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十分着急,“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啊?”
“奴婢打听过了,外面都乱了,好多人都在说这是要害死人的节奏。”
孙妙妙十分冷静,“不急,还有两个月,足够准备御寒的东西。”
“你下去准备御寒的东西,不要慌张。”
丫鬟赶紧下去准备御寒的东西了。
孙妙妙眉头紧锁,脸色微沉,硫郡王这样做的用意,是为了用科考来拉拢人心,也是要利用科考在朝堂上安插自己人。
一旦朝堂上的人都变成了硫郡王的人,他想要顺利登基便没那么难了。
“小姐,摆明硫郡王是故意的。”玲儿气呼呼地说道,“哪儿有寒冬腊月举办科考的。”
“科考多是在秋季,不然也是春季,从来没有在寒冬腊月过。”
“要是真在寒冬腊月科考,那得死多少人。”
孙妙妙平静道,“对硫郡王来说,死多少人都没关系,他在意的是,能否利用这次的科考达成自己的目的。”
玲儿还是很生气,“小姐,这也太可恶了。”
“您是女子,更为怕冷一些,到时科考在那样一个地方,您不一定能受得住。”
孙妙妙自是有想到这些的,“先多准备一些御寒的东西,之后再看看情况。”
“硫郡王以皇上的名义下旨提前科考,不一定能成功。”
“便是成功了,也没那么顺利的。”
如今之计,只能多准备一些御寒的东西,再考虑后续的情况。
关于科考又一次要提前的事,在光都引发了极大的轰动。
“这明摆着是硫郡王假传圣旨。我都听说了,皇上因病昏迷不醒,现在皇宫是被硫郡王把持着。”
“硫郡王做这样的事,是想谋反吗?”
“嗳嗳嗳,你们知道吗?硫郡王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将自己的人塞进朝堂里,这样他就能顺利登基了。”
“太过分了!硫郡王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利益,竟是不管我们这些读书人的死活。寒冬腊月科考,这是要活活冷死我们啊。”
“我们要反抗,绝不能让硫郡王的目的达成!”
众多的读书人上街反抗,要求科考按照原本的时间进行,还要硫郡王当众道歉。
硫郡王不仅不道歉,还以皇上的名义下旨,要京兆府衙门抓了所有闹事的读书人,全部取消科考的资格,关进大牢里。
这引发了读书人更大的反抗,闹得整个光都乱糟糟的。
硫郡王府被无数人打砸,硫郡王被无数人写诗唾骂。
即便硫郡王抓了一堆又一堆的人,还是解决不了这件事,反而刺激更多的读书人反抗。
连不少家族和朝臣都在抗议,要硫郡王远离皇宫,不要再打着皇上的名义做事。
硫郡王没傻到以皇上的名义,大开杀戒,他很清楚在他没登基前是不能这样做的。
于是,他找上了面具男。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质问道,“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面具男笑呵呵地说道,“硫郡王你不要着急。”
“在我看来,现在这情况很好。那些人越是闹腾,硫郡王就越能浑水摸鱼。”
硫郡王的脸色阴沉,“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接过!”
“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给我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好现在的混乱局面。”
“要是解决不好,你和你的主子就不必……啊!”
面具男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强行将他提了起来,“硫郡王,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
他虽是笑着的,却很阴冷,“你只是我主子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要是你没了利用价值,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嫌弃地将硫郡王丢到地上,“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随时换了你。”
硫郡王痛呼一声,愤怒地吼道,“来人,给我将这个狗东西拖下去乱棍打死!”
然而,没一个人动。
宫人们全低着头站在那,禁军跟没听到似的。
“你们聋了吗?”硫郡王面容狰狞,“你们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我诛你们九族?”
面具男轻笑道,“我说硫郡王,你到现在都没察觉到吗?”
“从头到尾,你就是一颗棋子。我主人是利用你来掌控了皇宫,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在这一刻,硫郡王才发现,所谓他掌控了皇宫都是假的。
真正掌控皇宫的人是面具男的主人。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被他们利用算计。
“你们,你们……”
他怒指着面具男,却是说不出一句户完整的话来。
原以为,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结果他也只是一颗棋子。
面具男弹了弹自己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嗤笑道,“硫郡王,你最好乖乖地按照我主人的意思做,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听我主人的,你还能登基为帝。”
硫郡王再是愤恨不甘,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不能反抗,也反抗不了。
整个皇宫都是面俊男主人的手下,而他是皇宫里被囚禁的一只鸟。
假如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都不会给父皇下毒的,不会跟这种人合作的。
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他必须要蛰伏,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才能收拾了这些人。
面具男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却没戳穿,由着硫郡王折腾才好。
主人的意思就是,要硫郡王可劲的折腾,最好将整个光都折腾得乱糟糟的。
……
一个宅子里。
戚思笑看着坐在对面的不详郡主:“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现在的情况这么好,你还休息不好?”
不详郡主看起来老态龙钟,实则她也才四十多岁。
“皇上一天没死,我就休息不好。”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从我被他利用钦天监,定为不详郡主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盼着他死。”
当年,她为了江山社稷和百姓直言不讳,惹得了心胸狭隘又自私的皇上,成了不详郡主,受尽了痛苦和折磨。
她每时每刻都在想,要让皇上死。
戚思道,“不急,他已是中毒昏迷不醒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