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谢幼宜和你根本不能比,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人是你!”贺景淮上前去把苏晚凝拉进怀里。
“你说你没有画脸,只要谢幼宜看到了那幅画,她就可以栽脏我,母亲又向着她,我更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母亲只要一怀疑我,会那么轻易打消疑虑吗?要不咱们就这么断了,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招惹我了。”苏晚凝在贺景淮的怀里挣扎起来。
“不!不断!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你也别想摆脱我!”贺景淮突然抱起苏晚凝将她压在摆放经书的桌案上,疯狂地吻上苏晚凝的唇。
“晚凝,你是我的,我爱你,我要你,现在就要!”
半个时辰后。
苏晚凝气若游丝地靠在贺景淮的怀里。
贺景淮并未真正满足,憋了这么久,只够他缓解一下,要不是环境条件不允许,他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晚凝,你不要太担心了,如果真是谢幼宜去母亲面前故意栽脏你,我有办法让母亲打消对你的疑虑。”
“你有什么办法?”苏晚凝马上反问。
“我会找一个与你相似的女子,让她来代替你。”
“你要纳妾?”
“不是,就是为了打消母亲对你的猜忌,不是真的要把那个女子留在身边,我只爱你,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苏晚凝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好,听你的,不过,我们也要小心,近来还是不要在一起。”
“那岂不是要我夜夜想你想的难以入睡?”
“你想日日与我相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早离开帝都,可是,谢幼宜怀不上孩子,母亲不会放你离开。不行的话,再给谢幼宜找几个男人,怀上孩子的几率也大得多。”
“还像新婚夜那晚把她送去青楼吗?”贺景淮马上摇头,“不行,她的身边那么多人伺候,风险太大了。”
“你不是住在她的院子吗?只要你愿意,她还不是任你摆布?”苏晚凝点到为止。
贺景淮若有所思。
“怎么?舍不得了?”苏晚凝搂着贺景淮的脖子,呵气如兰,“景淮,那晚她在青楼,进出她的房间的可有五个男人呢,那五个男人你也是见过的,你想想,她被那五个男人玩弄。”
“我怎么会舍不得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以最快的速度怀上孩子!到时候,我们就能双宿双飞了。”
“好。”苏晚凝亲昵地靠在贺景淮的怀里。
……
竹影一直奉谢幼宜的命跟着贺景淮。
贺景淮与苏晚凝在禅房里的时候,他就在房子后面的那棵参天大树上。
该看到的也看到了,该听到的也听到了。
刚刚,他恨不得宰了贺景淮这个狗杂种!
他以为贺景淮只是与寡嫂有染,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新婚夜那晚的事,小姐知道吗?
竹影握紧双拳,关节卡卡作响。
小姐怕是知道了吧?
要不然,怎么特意交代他,要留意贺景淮谈论新婚那天的事。
谢幼宜知道苏晚凝一定会与贺景淮私会商量对策。
贺景淮可以把伯爵夫人派去跟踪的人玩得团团转,现在,伯爵夫人派去的人还以为贺景淮在孙府做客呢,却不知,贺景淮已经跑去与苏晚凝私会了。
没事,反正竹影不会跟丢。
正想着,竹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一眼,谢幼宜就发现竹影的情绪不对劲,双眼猩红,难掩杀意。
“贺景淮与苏晚凝谋划了什么?”她直接询问道。
竹影的话憋在喉咙里,让他的喉管一阵阵发硬。
“什么时候这么磨磨叽叽的了。”谢幼宜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喝口水再说。”
“小姐,我一定会杀了贺景淮!不,屠了整个伯爵府!”
“你一人之力,屠伯爵府满门?”谢幼宜语气轻松,抬手拍了拍竹影的肩膀,“这不现实,竹影,不过,我们还有别的办法,一样让伯爵府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等竹影回应,她又说道:“是不是听到新婚夜那晚的事情了?”
竹影一惊。
小姐果然是知道的。
“把你听到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我。”谢幼宜坐在椅子上,等着竹影开口。
竹影把他听到的如实汇报给谢幼宜。
谢幼宜听着那些话,出奇的冷静,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竹影退了下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谢幼宜手中薄如纸张的瓷杯应声碎裂!
锋利的瓷器碎片刺入她掌心的皮肉之中,血顿时顺着她的掌心流下。
五个男人!
这个字眼,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
云岫进来看到谢幼宜受伤,心中阵慌乱,“烟岚,快去叫连翘来!”
连翘是懂医术的丫鬟,心疼地处理着谢幼宜掌心的瓷器碎片。
谢幼宜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娃娃一样,连疼痛都感知不到了。
连翘的动作无比轻柔,可是,那是把锋利的瓷器碎片从血肉中拔出来啊,能不疼吗?
连翘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好伤口,赶紧敷上金创药包扎好伤口。
到了晚上,谢幼宜还是发起烧来,烧得昏昏沉沉。
贺景淮回到府上,听到谢幼宜生病了,准备去过问一下情况。
云岫强势把他拦在门外,“二公子,二少夫人病着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本来,贺景淮也不是真正的关心谢幼宜。
云岫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
“混账东西!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是她的夫君,你还敢拦我!”贺景淮伸手准备推开云岫,只是手还没有碰到云岫人就飞了出去。
落地时,贺景淮疼得蜷缩成一团。
竹影看着贺景淮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二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的宅子,不是伯爵府的地盘,你也不是这里的主子,在这里,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
贺景淮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怒视着竹影。
他那点花拳绣腿不是竹影的对手,为了颜面,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被谢幼宜的护卫打的消息。
“你们好好照顾她。”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转身回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