,气得陈疏白揉着肩膀笑出了声:“这女娘当真是睚眦必报,嘶,劲儿还挺大,推人还下黑手。”


    待回到太傅府,已经很晚了,时蒲已经睡下,时霜便也就没去打扰。


    她只用了些点心,坐在窗口忽明忽暗的烛光下,遥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原本躁动的心逐渐冷静下来。


    “宿主,你今日为何要与他合作?你们是竞争对手啊。”985系统不合时宜地发出声音。


    让放空自己的时霜略惊了一下。


    “你这是要吓死我吗?”时霜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


    “自然是要合作的,你是不知这种时代女娘为官的难处,我不能单打独斗,我需要帮手,陈疏白的阿父是戍边将军,常年在边疆,那家里自然是陈疏白他二哥做主,他二哥你可知是何人?”


    985系统恍然大悟:“陈寒青是大理寺少卿,他们父兄官职高,朝中可以说得上话,对宿主接下来行事大有助益啊。”


    没错,她从穿来的第一天便就开始计划了。


    正如她今日给陈疏白透露的野心。


    太子若想治国,臣子首先要能做事,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也不能满朝都是奸佞吧?


    明日便要去会一会这满朝文武,届时她便知,该重点去培养哪些人才,朝中又有哪些口子可以撬得动。


    ......


    翌日早朝。


    不出时霜所料,百官果然看她不顺眼。


    这不就有出头鸟打头阵了?


    “陛下,女娘如何可以为官啊?更何况是教导一国太子之要职,纵使她是时蒲之女,也万万不可啊!”


    时霜瞧着这御史比她阿父还要老,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历史淘汰的产物。


    “爱卿所言,朕已知,但朕与时太傅自有考量,你等不必再说。”承平帝如今是强撑着上朝,内里已经开始慢慢腐烂,不知还能再活几载。


    “陛下,万万不可!女娘腌臜,万不可污了这太和圣殿!”丞相站出来反对。


    时霜冷眼旁观,未置一词,只看着他这跳梁小丑在那里胡乱蹦哒。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臣子若想违背,那便是在打皇帝的脸,他这丞相真的敢吗?亦或者说,就算敢,他能做到何种地步?


    “你们这些人实在迂腐。”陈疏白忍不住站了出来,眼中不耐,“丞相老头,你怕是昏了头,你说女娘腌臜,你不是娘生娘养的?在这瞧不起女娘,当真是给你老娘丢脸!”


    一群人欺负殿中唯一的女娘,也好意思。


    陈疏白和时霜对视上,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人就和他对着干的时候气劲足,这会儿怎么一声不吭的?还得他来出头。


    时霜瞧出他的意思,微微勾唇,她定不会找错了人。


    “你你你!”丞相气得胡子都抖了三抖。


    陈疏白嗤笑:“我我我,丞相老头,你这胡子都蓄上了,怎得还不懂你老娘生你养你的艰辛?我朝注重孝悌忠信,难不成你这孝道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龙椅上的承平帝以袖掩面,眼尾纹上扬。


    陈家老二陈寒青隐下笑意,瞥着丞相铁青的面色,装模作样地训斥了陈疏白几句后,又向丞相赔罪:“丞相大人莫怪,下官这幼弟,从前一直养在边疆,说话做事直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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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些。”


    丞相听着这二人换着花样的贬低,声音都有些劈了叉:“陈少卿,你这意思,陈小将军直肠子,而并非是说错了?”


    “丞相大人哪里的话,可莫要误解了下官的意思啊。”陈寒青表情诧异,“下官是说,陛下最注重礼仪孝悌,难不成丞相大人是要忤逆天子吗?”


    丞相颤抖着手冲龙椅行礼,“臣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鉴!都是陈家小儿污蔑于臣。”


    时霜若有所思地点头,面带笑意:“听丞相大人这意思,刚刚所说女娘污浊之事是不存在吗?大人可莫要欺瞒陛下,纵使大人年老忘事,这太和殿许多臣子,可都替您记着呢。”


    “你这女娘,袭时蒲之位,有何可炫耀的,老夫若是你,才是没脸在此见人。”丞相瞪着眼睛。


    “大人此举当真是令人发笑,家父接替祖父辅佐陛下时,丞相大人还不知道在哪哄着儿子玩泥巴呢,大人这些年可有为陛下分忧?难不成陛下体恤你年老,你便可以腆着脸在这殿上见人了吗?”时霜沉下脸色,样子有些咄咄逼人。


    她扫视殿中人,“殿上的诸位大人,都有脸面见人吗?有脸面面见陛下吗?”


    话落,抬手点过一旁的御史,“御史大人有脸面吗?是应该拿着女娘不能为官做文章,还是应该去监听改正君臣言语德行?大人的君子六艺当真学明白了吗?御史便是这般当的吗?”


    又顺着指向户部几位大人,“户部的账可有算明白?攒了几年烂账打量着谁不知呢?暗地里昧下多少私银不怕掉出来砸烂脚吗?百姓的税收当真合理吗?几位大人可有去走访调查?可知百姓如今艰苦?”


    “还有某些大人,当真认为自己对百姓用心了吗?王大人昨日的酒气还未散便来上朝,是想熏死诸位大人吗?后面几位大人官职虽小,就可以不用心了吗?哈欠连篇,要不要搬张床来?诸位如何对得起身上那件官袍啊?”


    时霜面向承平帝,不卑不亢,声音清冷响亮:“陛下,若诸位大人身为男儿便是如此为民为君的,那想来女娘也确实做不来,毕竟臣学不会喝大酒后上朝,也学不来丞相大人府内金碧辉煌,更无法冷眼旁观百姓颗粒无收还要这般高征税!”


    丞相抖得更厉害了:“你胡说!本相府内怎会......”金碧辉煌。


    “够了!”承平帝震怒。


    满朝文武跪于地,“陛下息怒。”


    “你们一个个真是好样的!朕病了好些时日,你们就是这般各司其职的?要不要朕将这皇位交给你们来坐?喝大酒,建豪宅,朕真是失望啊!丞相舅舅!”


    丞相不说话,但心里却是嗤之以鼻,他是当朝太后的亲弟弟,承平帝的舅舅,手中权势滔天,还有先帝手中留下的令牌,谁人敢动他的位置?


    承平帝长咳了一阵,挥了挥手,“罢了,丞相年迈忘事,朕久病不愈,往后事务繁忙,监国一事便交由时太傅代管吧。”


    丞相漫不经心的神色一僵,瞪眼要反驳。


    奈何时霜快他一步谢恩:“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谢完恩还不忘冲着他笑:“丞相大人快谢恩呀,难不成大人对陛下的决议不满?那下官可要好好研究研究丞相大人府上的金瓦亮砖了。”


    丞相咬碎一口银牙,只能默默往肚子里咽:“臣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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