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被请出来。”离王的右手拿着折扇,轻敲着左手掌心,笑呵呵的说道。
“一起聊聊?”他指了下马车。
慕容荀大步流星地上了马车。
离王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往前走。
“被曾冠亭兄弟四人赶出来了?”离王倒了两杯茶,递给了慕容荀一杯。
慕容荀接过热茶也没喝,直叹气,“我算是搞明白,最大的问题是在孙妙妙。”
离王好笑道,“你现才明白?”
“从一开始,问题的症结就是在孙妙妙身上。”
“不管是爱护女儿还是不爱护女儿的人家,你想要娶对方,都得对方同意才行,不是对方的家人同意就行的。”
慕容荀道,“我知道这点。”
“我原本的想法是,先攻克孙妙妙的家人,得到一个助力,再来慢慢攻克她。”
“结果……”
离王道,“那你有想好,是真要和孙妙妙在一块吗?”
“你怎么这么问?”
“确定清楚,看你是不是一时兴趣。你是知道的,我们人类是感性的,做有些事都是一时冲动。”
“我不是一时冲动,是考虑清楚的。”
离王看了慕容荀几眼,“你考虑清楚的就行。”
“我怕你没考虑清楚,最后被曾家给解决了。”
“你是知道的,孙妙妙是曾家孙辈这一代唯一的女儿,又是曾大将军唯一女儿生的孩子。”
慕容荀,“……你能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吗?你说点儿好事行不行?”
他哪儿能不知道这点。
离王道,“你要真想和孙妙妙在一起,不如入赘。”
“以我的观察,曾家是不会同意孙妙妙外嫁的,毕竟有一个前车之鉴。”
慕容荀捏了捏眉心,“入赘好像也不行,连我自荐当面首都被拒绝了。”
离王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目瞪口呆地看他,“哈?”
慕容荀白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管是入赘还是当面首,能和孙妙妙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离王竖起大拇指,诚心实意地夸赞道,“你有这觉悟不错。”
慕容荀道,“有这觉悟也没用,曾家不同意,说是我这样做没用,孙妙妙是不会同意的。”
离王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用另外的方法?”
慕容荀看向他。
离王说了自己的看法,“你用这些方法没用,你不如试试从孙妙妙在意的着手。”
“孙妙妙妙最在意的是曾家,你可以从曾家的危机这方面解决。”
“假如,你能帮曾家解决一些麻烦和危机,我想孙妙妙对你应该会有改观。”
慕容荀琢磨着他说的主意,“你这么好心帮我,有什么目的?”
离王道,“免得你和曾家闹翻。”
“你是知道,痴男怨女为了爱情总是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来,有可能还会被有心人利用。”
“虽说你每次来曾家都是隐藏了行踪,但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慕容荀思考了一番,忽然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会帮我的,对吗?”
离王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我自然是会帮你,前提是你不要太过了。”
“还有,你不要老往孙妙妙面前凑。”
“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越是往她的面前凑,只会让她更讨厌你。”
慕容荀磨了磨牙,“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吗?”
他一嘴的酸味,“我就不明白了,你哪里好,让孙妙妙待你这么不同。”
离王笑眯眯地说道,“因为我懂分寸,又识趣,从来都是只说正事,也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慕容荀一哽,气呼呼地瞪他一眼。
离王又道,“说实话,你被孙妙妙讨厌,真是你活该。”
“谁让你做了那么多蠢事的。”
慕容荀捂着脸,之前的他是真够蠢的。
……
孙妙妙从玲儿那得知,四位哥哥又为难逍遥王的事,颇为无奈。
“罢了,哥哥们也是担心我,以后我尽量不见逍遥王。”
玲儿道,“小姐,奴婢瞧着逍遥王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
“小姐打算怎么办?”
孙妙妙神情平淡,“晾着就好。”
“我想,晾着的时间久点儿,逍遥王便不会再对我有想法了。”
玲儿好奇道,“小姐,您对逍遥王就没一点儿想法吗?”
“虽说逍遥王的毛病挺多,可他长得不错,也知错能改,上面也没父母,下面也没弟弟妹妹。”
“而且,他还有身份地位,这样的人挺合适的。”
孙妙妙笑着看她一眼,“你这是看上逍遥王了?”
玲儿急急地摆着,“小姐快别打趣奴婢了,奴婢就是说说想法,对逍遥王没有任何想法的。”
孙妙妙自是看得出她对逍遥王没想法,就是开一句玩笑。
“先不说我没想过嫁人,光是逍遥王就不符合我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
“他有时候做事过于不择手段了,且他有时候考虑事情不够全面。”
顿了下,她又道,“真说起来,我宁愿选择离王那样的人。”
“离王足够聪明有手段,又十分清楚自己该如何做,从来不会犯傻做不该做的事。”
玲儿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
“就是奴婢觉得,离王这个人少了几分人间气,多了几分疏离感。”
孙妙妙道,“因为他分得清,知道要怎么做才最好。”
“这种人只适合当合作对象,不适合谈感情。”
玲儿深表赞同,“小姐,那您真要晾着逍遥王啊?”
孙妙妙嗯了一声,便继续看书了,不晾着逍遥王,他会折腾出无数的花样来的。
“小姐,不好了!”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她福了一礼,气都没喘匀,“刚皇上……不对,是硫郡王以皇上的名义下旨,说是秀才的考试将在两个月后进行。”
“说是,为了挑选出更多的人才来。”
孙妙妙的脸色微沉,“两个月后正好是寒冬腊月,最冷的季节。”
“这样的季节里,学子们哪里有精力应付科考,都忙着取暖了。”
在那样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便是有再暖和的方法取暖,也不会多暖和的。